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鳴端正了坐姿,義正言辭般說:“沒錯,我就是人族經曆重重選拔,作為最優質的那個人上的天族。”
忽然又想起,他指向言霁時。
衆人的目光随之也跟随着他看向言霁時。
“霁時,也是。”
“當時,我們可是一起上的天族!”
“霁時你說說?”塵鳴的如意算盤打的響響的,言霁時卻早已看破,一點也不想接。
而大家的眼神,仿佛都在期待着言霁時的回答。
他并沒有着急回答,而是避開了所有人的目光看向了她,而瑤意的臉色卻是一點也不在意這些。
随後他又看向塵鳴,神情裡透露着讓塵鳴自行回答幾個字。
塵鳴見狀,僵持一笑,解釋着桃源坊:“這些地方一般都是一些身世凄苦的女子,賣藝之處,人族的個别男子當然喜歡去。”
他又笑着沖蘇初強調了一句個别兩字,生怕蘇初因此,對他生出誤會。
宋聞白:“說白了就是青樓呗。”
宋聞白心直口快便說了出來,事後才意識到又補了一句:“我也是從書中看到的。”
“也不完全是吧,有些女子隻賣藝的。”塵鳴也補充道。
就當塵鳴還想繼續說時,陸演禮卻忽然開口。
“趁着雨停,我們還是快些趕路,找一個落腳之處。”
宋聞白見狀趕緊喝了一口杯中的茶。
随之幾人也都紛紛離開了茶攤,找了一間小客棧,休息了一夜。
清晨,幾人剛離開客棧不久。
林中一位白發蒼蒼的老婦人,拄着拐杖來到他們面前,神情中似乎透露着不少的擔憂。
“幾位,不知,可否有見到我兒浔生,已經找了他三日了,都不曾見到我兒啊。”說着老夫人便要哭出來。
辛蘭溪連忙上前安慰,蘇初也幫忙攙扶着老婦人。
“婆婆,你兒出門前沒有跟你說他具體去哪?”瑤意上前問道。
老婦人搖了搖頭:“我兒不會離家太久,當日出去,當日便會回,一連三日都未曾見到他,叫我怎麼能不心急!”
辛蘭溪繼續安慰着老婦人:“婆婆你也别擔心,也許是他出去辦什麼事了,過些時候便會回家。”
老婦人搖了搖頭,拉住了瑤意的手,神情裡充滿着哀求,剛要下跪,卻立即被她給攔住。
“婆婆,你這是做什麼?”瑤意有些疑惑的看着老婦人。
老婦人的哭腔裡帶着十分真誠的懇求。
她想讓瑤意幫她找兒子。
“好姑娘,求你幫幫我這可憐的老太婆,我就這麼一個兒子,沒了他我可怎麼活啊,姑娘發發善心。”
老婦人的真誠,任誰都能為之動容。
瑤意應了她的懇求。
塵鳴卻還有些疑慮:“你們這的官府難道不管嗎?”
說到這老婦人就更傷心了,眼淚止不住的流下。
“尋人要五十兩銀子,我們窮苦人家哪裡拿得出這麼多銀子。”
塵鳴被震驚到:“尋人還要銀子?這官服也太不是人了吧?”
蘇初也很認同塵鳴所說。
官府不造福百姓,卻隻想着銀錢。
陸演禮的目光一直跟随着瑤意,他也不知從何處開始心中竟多了一份喜悅。
“瑤師妹,我同你一起。”陸演禮說這句時,言霁時忽然不再沉默,擡起了頭。
“是啊,那我們就快點幫這位婆婆找到兒子,我們這麼多人,那就分開吧。這樣找人,也會更快一些,不是?”言霁時說完看向瑤意,仿佛在等着她的回答。
辛蘭溪搶先一步替她回答,手指着陸演禮與塵鳴他們四人:“說的是,那你們四個一起,我與阿意他們一起,我們分頭尋找。”
陸演禮想要阻止,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言霁時看了一眼辛蘭溪,隻覺做得很對,值得表揚。
臨走時,瑤意又問那老婦:“不知婆婆何姓?家住哪?你兒子的畫像可有?”
老婦人:“我姓姜,我家就住在前面不遠的桃花村,畫像……畫像沒有,不過這裡的人都認識我兒。他呀,是個秀才,平日裡讀書可用功了。”
瑤意也沒什麼再問的,點了點頭。
“姜婆婆,你先回家去,要是找到了,我們一定會帶他回去。”
姜老婦人也不知該如何感謝他們,說着就又要給他們下跪,還好瑤意又阻止了她的行為。
“謝謝你們了。”
辛蘭溪:“應該的,婆婆快回去吧。”
于是幾人分散開來尋找,陸演禮他們去了東邊,而瑤意幾人去了西邊方向尋找。
桃花村的不遠處,便是一個小鎮,十分的熱鬧。
辛蘭溪歎了一口氣說道:“這沒有畫像,簡直猶如大海撈針。”
“十個人裡面也隻有一個人認識,但卻是未曾見過,這可如何是好?”
瑤意:“再問問吧,實在不行再另想他法。”
辛蘭溪點了點頭,這三人便開始了,四處詢問。
“這位公子,你可曾見過一位叫浔生的秀才?”
那男子停了下來,仔細回想着腦中的畫面,忽然想起了什麼,辛蘭溪像是看到了希望,一般期待着他的回答。
“是那位來自桃花村的秀才?”
辛蘭溪總算是看到了一點希望,瘋狂的點着頭。
“你見過他?可是他在哪?”
那男子說:“昨日夜裡,我在桃源坊内,好像見過他。”
“桃源坊。”辛蘭溪仔細記着這三個字。
“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