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他人高馬大的,長相出衆,頗有男子氣概,一舉一動都極其沉穩有力。
麥玧芝越看越覺順眼,不由多打量了幾眼。
卻惹來苗仁升的嫌棄目光。
她皺眉,他憑什麼用這樣的眼神看她?
回答她的是苗仁升沒有溫度的聲音,“男女有别,還請麥姑娘小心着腳下的路。”
“多謝!”面對他的不友善,麥玧芝客氣一句,左邁兩步,拉開與他的距離。
一直走到丹鶴樓,路邊花草都平安無事,看來紫蛫獸還沒有來過這邊,麥玧芝稍稍松了口氣。
苗仁升送她至丹鶴樓的大廳,并喊來白柯,把人交給她,就急忙退了出去。
麥玧芝對白柯禮貌一笑,就往二樓跑,跑到半路,才聽到白柯說,“我讓人給你準備沐浴水。”
她回頭看她一眼,“謝謝!”
白柯轉身,麥玧芝上了二樓,來到自己的房間,她将泥土衣服脫下一層,就有兩個女子給送了水和衣服過來。
她對兩人道了謝,并褪去貼身的衣服,跳進浴桶,水隻有一點溫熱,她胡亂洗了洗,就穿上了那挂在架子上的灰粉衣。
這件衣服不好看,但也不難看,穿在她身上略顯寬松,看來并不是為她量身挑選的。
她把泥衣服扔進浴桶,洗好,隻是二樓沒有可以晾曬衣服的地方,她隻好上了三樓。
朝霞漫天,将站在丹鶴樓頂樓上灰粉衣的麥玧芝映照的如隔絕塵煙的仙人。
從外邊走近丹鶴樓的伯墨居第一眼就看到了她,她那單薄的身影和站在高處的孤單,令他心中微微顫動了一下。
這感覺他再熟悉不過,高處遠眺,舉目無親,孤獨、仿徨、迷茫……
他壓制許久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推動着他一口氣爬到了三樓。
在踏上三樓走廊的那一刻,伯墨居突然頓住了腳步,他望着她被微風輕拂而如蝴蝶拍打翅膀的衣袖有些出神。
似乎感覺到身後有人,麥玧芝扭頭,見伯墨居愣在地上,目光像要穿透她的身軀一般冷鞘。
“伯墨居,你剛才去哪了?那個紫蛫獸你看到了嗎?”她側身躲過他的冷眸,走到他身側問。
伯墨居的視線追着她移動的身姿微凝,收了目光,他将視線轉到護欄上,這才緩緩說:“見到了,你……沒事吧?”
兩人之間隻有兩步的距離,伯墨居能聞到她發絲間的清香,又見她穿着一身略微寬松的粉灰衣,輕柔的視線突然轉為冷峻。
“我在暗道裡,碰到一隻紫蛫獸,還有好多骷髅頭,還有用骨頭砌的土牆……”現在提起,她仍覺心頭涼嗖嗖的。
伯墨居聽後臉上的表情才柔和了一點,嘴角也勾起一抹弧度,“你剛來這世界才幾天,慢慢适應就好了。”
麥玧芝擡眸看他,“慢慢适應?你是說……”
“沒錯,三個月的适應期,應該不足以了解三界之事,可你不一樣,你生下來就是妖仙……”
他語氣平穩寡淡,卻勾起了麥玧芝的急切之心,“又過了一天了,還被人賣了,今晚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她擔心自身的安危和清白,還有那匆匆而過的時間。
“隻要你對他們說你心中有……”他對上她的視線,又落向她的肩膀,沒有繼續說下去。
“有什麼?”她問。
“有賞之。”他答。
麥玧芝不懂,“為什麼?”
伯墨居嘴唇輕抿,“因為他現在是仙界最受重視的弟子。”
“然後呢?”她不解。
“人界懼怕仙界,尤其是仙界位高的弟子,他們尤為看中,如果讓他們知道你和賞之扯上了關系,那麼原邺山的人将會對你敬重有加,當然就不敢強迫你做你不想做的事。”她既不懂,他就耐心解說其中緣由。
麥玧芝眨下眼睛,仍舊不太懂,“那為什麼是賞之而不是石倏舒呢?”
“石倏舒?呵呵,你也不看看掌門姓什麼?”伯墨居冷笑。
“掌門石民,也姓石,難道他們是親戚?”經他提醒,她看到了一點關聯,那就是兩人是同一個姓氏。
“比親戚還要親,他們是……”伯墨居正要說的話被一個由遠及近的女聲打斷。
“他們是父女!”
兩人同時看向來人,石倏丹輕提荷花嫰綠長裙袅娜的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