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個盧運就是景熙兒子的父親?
麥玧芝看的入了神,她這般注視着這幅畫倒讓盧運心中一熱。
“這畫上的女子,麥姑娘可認識?”盧運問的輕柔。
“見過。”
“哦?在哪兒見過?”盧運激動的走過來,手指往洞壁上一指,一道淡黃的光線一閃就鑽到了畫的左上角,如一股迅疾的風,将畫給吹了下來。
“哇塞!”麥玧芝覺得他這一招好帥氣,要是自己也會那就好了。
這時,伯墨居大步走過來,他掃了眼盧運手中的畫,畫上的女子一身粉衣,挽着簡單的發鬓,眉眼含笑,很是溫婉動人,和他在客棧見過的一臉憂愁的景熙簡直判若兩人,那唯一的相同處便是臉了。
“臉是同一張,但是又完全不同。”他發表着評論。
盧運隻是側臉看他一眼,語氣間的輕柔變的有些生硬,“有何不同?”
“一個開心,一個憂愁。”伯墨居說完也不管盧運作何反應,就直接走到桌子前一屁股坐下。
“憂愁?”盧運陷入沉思。
麥玧芝想起景熙和她兒子被雷給劈死的慘狀,到嘴邊的話卻被她生生咽了下去。
“但願她能幸福快樂!”盧運說這話時一臉輕快,就像是剛才短暫的沉思讓他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一般。
“……”麥玧芝無言以對,隻是她見過的景熙看着一點也不快樂。
盧運将景熙的畫像卷起來,随手往地上一放,看着眼前的姑娘臉上笑意漸濃,“麥姑娘,快來嘗嘗我做的飯菜!”
麥玧芝可不敢随意吃陌生人做的飯菜,但還是走向了桌子。
“你快吃吧,要不盧公子該難過了。”
不知伯墨居為何突然這般說,麥玧芝疑惑的看向他,卻見他盯着桌子上的飯菜鼓掌叫好,“盧公子,真是好廚藝!”
盧運眼角輕挑,一雙眼睛卻追随着麥玧芝而動,“哪裡哪裡,是伯公子過獎了,兩位先吃着,我再去加個菜。”
話音剛落,人就進了山洞的洞中洞。
麥玧芝很好奇,想看看那洞中洞裡都有些什麼神秘的東西,她邁出一腳,正要上前一看究竟,就被伯墨居給喊了住。
“好奇害死貓,麥姑娘還是惜命為好!”伯墨居低聲提醒,然後悠哉的拿起蘆葦筷子,将桌上的四個青菜都嘗了一口之後放下筷子。
“我都吃了,你怕什麼?毒不死的。”見麥玧芝隻坐下不吃菜,他沉聲說道。
“毒不死?那是有毒還是沒毒啊?”她小聲問。
伯墨居淡然,擡高了一點聲音,“吃了不就知道了。”
他這跟沒說有什麼兩樣,麥玧芝心想既然他吃了沒事,那就肯定沒毒,于是學着他的樣子,把每一樣菜都吃了一口。
隻是這蘆葦筷子又粗又滑,一點也不好用,夾起一筷子菜,呼呼呼的又都滑落到盤子裡了,害的她費了好半天勁才吃到嘴裡。
見她如此,對面的伯墨居嫌棄不已,“真笨!”
“你才笨呢,沒用過的東西不需要練習嘛?”麥玧芝回怼一句。
她才不笨呢,剛幻化成人形,幾乎鮮有不懂的,她覺得自己隻是缺少練習而已。
沒待伯墨居開口怼人,就聽一個音音由遠及近,“菜好喽!”
麥玧芝扭頭看見盧運笑眯眯的端着一盤金黃站在自己身後,“兩位快嘗嘗。”
“這是什麼菜?”伯墨居見這一塊塊的金黃被明亮的東西粘在一起,皺眉問。
“拔絲紅薯。”盧運答的極為自信。
麥玧芝好奇,“這是怎麼做的?”
看兩人都對這道拔絲紅薯感興趣,盧運神秘一笑,“用紅薯和糖做的,又香又脆又糯又甜,趁熱才好吃,兩位快請用!”
他說着将手中的拔絲紅薯給放在桌子上,挨着麥玧芝坐下,當先拿起筷子,夾起一塊扯着金絲的紅薯塊,送到嘴裡。
嚼了嚼,很享受的一口咽下,接着他又加起一塊,隻是那糖絲已經開始有些黏連了,連帶着另一塊一起塞進了嘴裡。
咽下口中的美味,盧運看向兩人,催促道:“你們若是再不動筷子,紅薯塊就要全部被粘在一起,糖絲也拔不出來了,會很影響口感的。”
麥玧芝早就饞的直咽口水了,尤其是當她聞到焦糖香甜的味道時,就更是有點按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