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是被喬真真雇人藥倒的,一杯酒過後在原書一名小小男配懷中蘇醒。
蘭情好人做到底,讓酒瓶拐了個彎,送入顧哲房中。
且看今夜會發生些什麼。
話說原文作者是不是吃書了?喬真真哪來的錢雇人?
“霸總文真就不能帶腦子。”蘭情晃晃高腳杯。
對記憶好的人來說是種折磨。
骨螺紫房簾重重疊疊垂地,顧哲時不時瞥向那裡,在蘭情用完餐出來前,就差把房簾盯出兩個窟窿。
一想到她說自己會跪下來求她原諒時的聲容,數道零碎拼湊的畫面襲過顧哲的腦海。
——“莫蘭情,你讓我惡心!”
他看見畫面中的自己将莫蘭情一把從床上揪起,氣血翻湧中,沖動地給了個掌掴。
她淚如雨注,無力攀附着床。
望見她的眼神刹那,顧哲忽然說不出話了。
手上殘留着略過臉頰的觸感,微微顫抖。
心軟綿綿的,像是被根根針刺得千瘡百孔。
這些都是什麼?
這不是他的記憶,顧哲捂住頭,努力維持正常。
擡眼一看,他的妻子卻在和除他以外的男人聊得熱絡。
“喜歡嗎?”
蘭情停在之前試戴的孔克珠手鍊前,展台玻璃上映出顧朝的面孔。
“孔克珠是一種粉白相間的深海珍珠,産量稀少,深受貴族婦人的青睐,”顧亦蓮踱步到展台前,“這件首飾的擁有者是我的祖母。”
“你奶奶?”也就是顧老的夫人……
蘭情望着色澤如蓮的手鍊,中間以一枚刻着蝴蝶狀家徽的金紐扣環扣,手冊上說這條手鍊是皇室藏品。
“祖母生前貴族頭銜已名存實亡,她跟随祖父從國外來到A城,賣掉大部分遺留的首飾和資産供祖父創業,顧氏才從小小的作坊有了現在的規模。”
顧亦蓮眼簾蒙胧,“如果你想要的話我可以拍下它。”
“我可以理解為你在向我示好嗎?”
顧朝偏着頭,貌似在說“可以嗎”。
“做我的盟友是要交軍令狀的。”
“軍令狀?”顧朝重複着,似覺頗為有趣。
一隻手臂攔住他越來越近的身軀,顧哲眉宇犀利得吓人,“拍賣開始了,二位。”
他強硬地想去牽蘭情的胳膊,卻被早有防範的對方巧妙避開。
顧哲不悅地啧了聲。
蘭情:“我是和姑姑一起來的,我要去找人了。”
第一場拍賣會在輕快的曲調中開幕,蘭情一邊品着VIP席的酒水,一邊享受着拍賣官富有磁性的嗓音。
手上的競拍牌不是競拍牌,扇一扇,都是金錢的芬芳。
“不過,你們不覺得顧少的妻子變了嗎?”幾名委托席上的委托員注意到另一端慵懶從容的旗袍倩影。
有人不時回頭看,在蘭情看過來時又偷偷貓下。
“該說不說确實越來越富态了。”雖說徒手撿叉子的事被他們诟病恥笑,但莫蘭情的舉手投足又違和地不像落魄人家,那份從容也不像富太,倒像是個成名多年的女星。
“這就叫風水養人,人還真得要往上走,之前的莫家一股落魄味。”
“可她以前也不這樣啊,剛成婚的時候确實看着不般配。”
“你看,她在笑呢。”
“對誰笑啊?”
“那還用猜?肯定是顧少啊。”
十幾萬的高定旗袍,外加明星團隊妝造費,全由顧哲按規報銷,能不笑嗎。
[油畫夜場的拍賣即将開始,請尚未入場的客人盡快入場]
燈光亮起,拍賣會拉開序幕。
西裝革履的拍賣官站在台上,次第拍賣着名家畫作。
件件畫作在拍賣的錘聲下敲定未來,連拍數件作品後,終于在後半場迎來了今夜的壓軸品。
宣傳冊上介紹,本次壓軸是件不世出的神秘拍品。
黑紗被揭開,一幅畫作呈現在會場中央。
“下面我們即将迎來本場最後一件拍品,2054号拍品,印象派大師克裡耶晚年封筆之作,《少女獻金牛》。”
“起拍價:5000萬。”
“《少女獻金牛》?不是百年前銷聲匿迹了嗎?”
“聽說買下的那位貴族也沒有消息了。”
官方鑒定資料和二維碼都标在屏幕上,全球第一拍賣行不會有假,是真迹,他們是真的找到了真品。
在原先的世界蘭情家中有太多藏品,估了個最終竟拍價,并未太驚豔。
直到身邊的顧亦蓮低聲說:“這是我的個人藏品。”
蘭情:“?”
顧氏和拍賣行有合作,顧亦蓮能委托拍賣行處理自己的藏品不奇怪,言下之意拍品賣出去顧亦蓮也能拿到回扣,價越高,回扣越多。
“姑姑的藏品?”說到這個她可就不困了。
“是母親唯一留給我的嫁妝。放着也是放着,不如換成真金白銀為公司的投資鋪路。”
蘭情挺起腰背,終于肯将注意力分點給畫作。
而這細微的動作被顧朝捕捉。
屏幕上以千萬為級别的數字開始跳動。
價格飙升到離譜的地步,顧朝不為所動。
“五千五百萬。”
“六千萬。”
“六千二百萬!”
“一個億。”顧朝舉起标牌,在一衆詫異中沖蘭情微微一笑。
“一億第一次,一個億二次,”拍賣官對着錘子摩拳擦掌,“一個億,最後——”
話音未落,席間傳來異議,“一億一千萬。”
蘭情循聲望去,是顧哲,此刻他正舉着标牌朝顧朝看去。
兩個男人的眼神無形地在空氣中交鋒,會場硝煙彌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