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已然暈去,無法按她所說,瑤意手中的劍緊緊握着,看着正有些得意的無鬼,下一刻就朝他刺去。
入歲發出了不少的金光,伴随着強烈的劍氣,這一劍重重刺進了無鬼的胸膛。
無鬼頓時就感受到了刺痛,直擊自己的胸口,他捂着胸口處像是在強忍一般,有些不可思議的看向了瑤意。
辛蘭溪剛趕來就見到十分震撼的一幕,被結界保護着的村民們,被抓着的一群孩子們,已經不知生死被困着的言霁時。
“還不收手,你是讓所有人知道,你離魄族公然追殺真神。”
“天族、蓬萊衆神尊追究起來,離魄族又是否擔的起這罪責。”
瑤意說完後,四大護法好像也意識到了什麼,就有人與無鬼說。
“息主說過,這些事暫時是不能讓天族的知道,不如先去複命。”
無鬼捂着胸口,心中思量一會後,就應了四大護法的提議。此次瑤意使出的劍招,重重的傷了無鬼的心脈,起初沒什麼之後會慢慢浸入,每每就會受心脈的影響,限制行動。
傀儡人放了抓着的孩子們,同時困着言霁時的法陣也随着他們的離開逐漸消散。
她的眉頭緊皺,快步朝言霁時跑去。
他的氣息現在十分的微弱,瑤意能感受得到,連忙施法護着他的心脈與神魂。
“蘭溪。”
辛蘭溪以最快的步伐,跑到他們的身旁,“阿意他沒事吧?”
瑤意搖了搖頭:“有點糟,他神魂心脈都很微弱,必須趕緊救他,否則必死。”
辛蘭溪一聽難以相信,心脈微弱更别提神魂也是這樣,言霁時此次受的傷過于嚴重,可以說很難救回。
村民們有些抱回了自家孩子,就回家了,而有些人則還擔心言霁時的安危。
幾人将言霁時背回屋内後,村長朝身後的壯年男子說道:“快去鎮上,請大夫!”
壯年男人剛要出門起大夫,就被瑤意一聲喊了回來。
瑤意與林長解釋着。
“他的傷,普通大夫治不了,我自有辦法救他,還請村長與各位村民先行離開。”村長按照她的意思,離開了屋子。
待人都走後,辛蘭溪有些擔心的問:“阿意,你是想如何救他?”
她沒回應。
一開始她再次見到言霁時,我本不想與之再有任何瓜葛,可卻耐不住他的死纏爛打,讓他留在了身邊。
後來她又想着曾經受過的痛,想着慢慢的施加在他的身上,逐漸相處以來,好像又變了什麼,隻當自己與他是普通的同門師兄妹…。
但這一刻,看着他奄奄一息,身受重傷,他的内心沒有慶幸,更多的是擔心。
而更多的是,不能讓他死了。
“替我護法。”
“以我的神魂,必能救他!”
辛蘭溪知道她這是要用自己的命去救言霁時。
“好,阿意你放心。”
瑤意将他扶了起來,掌心相對,神魂相知,氣息互轉。
此法是上古法術,真神神魂與他人神魂交換,必能救他人性命,唯一的代價便是損傷神格。
而此刻言霁時的神魂一點一點的恢複,瑤意的臉中卻有些痛苦。
一旁護法的辛蘭溪,心中念着祈禱,隻希望他們千萬不要出什麼事。神魂交換雖有助于恢複,但若稍有一點不慎,便會前功盡棄,施法真人也會因此神魂破裂,直至消散。
整整三日,瑤意才完成了施法,結束時辛蘭溪緊緊扶住了她,滿眼盡是對她的擔心:“阿意沒事吧?”
瑤意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并沒事。扶着桌子就要向前走,怎料一個沒站穩,差點摔倒。還好辛蘭溪緊緊跟着她,再次扶住了她,不讓她摔倒。
“你還說沒事,這都快站不穩了!”辛蘭溪有些氣了,帶着一點訓斥與她說道。
瑤意看了一眼還未醒的言霁時,随着辛蘭溪的攙扶坐了下來。
“眼下隻能看他自己,能否順利醒來。”
辛蘭溪也跟着看了一眼言霁時,相較于三日前,現在他的氣色确實好了不少。
辛蘭溪又給她倒了一杯茶:“阿意,你現在對言霁時他好像很不一樣。”
她的話,竟讓自己的内心波動了一番。
“哪有什麼不一樣?”她喝着茶,像是盡量掩飾着自己的内心。
辛蘭溪笑了笑:“相較于之前,我作為旁觀者,早就已經看出,你的心思已然嵌在了他的身上。”
“畢竟是同門,他若出了事,我又怎麼好和師父交代。”
辛蘭溪心裡都明白,但也不說破,便靜靜的看着他們二人日後的日漸相處。
“一連幾日你都沒有好好休息,就算是真神,也不能這麼熬下去,阿意還好好休息一下。”辛蘭溪帶着一絲勸意與她說道,所以隻有三成的把握,她可能會答應。
果然不出她所料,瑤意搖了搖頭:“現下,還是等他醒來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