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将軍一看姑娘很識時務,轉過去的眸子就柔了幾分,“隻要姑娘答應,一切就都好說!”
說着,他便伸出大手在麥玧芝的手背上摸了一把,見她沒躲閃,就想着将人給拉入懷裡親近一番。
誰料在他攬住姑娘香肩的那一刻,一片青綠的樹葉突然擋住了他的視線。
手裡的纖柔在這一瞬間從他的掌中溜走,他用手拍開礙眼的樹葉,映入眼簾的卻是另外一張漂亮的臉。
他疑惑的看看左右,見之前的漂亮姑娘躲在柱子後面,而眼前的這個正舉着一個破樹根朝他砸來。
他嘿嘿一笑,“這位姑娘,想必是來給本将軍投懷送抱的,哈哈哈,你放心,隻要是美人,本将軍來者不拒,一樣把你們兩個給治的服服帖帖的!”
茅星瀾扇扇耳邊的令人惡心的濁風,也不廢話,食指一展,那水蘇金根中的一個細小的根須就立即化作了一根長刺,直刺那将軍的喉嚨。
那個将軍的反應極快,在長刺貼上他喉嚨的那一刻,他掌中的小甕飛起,直接擊中那根長刺。
水蘇金根的長刺受到撞擊,縮了回去,茅星瀾見狀,再次祭出水蘇金根,她掐了個訣,那小巧玲珑的樹根就散發出土黃色的光芒,光芒漸漸彙聚成一把土黃色的長劍,劍鋒一轉,刺向那将軍的胸膛。
“像你這種人間敗類,多留你在這世間活一日,便是肮髒了花草樹木。”茅星瀾最想做的事便是要為人間清除毒瘤,便動了殺心。
那個将軍面對迎面而來的土黃長劍,手中沒有一絲荒張,反而是一手擲出小甕,勾唇輕笑。
長劍在刺到小甕身上時,隻見土黃光線被一下子給吸入了小甕中,光線凝聚的長劍,也頓時散亂一片。
茅星瀾不敢置信,她的水蘇金根竟這麼容易就被一個小甕給壓制住了。
這小甕究竟是個什麼東西,竟能吸收仙器的光芒?
“姑娘,你可還有招數,盡管使出來,不然,今天你就是我的良宵女伴了!哈哈哈!”将軍大笑。
茅星瀾怒瞪一眼,遂将水蘇金根化作一道土黃結界,将她和麥玧芝護在其内。
既然打不過,也不必多做口舌之争,當務之急,先護住要護住的人才是上策。
隻是茅星瀾的結界剛剛成形,就被那将軍手中的小甕一陣撞擊,本來平整光滑的土黃結界上被撞出了無數道雜亂的裂痕。
茅星瀾頓時驚慌失措,第一次正式下人間出任務,别說保護不了要保護的對象,就連自己都護不住,她怎麼這般沒用。
還不等她再深層次的自責,她的結界就裂出了一道一人多高的口子,接着手中的水蘇金根被小甕給吸了去。
茅星瀾手中空空,心中慌亂。
耳邊傳來那個将軍發狠的話,“我對你禮讓三分,你卻屢屢對我痛下殺手,咋這麼不識時務?那就别怪我不懂憐香惜玉,下手無情了!”
見那個将軍揮動起明晃晃的長劍,麥玧芝大喊,“等等,将軍,何不再給我這個妹妹一次機會呢,她還年幼,還什麼都不懂…”
将軍冷哼,“難道你這妹子是啥都不懂,就隻懂殺人嗎?”
他這語調冰冷,等于是下了殺令,接着他一個箭步就沖到了茅星瀾的跟前,一把掐住了她的脖頸。
麥玧芝沒想到這個将軍竟出手如此之快,再看茅星瀾痛苦掙紮着,臉色憋的通紅,她急得額頭直冒汗,情急之下,她朝樓下拼命大喊,“伯墨居,快救人!”
她喊聲落地,仍舊不見伯墨居出現,心下又急又怕,她荒張的不知所措,隻好一把拽住那個将軍身側的長劍,用力一拉,将劍給拔了出來。
将軍見身側的劍被人拔起,揚起另一手就去搶奪。
麥玧芝看見朝自己伸來的大手,驚慌的更是六神無主,她抓着手中的劍,亂刺一通。
兩劍刺空後,下一劍刺中了那将軍的手心,他才松開了掐住茅星瀾的手,轉身回來,再次搶奪麥玧芝手中的長劍。
身前的壓迫感令麥玧芝汗毛直豎,她連連後退,可這酒樓的三樓畢竟就那麼大,很快她的後背便撞到了牆。
在退無可退的情況下,她的手腳有些發軟。
将軍一個飛身,快速奪過麥玧芝手中的長劍,反轉劍身,“想傷我?那就得付出生命的代價。”
将軍此刻就像是一頭被激怒發狂的獅子,一身戾氣。
“我看中你,是擡舉你,你應該感恩戴德才是,怎麼反而恩将仇報呢?我這人向來憐香惜玉,可你們總想着傷我,那就是你們嫌自己的命太長了!”
将軍的話和他手中鋒利的劍,一股腦的襲到麥玧芝的頭頂。
麥玧芝瞪大驚恐的雙眼,這利劍抵在她的腦袋上,就算她再想逃脫,也逃不過這劍的鋒利呀?
她隻得開口求饒,“将軍,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諒我這一次吧,以後我再也不敢了!”
“有些事,注定不能被原諒,今天你們必死無疑!”将軍瞪着嗜血的眼睛,張狂的大笑之後,揚起手中的利劍就劈向麥玧芝的腦袋。
完蛋了!頭上陰風湧起,麥玧芝頹喪的耷拉下絕望的腦袋。
她閉上眼,等待着最後一刻的到來。
劍削腦袋會不會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