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意替她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動作十分的溫柔。
“好了,不哭了。”
“願不願意與我說說,你之前究竟發生了何事,以至于如此害怕?”
瑤意正好借此問清楚一些事。
經曆今天這麼一遭,又加上之前的一些事,玉露已經十分相信瑤意。
整理好情緒,就與瑤意說了起來。
“幼時我四處流浪到冥域,被護法女蘿看上做了主域的婢女。”
一襲黑衣的女蘿,站在至高處,看着新來的一衆婢女。
“你們可都是我精挑細選的婢女,日後入了這主域好好伺候冥神,若是有人不聽話那就隻能打入無間獄,永世不得超生。”她的語氣溫柔中帶着兇狠,吓婢女們無一人敢說話。
“聽到了嗎?”
婢女們異口同聲:“定不負,女蘿大人所望!”
女蘿聽後十分開心的離開了衆人的視線。
随後婢女們的腰間,也都挂上了特有的令牌。
瑤意還沒入冥域時聽說過女蘿,但卻從未見過。
“女蘿?”
玉露點頭:“嗯,她曾是冥神最忠誠的下屬,但……”
說到這玉露也覺得有些奇怪。
“但她好像不知因何事得罪了冥神,此後我便再也沒有見過她。”
玉露回想過往:“後來冥神娶妻,我被派去了新婚夫人那伺候。”
每次想到甯知嬑,玉露都會非常的傷心。
瑤意觀察着她的一舉一動:“你好像…,對這位夫人好像有不一樣的情感?”
玉露看了她一眼,連忙擦拭了眼角泛起的淚水。
“仙子她特别的好,對我們就如同親人一般。而我們卻背叛了她,親手害死了她。”玉露的語氣像是在悔過般。
瑤意不解:“親手?”
玉露再次整理好情緒說道:“那時仙子剛來冥域沒多久,我去向冥神回禀仙子近日的一舉一動。在門口聽到冥神與連差大人的談話,冥神要用仙子的命救一人的命。”
一人?
瑤意雖知道澈硯也利用了她,但卻不知道是因一個人。
還真是,兩人都是互相利,為救他人性命。
“那人是誰?”
玉露:“不知。”
“你再好好想想呢?”
玉露努力回憶着,當日所聽到的。
“主人,這樣做會不會得罪,天族?”
澈硯把玩着手中的法器:“得罪?”
他輕笑一聲:“人是他們送來的,難道還養着不殺?”
玉露突然止住腳步,偷偷的躲在殿外偷聽着。
連差歎氣:“多好的一個仙子,隻可惜他注定要為了…”,連差及時制止了下面的話,看着澈硯的神情,又繼續說着:“而死,也算是她嫁來冥域的代價。”
玉露聽得出來說的是誰,随後十分小心的離開了。
回到房中,拉起正在熟睡的金風,神色十分的慌張,焦急的喊着:“金風,金風,别睡了我有要緊事同你說!”
金風被她拽了起來,迷迷糊糊的:“什麼事呀? ”
玉露:“我聽見冥神他要殺了仙子!”
金風一瞬間睜開了雙眼,不敢置信的看着玉露。
玉露點了點頭。
金風揉了揉眼,又仔細的問她:“你可别瞎說!”
金風一想,這又怎麼可能?仙子是冥神明媒正娶的妻子,才剛過門沒多久,況且兩人又沒有什麼深仇大恨,怎麼可能會要殺了她呢?
玉露的神情包括語氣都十分的堅定:“絕對沒有瞎說,是我親耳聽到的。”
玉露強硬的态度,讓金風不得不相信這件事。
她連忙下了床,走向門外看了看四周,确定沒有人後,又将門給關上,玉露皺眉頭看着金風的一舉一動。
“這件事你還有沒有跟别人說?”
金風十分嚴肅的問她。
玉露搖了搖頭表示并沒有:“我哪敢和其他人說,隻和你說了。”
玉露看着金風像是在思考着什麼。
玉露試探着說:“要不…我們去告訴仙子一聲?”
金風連忙走到她身邊,捂住了她的嘴。
“這件事絕對不能再有其他人知道,也絕對不能告訴仙子。冥神是什麼人,我們一不小心都會送命,難道你想被打入無間獄,被剝皮抽心?”
光是聽到玉露就覺得非常害怕。
金風的話牢牢印在了玉露的心裡。
金風:“從今往後,我們就當不知道這回事,你也要把這件事爛在肚子裡,絕對不能提起。”
“嗯。”玉露點頭。
瑤意也能理解她們不敢說,将這秘密說了出去換來的必然隻有一死。
玉露:“後來,冥神與仙子去了噬花海,仙子因此被冥神親手所殺,冥也就此失蹤。”
瑤意回憶起噬花海的靈珠。
“聽說冥域噬花海裡有顆靈珠?”
玉露回應她:“是,真顆靈珠對冥神很重要,也因此但凡靠近噬花海的人,都被處死了。仙子死的那日不巧我也去了噬花海,沒有結界的阻擋,我抱着僥幸的心态走了進去。親眼看到了仙子被冥神所殺,也因這件事我和金風一路逃到了人族地界。”
瑤意又問:“關于靈珠,你知道多少?”
玉露搖了搖頭表示并不知道多少。
“靈珠的事鮮少有人知道,我曾經也是聽女蘿說過,這顆珠子是冥神的一個很重要的人留下來。也因靈珠周身蘊含的靈氣,甚至可以醫死人肉白骨,引來了不少人的争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