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然笑了笑:“真神血脈。”
靈清狠狠盯着他:“說!你怎麼知道的?”
道然又笑了笑坦然說道:“你忘了我是誰了嗎,我可是知曉萬物的道然!你讓她下界曆練,不被發現才奇怪呢。”
靈清歎了一口氣:“接下來隻能看知嬑的造化了。”
是福是禍?世間萬物,都息息相應。
一處黑暗地界,男子示意殿中侍衛退了下去,随後便開口詢問道:“她可有消息了?”
無鬼回禀道:“回息主,已有消息。”
黑氣慢慢散開,無鬼看清他的臉,卻又不敢多看。
殿中她正拿着針線繡了一個不錯的香囊,她看着手中的香囊,滿意的點了點頭。
大殿澈硯正喝着茶,殿外守衛正要通報,甯知嬑做了一個噓的手勢,讓他們不要聲張。
面帶微笑,走了進去。
甯知嬑朝他行了行禮:“冥神。”
澈硯環視了一圈手中的茶杯,擡眸看向她,語氣緩慢:“仙子有何事啊?”
甯知嬑從袖中拿出,繡好的香囊。
“這是我親手秀的,很香的,特意拿來送給冥神您。”
澈硯沒再看她,而是盯着手中的茶杯:“放下,無事就出去吧。”
甯知嬑緊緊盯着他:“冥神是不是不喜歡我這妻子?”
大殿内很安靜,幾乎都能感受到對方的呼吸。
他再次看向了她,語氣冷淡:“不喜歡。”
三個字,讓她拽緊了手心。
冥神不近女色,百般讨好,不為所動。
她要想通過他拿到東西,救人怕是很難。
她怔怔的看着他,眼底盡是痛苦和悲楚。
他沉默了些許:“行了,仙子回寝殿吧。”
甯知嬑深吸一口氣:“冥神,我嫁你雖是長輩提議,但我已然嫁你。我這是做到一個妻子該盡職責野,我自是做到一個妻子該盡職,也望冥神你能接納我。我雖隻是一個小仙子,但也懂得不惹是非,不生禍端。”
隻是一個喘息間他就出現在她眼前,看着哭的梨花帶雨的她,心中竟生出一絲心疼?
他炙熱的手貼在她的眼角處,擦掉了淚珠淚。
“哭的這麼柔弱,換誰不心疼?”
她猛的擡眸看向他。
柔弱?心疼???
“知嬑知道冥神是冥域之主,受萬人景仰。我一個小仙子能嫁給您已是十分榮幸,又怎敢奢求冥神您的一絲疼愛。”
澈硯聞了聞手中的香囊,嘴角竟露出一絲笑意:“仙子今夜伺候吾沐浴,如何?”
“啊?”
她一時竟猜不出他心中究竟是作何想,看不透也琢磨不透。
殿中甯知嬑正坐在窗戶旁,看着窗外的星海。
金風玉露提着晚膳走了進來。
玉露走到她身旁:“仙子,用膳吧。”
她搖了搖頭。
現在雲青許還等着她去救,她又怎麼吃得下呢。
自己若獨自擅闖,以她的法力現在還遠遠不夠。
門口傳來一道聲音:“仙子,冥神喚您過去。”
“知道了。”
細雨打落在她身上,她望了天空,加快了腳步。
澈硯見她來了,手中的法術瞬間朝她而去。
甯知嬑身姿輕盈的躲了過去,她看着他:“冥神這是何意?”
他說:“當然是,試試仙子的法術。”
不等她再問。
一團金光再次沖向她。
一念間她雙手合一結出法印與金光一同消散。
澈硯直接出現在她面前,他隻輕輕動了動手尖,便将她困住了,動彈不得。
澈硯又伸出掌心一縷紫光,飛入了她的心間。
甯知嬑疑惑的看着他:“這是什麼?”
他笑了笑。
“侍魂蠱。”
她又問:“冥神給我下蠱,此舉何意?”
他回到了座椅上,拿着她送的香囊,在指尖萦繞。
“你若是好好聽話,此蠱當然不會傷害你,可你若不聽……那就嘗嘗經脈一寸一寸斷掉般之痛。”
果然冥神如外界傳言般,不信任任何人殺伐果斷。如若她不是帝尊指配之人,怕是早死在冥域了。
她笑了笑:“怎麼會呢,我很聽話的,絕不犯錯,若是犯了錯了,冥神大可殺了我。”
話音剛落,他便起身像是要離開。
“那就望仙子謹記。”
“冥神說的知嬑自當記于心底。”
殿中隻剩她一人了。
見澈硯走後,她也長舒一口氣。
“也不給我解開再走。”
“生生不息,一念相通,破。”
困住她的法術,頃刻間變破了。
她試着想解了侍魂蠱,試了幾次都無用。
逐漸她也放棄了,眼下最重要的還是雲青許。
澈硯看着眼前跪着的金風玉露:“說說,她最近都幹了些什麼?”
金風王露互相對了對眼,金風便開口道:“回冥神,仙子打聽過您的喜好,時不時還會待在殿中繡些香囊,還會去小廚房做些糕點。可做的糕點好像并不成功,仙子都扔了。”
他的眼眸動了動。
“她還做過什麼?”
玉露像是想到了什麼,趕忙回禀:“前日我見仙子,好似在殿中修習法術。連早膳都未曾用。”
他似乎明白了什麼,過了一會兒才開口:“仔細盯着,都下去吧。”
金風玉露:“是。”
兩人退下後,便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玉露:“金風,你說冥神向我們問仙子,又讓我們盯着仙子,此舉究竟是為何?”
金風:“冥神數萬年來不近女色,好不容易娶了一位仙子,定是要好好珍惜想着對她好一些,這才向我們打聽。”
玉露認同般的點了點頭。
人間,雲霧城身着白衣的女子,正拿劍指着一名老頭,周圍空無一人。
那老頭施了施法術,将自己變回了原來的樣貌。
白衣女子開口道:“你一共吃了五女七男,作惡多端罪該萬死。”
男子臉上都是鱗片,面容奇醜。
“今日被你逮到,算我倒黴。”
白衣女子直接一劍殺了他,男子口吐鮮血,逐漸消散。
白衣女子正欲離開,一身着紫藝的男子出現了在她面前。
此時的人間已然下起了小雪,周圍幾乎都已被染成了白色。
男子微微開口道:“姝玄……是你。我找了你三萬年,終于還是讓我找到了。”
姝玄看向他的眼睛,還是如三萬年前般一樣,是與她許諾一生一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