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玉與梷楠已然都換上了婚服,成了禮。
兩人正向衆仙敬的酒,突然令姝玉覺得很熟悉的聲音傳來。
“阿玉。”
強大的靈氣壓迫着衆人。
醒靈緩緩出現在衆人眼前,他似笑非笑的看着衆人,隻對她一人說:“阿玉,沒有我的同意,誰讓你嫁給他的?”
姝玉不顧梷楠的阻攔站了出來:“你我根本就不可能,快些離開天族,不然别怪我對你不客氣。”
醒靈發出一聲冷笑:“阿玉,你當真要為了他,而對我出手嗎?”
醒靈的身上充滿了妖氣與怨氣。
姝玉拿起桌上的一杯酒,長袖一擋似乎往裡面加了些什麼。
随後遞給他:“喝下去,我就什麼都答應你。”
醒靈心中很是愉悅,接過了她給的酒,沒有任何懷疑便一飲而盡。
醒靈将手中的酒杯扔了出去,随後拉着她的手:“跟我走阿……”
話還未說完,藥效便發作了。
醒靈十分艱難的看向她,最後暈了過去。
姝玉說:“這是清心散,他現在心魔入體,怨氣纏身。這清心散足夠他睡上幾月,也能消散他心中的心魔。”
姝玉親自将他送回了妖族。
瑤意與言霁時剛離開玉妖殿不久,便見到不遠處一個穿着婚服的女子,将一名已經昏厥的男子交付給妖衛。
她看見了那女子的面容心道:是母親!
她以為再也見不到自己母親的面容了,沒想到在這幻境中竟然又見到了。
言霁時也注意到了兩人:“那難道是妖神與那位真神?”
瑤意想都沒想,就朝他們跑去。
姝玉正欲離去,正好看到了朝她跑來的兩人。
姝玉不自覺的朝她走去,盯着她看了許久:“這位姑娘看着似不是妖族中人。”
瑤意強忍着淚水,與她說:“聽說真神,今日大婚,恭喜真神了。”
姝玉沖她笑了笑:“多謝。”
一旁的言霁時似乎看出了不對勁,但又一時說不出哪裡不對。
姝玉離開後,言霁時終于察覺到了。
他拉着瑤意說:“我剛總覺得那位真神身上有種很不對的感覺。”
瑤意眉頭頓時皺了起來看向他:“你說什麼?”
言霁時與她說:“妖神的心魔,在她身上藏着。”
瑤意的氣息又出現了一絲紊亂。
言霁時趕忙扶住了她:“必須盡快出去,我身上所帶的靈丹沒有那麼多,怕是撐不了多久,這樣下去你遲早會出事的。”
她沒有說話。
言霁時又說:“隻是眼下比較棘手的事,心魔在那真神的身上,要如何才能将它引出來。”
姝玉回到天族後與梷楠一同回了玉華殿。
“玉兒,醒靈他?”梷楠問她。
姝玉搖了搖頭:“放心吧,心魔纏身,他才會變成這樣。”
她拉住了他的手:“我喜歡的自始至終都是你。”
三月後姝玉似乎發現了自己身體的不對勁。
找來了懂些醫術的七月真神,她把着姝玉的脈,神情中帶着笑意似乎早已猜到了什麼。
姝玉看着她的神情:“你笑什麼,快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了?”
七月十分鄭重地與她說道:“你呀,這是懷孕了!”
姝玉聽到後出乎意料的震驚,手不自覺摸向了腹部,露出了一絲微笑。
七月打趣她說道:“看來咱們天族又要添一位小真神咯!”
“什麼小真神?”梷楠在殿外便聽到了七月的聲音。
他提着一盒糕點走了進來,看着面帶笑意的兩人:“怎麼如此開心,快與我說說。”
七月看着倆人,打算離開,讓兩人獨處:“你還是問阿玉吧。”
七月離開後梷楠坐到了他的身旁:“究竟是何事?讓夫人這麼開心。”
姝玉語氣溫柔地與他說:“你要當父親啦。”
梷楠聽到後很是不敢相信,又問了一遍:“玉兒,你剛說什麼?”
她說:“你要當父親了,我們有孩子了。”
梷楠十分開心的将他抱了起來。
姝玉拍了拍他阻止:“你小心點啊。”
梷楠将她放了下來。
妖族言霁時正于她說着:“這妖神都睡了這麼幾個月了,還不醒?”
瑤意看得十分通透:“他那可不是睡,像是被誰下了某種能讓人沉睡的藥。”
他走到她身旁坐了下來:“能給妖神下藥的人,怕是少之又少。”
他們心中自然都有了答案。
玉妖殿中醒靈慢慢睜開了雙眼,眼中還殘留了不少血絲。
他看了看自己的雙手,纏繞着不少黑氣,眼神中充滿了狠厲。
妖族大軍全部都集結在一處,密密麻麻,無窮無盡。
瑤意和言霁時站在高處看着眼前的一切:“看來這場大戰馬上就要開始了。”
醒靈直沖天族,凡所見之處無論仙妖人,幾乎死的死,傷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