“咔嚓。”厚重的木門在身後合攏,屋外的天光被完全隔絕在外,隻剩下殿内幾隻微弱的燭火在跳動。
華麗的大殿寂靜空寥,橙黃色的光投射在雕花橫梁上,顯得上面雕刻生動的靈獸好似活了過來一樣,此時氣氛詭異,進來的兩人也有些害怕了。
“城主大人?”其中的姑娘鼓起勇氣喊了一句,得到的卻隻有空蕩的回音。
見沒有回應,兩人卻也沒有慌亂,隻覺得城主大人可能有事耽誤了,還是恭敬又謙卑地站在原地等待。
過了會,殿内突然響起了一道蒼老的聲音,“左邊那個給我吧。”
楚予安起先并不知道這是不是城主的聲音,但看見兩人明顯慌亂的神色,她便也推斷出來了。
“城主大人?”這人話中的意思太過于恐怖,被點到的少年忍不朝前走了幾步,想要找到說話之人在哪。但隻聽見一道淩厲的破空聲,一隻箭從殿後飛速朝他而來,接着箭矢穿透他的大腿将他整個人硬生生地釘在了原地。
“啊——”
男子的慘叫聲和女子的驚呼聲同時響起。
這時三個人才不緊不慢地從殿後走了過來。
“你這一手箭術還是如此出神入化。”說話的人是走在最中間的老者,他已雞皮鶴發但仍精神抖擻,聽聲音就是剛才說話之人。
他的修為比楚予安高,應該在金丹中期左右,隐身符對他沒用,好在楚予安反應迅速,使出鬼蹤步瞬間就躲在了殿内的一根大柱子後面,這才沒被發現。
“哪裡哪裡。”站在老者左側手拿弓弩的男人也是金丹修為,他裝作謙虛地擺擺手,“比不得胡老您老當益壯。”
聽見老這個字,胡老哼了一聲,但到底還是什麼也沒說。
“城主大人您怎麼......”少女淚眼婆娑地望着前方,顯然不是很能理解現在所發生的一切。
“呵,聽說城主您在這康安城說一不二,現在看來你這威風也沒有傳說中那樣管用嗎。”胡老陰陽怪氣地說,小小的眼睛裡閃着令人不快的精光。
楚予安不敢探頭,那三人的修為都比她高強,雖然剛才沒來得及看清最右側的那人長什麼樣,但現在也隻能躲在柱子後收斂氣息。
“胡老說笑了,李某能在這康樂城站穩腳跟,全靠各位的支持,與我本人實在無關。”
這話說的十分謙虛,胡老顯然對這個回答很滿意,語氣都高昂了一些,“你這麼想就多了,以你的修為能在這康樂城裡問為所欲為,那都是我們幾家信任你,希望你不要辜負了這份信任。”
“當然。”男人連忙點頭稱是。
而旁邊的拿着弓箭的男子似是看不慣兩人這般作态,連忙出聲打斷,“快辦正事吧,我還急着回去呢,這破地方真不是人待的。”
“吳兄莫急,我這就開始。”
男人剛說完這句話,就聽見一聲凄厲的尖叫,是那位少年發出來的。楚予安面具下的神色愈發冷凝,腳也有想要往前邁的迹象。
“楚予安!”歎看出她的意圖,連忙阻止,“他們一個築基兩個金丹,你現在過去就是送死!”
“我知道!”但她實在沒辦法眼睜睜地看着一條生命消逝在她面前。
她狠了狠心,從儲物袋裡掏出那枚在藏寶樓裡拿出的低品靈器帶在手上,又拿出了在劍冢裡剛剛得到的劍。少年的慘叫聲逐漸變弱,楚予安知道此時也不能再猶豫了,踏着鬼蹤步就沖了出去。
跟着歎的指揮她先是沖向了最中間的老者,她的攻擊來的突然,身形又十分詭谲,一劍就刺中了那位老者的脖子。胡老根本想不到此時殿内還有第六個人,話都沒來得及說就捂着脖子倒下了。
解決完這裡修為最高的人,楚予安毫不猶豫地就擡手向左側手拿弓箭的人揮去,但他苦修到金丹也不是吃素的,擡手就拿着弓劍擋住了楚予安的攻擊。
“什麼人!?”弓箭男大驚失色,還以是李城主設下的陷阱,“李方海!你什麼意思!”
“吳兄,這你可冤枉李某了。”自從胡老倒下後,李方海的臉色就變成了鍋底灰,也連忙掏出武器開始攻擊楚予安。
現在楚予安被兩人夾擊,雖然靠着鬼蹤步還能抵擋一陣,但她深知這堅持不了多久,必須想辦法速戰速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