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九,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
今日是月夕,冥域的惡鬼都比往日少了許多,但還是有許多深層的惡鬼藏在暗處。
殿内玉露從櫃中拿起一件白色鬥篷披在了甯知嬑的肩上。
“仙子今日可真好看。”玉露發自内心說道。
甯知嬑扯了扯衣袖:“今日是月夕,如此佳節自是要打扮得好看些。”
玉露心領神會般的笑了笑,似乎懂了些什麼。
如此佳節,花燈布滿冥域,熱鬧無比當然要和心上人一起過,才能顯現月夕佳節存在意義。
甯知嬑提着玉露早前就準備好的錦盒去了月夕燈會。
殿外玉露拉住金風:“仙子讓你告知冥神的話,可說了?”
金風:“說了說了,放心吧。今日佳節我們也去看看。”
金風拉玉露的手就要走。
玉露甩開了她的手:“不可,仙子要是回來了發現我們不在怎麼辦?”
金風歎了一口氣:“唉,傻玉露我們早去早回不就行了。再者說你難道忘了冥神讓我們看着仙子的一舉一動,放心走吧。”
玉露也想去看看月夕佳節,金風說得也有道理,便跟她一起去了混雲。
冥雲是衆多小妖小鬼居住地,同民間一樣有着大街小巷各式各樣商店等等。
有多不願再次投胎的人,都漸漸的在這安了家。
小販叫賣有花燈、香囊、點心,各式各樣。
甯知嬑看了看小販手中的香囊。
五顔六色的繡着各種不同的圖案花樣。
甯知嬑走到香囊攤處拿起深黑色繡着鴛鴦圖案的香囊:“就你了。”
小販緊跟着說道:“姑娘這個送心上人,定能心想事成啊。”
甯知嬑滿意的點了點頭付過銀兩後便去了會心樹等澈硯。
冥域噬花海内正站着兩人。
連差想了又想還是開了口:“主人,知嬑仙子還在會心樹等着你,是否要…”
連差聲音越來越小,就怕澈硯突然變得狠厲。
澈硯看着噬花海許久:“不許跟着。”
說完便消失了連差無語般笑了笑:“主人還是這般不說也走。”
會心樹下甯知嬑正打算用傳音術,澈硯不知何時坐在了會心樹上。
他打量着她:“仙子這是要給誰傳音?”
甯知嬑猛的擡頭看向澈硯,随後收了法術帶着一絲笑意看着他:“今日是這冥域的月夕想着問問夫君你是否會來。”
澈硯眼神一凝頃刻間從樹上出現在她眼前。
甯知嬑下意識反應後退一步。
甯知嬑看向他:“夫君這……這會心樹聽說能保夫妻恩愛,可否……”
甯知嬑欲言又止,澈硯擡手挽着她的發絲低聲道:“夫人可否什麼?”
周圍微風四起,會心樹上挂着的紅絲帶也随之飄動。
她收回看着他眼神,看了看四周指着樹上的紅絲帶:“這紅絲帶若是寫上兩人的名字,挂在這會心樹上就能保夫妻恩愛和睦呢。”
他眼角含笑,盯着她良久:“不挂。”
甯知嬑一愣,皺緊眉心看着他。
他慢慢松開還挽着她發絲的手,轉身便消失在她眼前。
她打開了一旁的錦盒,拿出一塊桂花糕,咬了一小口:“香囊都還沒送出去他就走了,實在不行隻能偷靈珠了。”
夕陽西下,天色逐漸變淡。
冥域中的花燈一盞一盞亮了起來,甯知嬑提着一盞花燈走在衆鬼中。
此時惡鬼貼近她,那惡鬼剛将手伸向她,忽然一道法術擊中惡鬼,随之消散。
澈硯不知何時出現在她身後:“夫人走神了。”
她停住腳步轉身看向身後的他。
他眼色深沉,等着她接話。
她說:“你怎麼在這?不是……走了嗎?”
澈硯擡手施法畫了一個圈随後打散,衆鬼竟全部都消散隻剩兩人。
甯知嬑對上他的眼眸,有些不解:“夫君這是為何?”
澈硯向她靠近,兩人身體緊貼着彼此,他說:“太吵。”
甯知嬑不語。
他将衆鬼全都清走,究竟是想幹什麼呢?
總不至于和她花前月下吧。
澈硯走在前面她則跟在身後,許多:“仙子可知三萬年前的大戰?”
瞬間甯知嬑皺起了眉。
三萬年前的大戰,當然是衆所周知,四大真神合力誅殺妖神殘害衆生,最後都戰死。
不等她開口他看向身旁的她:“聽說天族四大真神,竟然還留下了血脈,仙子可知道是誰?”
甯知嬑看着他心裡不禁有一絲害怕。
她回道:“不知道。”
澈硯眼神變得狠厲,帶着一些笑意:“哦?真的不知道麼?”
在這麼單獨相處下去,甯知嬑怕是要小命不保。
她岔開話題:“今日天色漸晚,我們還是早些回去吧。”
說完轉身就走。
澈硯死死盯着她:“今日惡鬼出行,仙子可要小心了。”
等甯知嬑回頭看他時,他早已離開。
周圍的法術瞬間解開,衆鬼又布滿了整條街。
她看着眼前的衆鬼像是注意到了什麼,手中的劍已握在手中。
其中有些惡鬼已經盯上她了。
甯知嬑加快了腳步,惡鬼也緊緊跟着她。
走到一偏僻處時,她停下了腳步,轉身正好對上三個惡鬼。
甯知嬑迅速出劍擊中其中一個惡鬼,他們對了一下眼神同時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