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意聽着這切,言霁時在她身旁一言不發。
便替他訓斥這些外門弟子:“神尊親自選的人哪輪得上你們質疑,要想成為神尊的弟子,你們還是回家多練幾年吧,莫要在這裡羞辱他人。”
一些弟子認得她是真神,而且瑤意又是真神之後,自然不敢忤逆,也不敢再多說,便都慢慢退了去。
衆人走後瑤意無奈的看着他:“你不是說你要變強嗎?怎麼連骨氣都沒有,還談什麼變強。”
瑤意不想再看到他,轉身就往青蓮峰去了。
他看了一會瑤意離去的背影,神情中沒有一絲氣憤,默默的跟上了她。
辛蘭溪正與塵鳴生無可戀的練着劍。
塵鳴事先看到了瑤意,便脫口而出:“霁時!”
辛蘭溪背對着瑤意與言霁時,所以并不能看見他們。
辛蘭溪不願意相信他說的:“什麼霁時呀,我現在眼神恍惚,看你都能出現兩個。”
瑤意向他們走近笑一笑:“蘭溪,你這是練劍走火入魔了?”
聽到聲音辛蘭溪确認般的回頭看向她,瞬間變得十分的委屈,抱住了瑤意,:“阿意,我終于來了!我真的快累死了,一天到晚除了練劍就是練劍,不練完還不準吃飯。當初要是想到修煉這麼苦,我真的死也不會來這了。”
瑤意寵溺般笑了笑,安慰着她:“練劍嘛,好好練,很快就過去了。待你練會了,會變得很強,所有人都會對你刮目相看!”
辛蘭溪聽她這麼一說,心中又燃起了一絲。
随後辛蘭溪又帶着一絲哭腔:“我現在全身酸痛,好想就這麼睡上一天。”
塵鳴将劍放在石桌上,又說:“反正今日師傅不在,不如幹脆就不練了吧。”
辛蘭溪一整個震驚:“不練?你說的倒輕巧,師父說了,回來要抽查,若是沒學會,偷懶了,可是要挨罰的。”
塵鳴正要反駁她,她又補上一句:“我可不想與你天天受罰。”
說到這塵鳴的心中的怨氣都快要冒出來了。
一天午時塵鳴不練劍,且偷吃東西,被罰舉着劍跪一個時辰。
又一天夜晚,不練劍,又被罰舉着劍跪兩個時辰。
塵鳴努力讓自己心平氣和下來。
“霁時,你們在玉瓊峰怎麼樣?”
言霁時回他:“還好,師父教了新法術。”
塵鳴露出羨慕的眼神:“真好啊,看樣子你們師父真的管你們一點也不嚴。哪裡像我們,真的跟曆劫一樣,雖然師父他有時候人也挺好的。”
辛蘭溪的臉上帶着一絲苦笑:“是啊,不過沒事我相信終有一天我們會熬出頭的。”
回到玉瓊峰後言霁時關上了望月閣的門,不知在幹些什麼。
瑤意繼續練着織心,幾乎已經爐火純青,對它十分的熟悉。
她每每入睡時,夢中總是時而出現一個人,那人總是喊她救他。
她知道是雲青許,自從被澈硯殺死後,她每次幾乎都能夢到被澈硯一劍殺死後,雲青許十分痛苦的站在她身旁,“知嬑救我,救救我,我真好痛苦。”
雲青許的聲音在她耳邊不斷的重複着,不一會就被夢給驚醒了。
滿頭大汗,單薄的衣衫幾乎已經被打濕。
瑤意隻能下床沐浴換衣。
雖隔着白帳,但還是能看得出她的身姿綽約,令人看了心動不已。
言霁時透過窗戶看向浮光閣燈火通明,便打算去找她。
他到門口突然停住腳步,敲了敲門。
正在沐浴的瑤意猛然看向門外的方向:“誰!?”
言霁時輕回答:“是我。”
“你别進來,有何事。”她己穿好了裡衣。
“有法術,有些不理解,想要問問你。”
許久浮光閣内都未傳來她的聲音。
言霁時見她不說話,本打算離開了,門開的聲音讓他回了頭。
她将身上的米白色披風系好,微微打濕的頭發用一根白色細絲帶捆綁在後,顯得格外的好看。
“進來吧。”
言霁時跟在他身後走進了浮光閣。
她坐上了軟榻,看着他:“說吧,哪裡不會?”
他擡眸直直的看着她的眼睛,溫和道:“定身術,維持不了多久。”
瑤意并不覺得稀奇,隻是手指微微一動便将他給定住了:“用你的心去學,用心去感受,這樣就能貫通了。”
言霁時一動不能動,像是一個木樁。
她再次朝他施出法力,定身術使解了。
“好,知道了。”很是聽話的回了她。
瑤意又問他:“還有沒有哪裡不會,一次都說了吧。”
她隻想盡快打發他走。
言霁時想了一會,才開口說道:“還有師父教的劍法,有幾招我怎麼也不能貫通。入昭有時候總是不受控制。”
大晚上的瑤意聽到這更是很無奈,笑着與他說:“不是,大晚上的,你總不會是想讓我現在教你吧。”
言霁時:“今日太晚了,明日吧。”
無論是學什麼法術,言霁時在她眼裡就是一個學得會卻又學不會的人,她隻當他是天資不夠聰穎。
她看着他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師父不去請教而是來請教她,想直接趕他走,但也不能在明面上做的太過。
瑤意打了一個哈欠,心中已經起了一絲困意:“我要入寝了,明天再教你。”
“好。”
言霁時十分識趣的,回了自己的望月閣。
待他走後瑤意褪去了披風,再次入了睡,這次已然沒了夢境,睡得十分的安穩,直至天色逐漸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