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玄聽到後并不驚訝,但又有些擔心瑤意最後别像姝玉那樣,最終救衆生而死。
姝玄看着還在笑的明淮,“究竟怎樣你才肯放了我?”
忽然明淮臉中沒了笑容,抓住姝玄的手腕,一把将她攬入懷中。
在他耳邊低聲說道:“嫁給我,怎樣都依你。”
姝玄心中頓時生出一絲恐懼。
她覺得明淮已經瘋了,姝玄感覺自己和姐姐姝玉一樣都被一個瘋子纏着不放。
“好,我答應嫁給你,前提是你得把這的結界給解了,我不喜歡這樣。”
明淮的眼中似乎燃起了希望,擡手就将結界化解了。
明淮輕輕撫摸她的頭發,溫和笑道:“阿玄,你好好在這等着我,我現在就吩咐下去,我将給你最盛大的婚禮。”
說完明淮就離開了玄妙殿。
姝玄觀察了四周,全都是守衛,雖然少了結界,但也還是很難出去。
她剛準備踏出玄妙殿,不遠處正有兩名婢女朝姝玄走來,她隻好趕緊退回了玄妙殿。
“玄仙子,息主命我們過來給您量大婚時要穿的婚服尺寸。”
說着兩名婢女也不管姝玄願不願意就給她測量了起來,一個婢女測量,一個婢女負責記錄。
姝玄問給她測量的婢女:“你叫什麼名字?”
“奴婢珠兒。”
姝玄小聲地問她:“你可知道,這裡如何能出去?”
珠兒吓得立馬跪了下來,連同另一位婢女也跪了下來,“仙子萬萬不可啊!息主說了若是您離開了離魄族,我們這些人都必死無疑。”
“還請仙子三思,莫要離開!”
姝玄的神情變得凝重起來,明淮簡直就像是變了一個人,變得十分的兇殘狠厲。
之前的明淮就像是一個人人見了都會誇贊的大善人,究竟是為何讓它變成現在這樣。
姝玄百思不得其解。
玉瓊峰言霁時正看着瑤意練織心,一道法術打在樹上,形成一個印記。
拂海來時剛好看見了這一幕。
“瑤意。”
一道聲音的傳來,讓她瞬間慌了神。
言霁時看到拂海後,有些驚訝:“師父?”
拂海走到兩人面前逼問他們:“說,織心怎麼回事?”
兩人都沉默了一會兒。
瑤意的眼神微微看了他一眼,随後便打算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一道聲音打斷了,她剛要開口說話的聲音。
“師父,是我,霁時知錯,您罰我吧。”
言霁時話語嚴肅,瑤意看着他十分的不解。
瑤意不解的是言霁時為什麼要替她認下這罰,分明就是她自己要學的。
拂海看着言霁時,歎了一口氣:“不教瑤意是因為此法會對她造成傷害。織心是一門極其陰寒的法術,她的體質本就是陰寒,若是再學了這種法術隻會雪上加霜。”
瑤意皺緊了眉頭:“可是師父,我并沒有感覺到什麼不适啊。”
拂海繼續解釋:“陰寒本就是日積月累的,你的母親就曾學過這種法術,陰寒的發作讓她痛不欲生。”
瑤意低着頭,沉默不語。
拂海:“既然犯了錯,還是要罰,霁時你就在這跪着,直到明日為止,再将蓬萊的戒規抄一千遍。”
言霁時:“是。”
拂海走後,瑤意看着跪着的他:“你為什麼不同師父說是我逼着讓你教給我的?”
“沒有逼着,的确是我的錯,所以我認罰。”他的語氣堅定。
瑤意隻是看着他不知該說什麼,随後便回了浮光閣。
今夜蓬萊又下起小雨,還伴随着一絲寒風,雨水滴落的聲音讓她注意到外面還跪了一個人。
拿起閣中僅有的一把傘,走了出去。
言霁時看着瑤意走了出來,随即又把頭低下,也不知心裡在想着什麼。
他似乎感覺,雨落好似沒有落在他身上了,擡頭一看是一把傘與她。
言霁時的衣裳雖然隻是微微打濕,但肩膀上還是能感受到一絲涼意。
“我去給你拿件披風。”
言霁時拉住她的裙角輕聲說:“不必。”
瑤意剛走出一步的腳又收了回來,詢問他:“夜裡風涼,又下着小雨,你難道不冷?”
他搖了搖頭表示不冷,瑤意也不再多說。
一晚上瑤意就這麼陪着言霁時直到天亮小雨也逐漸退去。
言霁時咳嗽了幾聲瑤意看向他,收了手中的傘:“好了,趕緊回去換身衣裳吧。”
言霁時顫顫巍巍的起了身,雙腳十分的麻木,有些站不穩,瑤意扶住了他。
瑤意扶着他回了望月閣,自己也回了浮光閣休息。
言霁時手支撐着桌子慢慢坐了下來,微微揉了揉自己的雙腿。
一夜未睡的瑤意,本打算睡一會兒,卻怎麼也睡不着,起身穿好衣裳,從櫃子上的梯子中拿出幾瓶藥。
她沒有敲門,直接推門而入,将兩瓶藥放在桌子上:“一個是治風寒的内服,一個是活血化瘀的外敷,每日兩次。”
她送完藥便準備離開,就見他說:“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