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等什麼,不如現在就去找。”辛蘭溪提議。
陸寅禮輕微搖頭:“不可,明面上隻有一位長老進了這木香樓。暗地卻不知是否還有他人,若是打草驚蛇,恐難在探查。”
辛蘭溪細細想了一番,覺得他說的也确有幾分道理。
“目前的種種都表明,之前那些失蹤的弟子,必然也與離魄族脫不了幹系。”
辛蘭溪看了一眼蘇初,點着頭:“那目前,我們要做的就是靜待時機。”
木香樓中燈火通明,已然不知是白天還是黑夜。
小二正端着一壺茶,走到了門外,十分小心的敲了敲門,詢問這裡面的人:“茶來了,客官是否需要?”
雅間内的幾人,似乎都在思考着什麼,隻有塵鳴注意到了門口的小二。
他打開了門,伸手就拿過了茶壺,又将他拉到一旁。
“我想問你,這木香樓近日可有什麼趣事?”
小二先是愣了愣,随後又很快想起一件事。
“再往上走三樓,第七層這幾日有個道法比試,十分的熱鬧。”
“那上面高手集雲,場面可謂是相當震撼。”
聽小二說完,塵鳴倒也有些心動,想清遠去看一看。
辛蘭溪早便注意到了,他那奇怪的舉動。
“塵鳴你剛與那小二,在嘀咕什麼呢?”
塵鳴本沒有注意到辛蘭溪說的話,蘇初提醒他後才回過神來。
他細細與幾人說着,剛才從小二那聽到的消息。
塵鳴:“正好也借此找找那位護法,正是一個不錯的良機。”
塵鳴的眼神很快掃視了幾人,見并沒有人反對,便直接敲定了此事。
于是幾人便上了樓,樓道上十分的擁擠,上上下下的人源源不斷,塵鳴幾人沖在前面開着路。
澈硯跟在她身後,雙手也在護着她,盡量不讓她與外人碰到,十分的貼心。
瑤意也能注意到他此舉。
雖能防住兩旁的人,但卻防不住下來的人,一男子下樓的腳步極快,與她整個人相撞。樓道本就狹窄,使她整個人失去重心,向後倒去。
還未來得及反應的她,下一秒就跌入了他的懷抱。
澈硯眼神輕挑的看着懷裡的人。
随後又帶着一分殺氣,看向了那撞向她的男子,僅是一個眼神,便把那男子吓得不行。
吞吞吐吐的說着:“剛才是我沒注意,對不起這位姑娘。”
瑤意看了一眼男子,又看向他,從他懷裡掙脫後,搖了搖頭:“我無事。”
男子這才松了一口氣,下了樓,周圍停留的人群,也開始上的上下的下。
辛蘭溪他們早已不見了蹤影,瑤意與他也沒在過多停留。
“他撞了你,你不生氣嗎?”
澈硯問她。
瑤意回答他:“我既沒有受傷,因何而生氣呢。”
澈硯輕聲一笑,自從他失憶以來,與瑤意的日漸相處,很難不發現她是真的很大度。
甚至是哪怕當初自己親手殺了她,她也不會因此記恨嗎?
第七層圍了很多的人,都在看着正中央的人。
兩位道人正在,十分激烈的比試着,兩人都看着十分的年輕。
“會心道人,這一場我們比什麼,你說了算!”
會心摸了摸手裡的東西,忽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道法道法,道法自然啊,這場我們要比的就是,算。”
風緣明白了他所說的意思,可周圍的人群都十分的難以理解會心所說的算。
正所謂人算不如天算,會心的意思是天算不如人算。
兩人盤坐在地,雙目緊閉,會心先開口說了話:“我算這裡,有人來曆不凡。”
衆人又看向風緣笑了笑:“我算這裡,有神明。”
此話一出,引得一些人大笑,卻還有一些人半信半疑。
辛蘭溪與身邊的蘇初細聲說道:“可别說,這裡還真有神明呢。”
蘇初聽完後也笑了笑。
會心:“我算,此處有人背負殺人命案。”
風緣也不甘示弱:“這裡有人背負滅門慘案。”
會心:“有天劫降世。”
風緣:“有救世之人降世。”
會心有些被他氣到了,索性不再掐指算,直接張口就說:“我算今日這裡有人會死!”
風緣知道他是什麼意思:“我算的會死的那個人,是你!”
會心直接站了起來,“你說什麼呢你!”
風緣也站了起來,甩了甩衣袖:“說的就是你!”
“今日會死!”
會心絕不會容忍,有人這麼說自己。
伸手就将懷裡的書掏了出來,朝他扔了過去,風緣很是輕巧的便躲了過去。
“來呀,有本事你打死我呀。”
會心又從懷裡掏出了一桶竹簽,想都沒想,就朝他扔去。
竹筒雖然沒有砸到他,但一些竹簽卻遺留在了他的發絲裡。
周圍的人群,似乎都有一些見怪不怪了,有些人繼續看着熱鬧,有些人默默離去。
“這怎麼還打起來了?”辛蘭溪問。
旁邊的男子回答了她的問題:“這并不奇怪,他們倆總是會這樣。過不了多久,他們倆又會像剛開始那樣和好如初,到最後又扭打在一起。”
辛蘭溪:“這裡的人,還都挺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