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
見楚予安出來,顧清和連忙叫住她。
“顧師弟?你找我何事。”根本沒想到他是在等自己,楚予安腳步一轉走了過去。
顧清和今天穿着一襲白衣,整個人少年感十足。“我見師姐第一次下山,我們又是同門當然得互相照拂一二,這張傳訊符給你,有事随時可以聯系我。”
說完他便笑眯眯地将符遞了過去,楚予安一愣,但還是接過了。
“那便謝謝你了。”楚予安也想禮尚往來給他點什麼,但又覺得自己身上那些東西他應該都看不上。
“好了,那我便不打擾師姐你了,再見。”
“師弟你也萬事小心,再見。”
看着顧清和潇灑離去的背影,歎說,“這小子倒是比那姓言的好。”
“他現在什麼修為?”楚予安問。
“也是金丹後期。”
楚予安眼神暗了暗,“走吧,我們去藥田。”
之前楚予安就早已聽說過春城藥田的盛名,今日來到這才覺得果然名不虛傳。放眼望去,各色藥草随着風微微擺動,一望無際的田地中點綴着幾個正在勞作的人,心似乎也随着這樣的景色靜了下來。
見楚予安被美景震撼站在原地不動,兩名丹鼎派的弟子走了過來,“是接到任務過來除蟲的道友嗎?”
聽到聲音的楚予安回過神來,掏出令牌遞了過去,“是的。”
兩位弟子确認過靈力标記後,将令牌還給她,“就是從白色的那邊到紫色的那邊,這就是道友今天需要除蟲的地方。”
“好的,謝謝。”需要除蟲的地方可能有十畝的樣子。
“這蟲可不是普通的蟲子,道友要注意不要被咬到了,如果被咬了就過來找我們,我們這有解毒的丹藥。”
“這蟲還有毒?”楚予安對方面可以說是一竅不通。
“哈哈,如果是普通的蟲子我們還需要找修士嗎?這種蟲子也叫嗜草蟲,最喜歡吃各種靈草了。其實往年我們都會集中除蟲的,不知道為何這次灑的除蟲藥一點效果沒有,新的除蟲藥還沒配出來,所以隻能找人動手除蟲了。”
另一個弟子也是一臉愁容,“是啊,也不知為何今年這蟲為何如此厲害,師兄,你說會不會是魔修?”
“你胡說什麼!哪有魔修敢來我們丹鼎派鬧事?”
“這可說不定,”他一臉不服氣地反駁道,“你不知道嗎?有個叫夜影的魔修前幾天在北洲地界可是放肆大鬧了一通,聽說這人身高八尺,面容醜陋,雌雄莫辨,不僅殺了好幾個修士,聽說還一直在暗地裡剝取人的靈根,這人肯定是在修行什麼可怕的魔功!”
夜影本人表示隻有最後一句在修行可怕的魔功是真的。
歎:不是魔功!
“那和我們也沒關系,你不要亂講話。”他暗含警告地瞥了一眼自己這口無遮攔的師弟,然後又對楚予安說,“道友您快去吧,太陽下山我們這藥田就要關閉了。”
楚予安好歹也做了快十年的大師姐,當然知道這人要教訓他師弟了,于是十分善解人意的擡腳走了。
順着田埂來到目的地,楚予安便撸起袖子準備開始幹活了,她也看到了嗜草蟲的真面目。
這蟲子長得很大,居然有人的指甲蓋大小,它有點像長了翅膀和細絨的螞蟻,隻不過螞蟻沒有它那樣鋸齒狀的尖牙。它們四散在靈草上進食,遠遠望去就像是靈草生出了黑色的斑點一樣,饒是楚予安這種不怎麼怕蟲的人,看到這種景象都覺得渾身雞皮疙瘩要起來了。
楚予安掏出從劍冢中得到的黑劍,控制好靈氣一揮,劍氣卻隻砍掉了一隻嗜草蟲的翅膀。劍氣是劍修揮劍時所帶的餘波,雖然比起實打實被劍砍了,劍氣所帶來的傷害不大,但對付嗜草蟲也是足夠了。
不過這也是因為楚予安現在修為不高,像她師父松天遙,一劍的劍氣甚至可以将山劈開。
“沒事!再來一次!”歎鼓勵她,“控制好方向和力度,你可以的!”
楚予安吸氣吐氣再次揮劍,這次才把這隻嗜草蟲的身體砍成了兩半。
“對!這是這樣!”
接下來就是枯燥的重複,楚予安不厭其煩地揮着劍,等天色漸漸變暗的時候,才把白色的那片藥田除完。
“這樣,要不這次你試着一次攻擊兩個目标。”眼看着時間不早了,歎說。
“好。”楚予安深吸一口氣。試圖控制靈力将劍氣分開,其實這對于劍修來說很難。
衆所周知,劍修一般都是大開大合的攻擊,他們一般都是怎麼大力怎麼來,所以不像丹修或者陣法師會去專門練自己對靈力的控制力。所以兩個劍修打架,周圍的人不會選擇圍觀而是會跑的遠遠的,不然到時候劍氣波及到受傷,說都沒處說理去。
但楚予安和歎都沒想過這事,兩人單純是為了早點做完任務。
不過第一次揮劍的時候,楚予安不但沒有将劍氣分開,甚至砍歪了,一株紫色的靈草倒下了,楚予安沉默地将其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