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小的來了老的,但此時他畢竟孤身一人,面對元嬰也不得不低頭了。
“道友,我想這其中肯定是有什麼誤會。”吳老三滿臉堆笑。
“哼,”無涯派掌門卻不買賬,“把我弟子們打成這樣也是誤會嗎?”
“您弟子一聲不吭就闖了進來,我還以為是什麼歹人呢。”
“胡說!”大弟子一臉不忿,“我們就想進來查看一下情況,這人硬是不準,師父,這裡面肯定有事!”
吳老三臉色鐵青,不知該如何是好,也許搬出吳家名頭能保他一命,但誰知道這群人會不會上報仙盟,要是他哥知道自己将吳家扯了進去,那他隻不過是能多活幾天點罷了。
“聽說這裡有人奪取靈根,我的弟子隻不過是想進來看看情況罷了。”
“奪...奪取靈根?”吳老三舌頭都打結了,“這麼殘忍的事情簡直是有悖天理人倫,道友明鑒,我們正道修士可做不出如此可恥的事情!”
哪知無涯派掌門卻不聽他狡辯,而是轉頭問那群弟子,“剛才有何發現?”
“回掌門,剛才我已摸到一處機關,隻是還來不及破解就被此人襲擊!”一個圓臉姑娘指着吳老三說。
“好,那我們就進去看看。”無涯派掌門提着楚予安就想往那邊走,吳老三此時也是坐不住了,露出了他的真面目,“道友,如果你此時離開,我們還可以相安無事,但若執意要進去,我也不是沒有靠山的人......”
這話一出就基本上已經是明牌了,無涯派掌門也不由得停下了腳步,他若孤身一人倒也算了,但畢竟身後還有衆多弟子,也不能完全不計後果。
楚予安離他最近,一眼就看出他态度有所松動,不由得說:“道友,他如今一人在這,殺了就是,背後的人哪裡知道是誰殺的,你如今已然知道了他們的秘密,放走他才是大患,指不定哪天他就帶群高手回來滅口了!”
“你!”吳老三本來沒注意她,此時楚予安一出聲才看到那元嬰期修士手裡還拎着個人,認出她的裝扮,吳老三更是怒不可遏,“這都是你幹的好事吧!”
他又轉頭向無涯派掌門求饒,“道友!前輩!你可千萬不能聽信這人的讒言!你要是不相信,我願立下心魔誓,絕對不會将你們的事情說出去的!”
心魔誓一旦立下,違背誓言的修士在渡劫時就會遇到更加強勁的天雷,九死一生。
無涯派掌門聽他願意立下心魔誓,本想答應的,但豈料身後的弟子卻不答應,“師父,這人與魔修勾結殘害修士性命,難道我們就這樣放過他嗎?”
聽到這話,吳老三隻覺自己比窦娥還冤,“前輩您明鑒啊,我哪裡有和魔修勾結?”
奪取靈根這事畢竟沒有觸碰到仙盟的根本利益,要是低調一點運作一番,那邊也不會抓住不放,但和魔修勾結這一罪名可就不輕了,仙盟肯定是要追查到底的。
這也是楚予安當初為何非要僞裝成魔修,隻要這事與魔修沾上關系,那就不可能善了。畢竟一百年前正魔之戰才剛剛結束,當初那場戰争不知死了多少正道修士,現下正是魔修人人喊打的時候。
“吳老三,這話可不能這麼說,當初有用得上我的時候稱兄道弟,現下就想把我一腳踢開?你們正道修士還真是僞善!”楚予安跪在地上大喊,一副遇人不淑的樣子。
要是熟悉的她的人看到她這個樣子肯定會大吃一驚,這還是他們那個古闆又嚴肅的大師姐嗎?但其實這些話都是歎在她腦海裡說的,她隻是帶上情感再複述一遍罷了。
聽到楚予安把他的名字說出來,吳老三更是急了,“閉嘴,你這人到底在說什麼胡話?前日你擅自闖入的賬我還沒跟你算呢,胡老已經死了,你還想幹什麼?”吳老三到現在還以為他就是胡老的仇家。
無涯派掌門現在隻覺得他們在狗咬狗,被他倆吵得心煩,于是直接甩出去兩張禁言符,“你們都閉嘴!”
他現在也很是糾結,直接把兩人殺了?這一個城的爛攤子他也處理不了。如果上報仙盟倒是有人善後,但是消息也會不胫而走,無涯派就是一個小門派,他的修為放在一些宗門世家也隻不過是普通弟子的水平,根本沒法承擔幕後之人的報複。
楚予安也看出了他的糾結,或者說這本來就在她的設想之中,于是她示意自己有話要說。
無涯派掌門雖然猶豫,但覺得這人肯定逃不出他的手掌心,還是解開了符咒,“你想說什麼?”
“前輩,其實我有一計,就是不知您覺得如何?”
“誰是你前輩?”他可不願意和一個魔修扯上關系,抱着看這人能說出什麼話來的想法,還是點點頭,想了想這一切的開始也是因為他,要不是因為他,自己也不會惹上這麻煩事,“你說。”
“我知您現在肯定猶豫,畢竟身後還有一整個門派,你身為掌門,必須對他們負責,但是裝作無事發生也不好,其實你可以把這些推到我身上。”
“你?”這下他真是有些糊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