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來的莫名其妙,但是夏灼覺得可能是真的,所以她一直隻敢伸一隻手臂出去,這是最令她感到安心的方式。
麻煩就麻煩點吧,擺擺手給木辰示意夠了,夏灼收回手,端着水盆朝丹頂鶴走去。
黑暗中,丹頂鶴的眼睛不知道什麼時候張開了,此刻靜默無聲的直勾勾的盯着夏灼。
個子不算高大的女子,小心翼翼的端着東西逆光而來,走廊上的燈光透過門洞,打在她的身上,在她的腳下歸束成一條越來越窄的光路。
她,走在光路上。
将手裡的水盆放在地上,夏灼長歎一口氣:“鶴兄,這等你好了,要是不請我吃頓大餐,可就不夠意思了哈。”
房間裡的寂靜被這道聲音打破,随後響起報菜名聲讓整個房間更熱鬧了一些。
夏灼自顧自的嘴上說個不停,一邊像個勤勞的小螞蟻一樣一趟趟把水盆搬完,最後她伸手将門扇合上,走廊裡的光就這麼逐漸消失了。
房間裡就又暗又安靜了。光路被她親手關在了門外。
不過她還有一個光源,頭燈跟手機手電筒在她的腦袋上盡職盡責的發着光。沒有走廊上的影響,頭頂上的光收束成一條,在這個黑暗的空間裡更顯眼了。
那光始終落在她身前幾步,指引她方向。
她,就這麼踏光而來了。
重新在丹頂鶴身邊坐下,一手捏着毛巾,一手拿着藥瓶,夏灼開始盡職盡責的處理傷口了,她一“工作”就不說話了,房間裡又回到了一片甯靜的死寂中。
黑暗中,鶴知瑛的眼神一直跟随着夏灼,一直一直……
門外,木星掐着木辰的手,神情恍惚:“哥,你說,夏灼真的給主上止住血了?”
神魂上的傷顯化原身就是連妖醫也束手無策,要是能找到的辦法,他們也不可能到這裡來“養老”。
胳膊上傳來一陣陣痛意,木辰卻沒有打掉妹妹的手的想法。他比誰都更想确認這個事實,現在卻除了站在這裡等待外别無他用。
“夏夏說止住了,那就肯定是止住了。”木辰沒有說話,虎叽倒是挺直小腰闆回答上了,夏夏肯定不可能說謊的!
“就是!”吱吱在一旁重重點頭:“夏夏從來不說謊的!”
顯然兩個小家夥想到一塊去了。
木星聽到這話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扭身一把抓過虎叽,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它:“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虎叽扭着身體,想從她的手裡掙脫出來,但木星抓的太緊了,掙脫不成功的虎叽氣呼呼的拍着她的手臂:
“夏夏說止住了,肯定就是止住了啦!有什麼好懷疑的!你快放開窩!”
它堂堂一隻虎,這麼被人抓在手裡,小JJ都露出來了,這像話嗎?!被掐着咯吱窩的小老虎氣的聲音都劈叉了。
不過是将原來的話重複了一遍,木星卻像是吃了定心丸一樣,心想也對,夏灼沒有必要騙他們。
她将虎叽放下,虎叽一到地上,一溜煙的跑到角落,戒備的看向木星,夏夏什麼時候出來啊,這裡太危險了。
至于夏灼什麼時候能出去?
夏灼還在處理傷口呢,哼哧哼哧的總算把翅膀上所有的傷口全部處理好了,她伸出手将額頭上的汗水抹掉。
心想還說不是夏天,不然這房間裡誰待着住啊。
現在還沒處理的傷口就剩丹頂鶴頭上的了,她朝丹頂鶴頭部的方向看去。
“嗬!”
夏灼倒吸一口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