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意沖他露出一絲微笑。
“說了會幫你。”
“自然不會反悔。”
言霁時之所以再次提醒她,那是因之前就有過瑤意忘了幫他這回事,導緻言霁時受罰。
而這次測試關乎能否下山曆練,雖以自己的能力勉強可以通過,但他還是想讓瑤意幫他,甚至不惜答應她的任何要求。
待他走後,瑤意才去沐浴。
溫水浸浸透了半個身子,白皙的皮膚展露在眼前,伴随着濕透了的發梢,顯得格外的迷人。
沐浴過後,她才入了睡。
夢境中又讓她回想起往事。
“如何可打聽到冥這幾日都在哪?”甯知嬑抱着一絲期待問金風。
金風支支吾吾的硬是沒說出一個字。
玉露實在看不下去,提着膽說道:“冥神這幾日都在噬花海。”
甯知嬑聽到後,神情思慮了一會兒,便站起身:“這幾日見不到夫君,甚至想念。”
甯知嬑話中的意思,讓玉露感到一絲不祥的預感。
果然,就當玉露明白其她的意思後,甯知嬑早已繞過了她出了殿門。
金風上前使勁一掐玉露的胳膊,話語間靜待訓斥:“這下好了,你幹嘛要同仙子說冥神的蹤迹,這要是讓冥神知道了,我們倆都吃不了兜着走。”
“我以為仙子隻是關心一下冥神,誰知道,我剛說了她就要去找冥神。”
“也許仙子是真心喜歡冥神,正如仙子所說。”玉露顫顫巍巍的說着。
金風看向已經走遠了的甯知嬑,連忙提醒玉露:“還不快跟上,免得出什麼事。”
經過金風的提醒,玉露這才跟上了甯知嬑。
途中甯知嬑遇到了不少冥域當差的,衆人都對她十分的恭敬。
快到噬花海時,人群中的吵鬧聲,吸引了甯知嬑。
一女子被繩索捆着,衆人圍着她,還有人拿法器着她,似乎下一刻她就會小命不保。
甯知嬑走到了人群旁,看清了這一幕。
随即便有人認出了她,大聲說道:“見過夫人。”
其他人也随之附和。
被困的女子突然感受到了希望,十分柔弱般帶着哭腔求着她:“還請夫人救救我,他們…他們要殺了我,夫人救我!”
“閉嘴,你這種人也配和我們冥神夫人說話。”手中的法器,抵在了女子脖頸處,随時可以要了她的命。
“她犯了何事?”甯知嬑詢問衆人。
有人回道:“回夫人,她昨日偷偷潛入藥閣,偷取靈藥還拒不承認,被發現了想着逃跑,幸好被我們抓了回來。”
甯知嬑蹲了下來,看着被捆的女子:“你偷靈要做什麼?”
女子看着她卻又不敢直視,猶豫了一會兒才說。
“為了救人。”
大概是覺得,這女子和自己相似,也是為了救人,不惜冒死來偷藥。
甯知嬑施法替她松了綁。
“仙子不可!她偷取靈藥本就是死罪,不能放了,要是讓冥神知道…”後面的話玉露不敢再說。
甯知嬑卻沒有表現出任何的害怕,而是将女子扶了起來,替她整理好衣着。
又看向身後的幾人,看着拿着藥瓶的那人向他伸出了手:“給我。”
礙于甯知嬑的身份,為首的人還是将藥品給了她。
甯知嬑接過藥瓶後,又将藥品轉送至她中:“拿着,去救你想救的人。”
女子眼含淚水。
“夫人。”
甯知嬑:“好了,快去吧,以後有人過問,就說是我給的便是。”
女子随即就是朝她一拜:“阿檀,多謝夫人。”
女子走後,人群也散了去。
甯知嬑這才想起了自己的正事,連忙往噬花海的方向去。
玉露連忙攔住了她:“仙子那邊不能去!”
甯知嬑也知道玉露是為了她好。
“我就遠遠看上一眼,不會靠近。”
玉露還是沒能攔住她。
就當快要到噬花海時,一道聲音攔住了她。
“夫人這麼不長記性,又想擅闖噬花海?”
澈硯從她身後走至眼前,眼神冷淡的看着她。
甯知嬑沖他笑着搖頭:“沒有啊,隻是這幾日裡都未曾見過夫君,聽說夫君在這便想來看看,夫君近日來過得如何。”
澈硯那冰冷的眼眸看了她一眼:“哦?是這樣啊。”
“仙子如此癡情,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擅闖噬花海的罪過可不小,仙子還是小心為上,丢了性命十分不值。”
澈硯所說的話萦繞在她耳邊。
句句都讓她足以謹記。
甯知嬑卻也沒有因此感到害怕,眼神裡含着溫柔,語氣不緊不慢的說:“是,夫君。”
“夫君所說,知嬑必然謹記于心。”
澈硯看了她一眼,并沒有說話,随即便離開了這。
甯知嬑看着他離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一直躲在暗處的玉露,見澈硯走後才敢出來,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被澈硯看到,怪她們多嘴,然後就此要了她們的命。
玉露十分小心的走到她身邊:“現在我們回去吧,惹怒了冥神,誰也擔當不起。”
甯知嬑也妥協回了自己的寝殿,沒在靠近噬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