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霁時沒在看着她頭上的琉璃琉流光簪,而是轉而看向她。
每次他都很難從她的臉中,移離開自己的眼神。
“此簪子我注入了法力,若是還有像陸演禮這樣的,你就直接打下簪子刺他。”
本平緩的眉頭瞬間皺起,瑤意的眼神疑惑。
看着他。
“言霁時…”
“什麼時候,有了這些小孩子心性?”
言霁時一笑。
輕搖頭:“這可不是小孩子心性,是為師姐你着想!”
聽得出他說的是出自内心。
瑤意輕看他一眼,繞過他走了兩步:“那我還要謝謝你,是不是?”
瑤意背對着他,言霁時的目光自始至終都在跟随着她而移動。
“那師姐非要謝,師弟我暫時不會拒絕。”
言霁時本就是開玩笑般說說,竟引得瑤意一笑。
她繼續走着,邊說:“走吧,回玉瓊峰。”
言霁時跟上了她,手中不知從何處提着一盞燈籠,照在了她的腳下,格外的敞亮。
瑤意:“星辰的光亮足以看清腳下的路,何必在提燈?”
言霁時先是點頭認同,其後搖頭:“提燈不僅僅是為了照亮腳下的路,更是為了……”
後面的話戛然而止。
瑤意不解。
帶着一絲期待的眼神看向他,等着他說。
今夜蓬萊的天色極為的好,有不少弟子出來看流光星辰,以及練習法術。
他說:“當然是,照亮師姐你。”
更是為了看清你。
有時候若不是瑤意曾經見過冥神,更甚至是嫁過,言霁時站在她眼前,怎麼也不會聯想兩個截然不同的人,會是一個人。
“仙子!”
“仙子!”
“不好了!”
玉桑十分着急的跑向,正在殿内休息的甯知嬑。
聽到玉露的聲音甯知嬑僅一瞬間睜開了雙眼,與此同時也預料到了不祥的征兆。
她從靠椅上起來,并未離開,就這麼坐着看着玉露進了。
玉露跑得差點斷氣,勉強扶着桌子走到她跟前。
歇過氣後,玉露才說:“仙子,你…你冥神的那些花,全被……被冥神燒了。”
甯知嬑聽後,忽然感受到心中一絲疼痛,再次向玉露确認:“全燒了?”
玉露點頭:“嗯,冥神就看了一眼,當我看向那些花時,為時已晚,都已化為的灰燼。”
甯知嬑不語,似乎陷入了沉重的思考。
玉露:“仙子。”
“怎麼了?”甯知嬑問她。
玉露在心中思慮了一會,還是決定說出口。
“仙子送的那些花,冥域都有,幾乎随處可見。”
“玉露覺得仙子可以送一些不一樣的,最好是那些比較稀奇的,興許冥神會喜歡呢!”
甯知嬑也覺得玉露說得是。
那花本就是路邊随手踩的,也不全指望着澈硯會喜歡。
若是想得到利益,就得投其所好。
思緒回籠,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師姐!”
言霁時伸着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你這是?”
瑤意的神色變了變,勾起胸前的一發絲,“沒什麼,回去吧。”
一個甚至是從來沒有正眼瞧過她的澈硯,與天天想要纏着她的言霁時。
兩人之間的一切都大不相同。
回玉瓊峰的途中,兩人身後傳來聲音。
“阿意!”
是辛蘭溪與塵鳴。
瑤意回頭看向她,帶着一絲詢問問辛蘭溪:“可是發生了何事?”
辛蘭溪還什麼都沒說,就被瑤意指出。
“還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
辛蘭溪與塵鳴走到兩人身前,辛蘭溪一上前就拉着瑤意的手。
“先回你那,我同你說。”
辛蘭溪同瑤意走在前面,而言霁時則與塵鳴跟在兩人身後。
言霁時細聲問塵鳴:“這麼晚了還來玉瓊峰做什麼?”
塵鳴神情中帶着一絲擔憂:“其實吧,也不是什麼大事。”
沒走多久,很快便到了玉瓊峰,四人一起進了浮光閣。
瑤意給辛蘭溪添了一杯茶,還想繼續在添時,塵鳴伸手一把接過了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也給言霁時倒了一杯滿滿的蓬萊特有的茶。
辛蘭溪:“今日師父收到傳信,那時我正好路過,兮蓉師尊也在。說是,那些被害弟子的屍首找到了,隻不過隻是一些骨頭。”
辛蘭溪光是想想身上就瑟瑟發抖。
“這得多慘啊,就隻剩骨頭了。”
瑤意放下了手中的茶:“那可有查到是何人所害?”
這一點,當桑與兮蓉也并沒有說。
辛蘭溪也隻能搖了搖頭表示并不知道。
塵鳴:“也許這背後之人,你喜歡吃人!”
塵鳴剛說完,肩膀上就迎來一陣疼痛,辛蘭溪重重的打在了他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