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原來是原邺山的二弟子甘利斌啊!”伯墨居輕笑着,手掌已經握成了拳。
身後陌生的聲音倒讓甘利斌細眼微挑,難不成掌門又收新弟子了?
這才氣憤憤的轉身,果見一個生面孔,但面前的人比他高了将近兩頭,這讓他心裡極為不舒服,再加上剛才被打擾到好事,火氣一下子就冒到了喉嚨,“知道我是誰還不快滾!少來沒眼色的攪我好事!”他咬牙低吼。
“我看該滾的應該是你吧!”伯墨居冷笑。
甘利斌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他先是冷哼,而後揚起臉朝這個沒有眼色的師弟眦着大眼,側過身,擡腳就往人大腿上踹。
伯墨居腳步一轉,輕松躲過,兩步閃到他背後,擡起拳頭,朝甘利斌後腦勺招呼。
甘利斌倒地後,伯墨居拿來濕布巾擦擦被染髒的手,這人太過張狂,扔出去好了。
扔出去不免會驚動他人,不如扔到茅廁去吧。
他使了點法術,手指一勾一甩間,甘利斌的身子就從大開的窗子飛了出去,準确無誤的落在茅廁裡。
至于他落在了茅廁的哪個位置,伯墨居就懶得管了。
當他解決掉眼前預料之外的麻煩,準備奪取麥玧芝的仙弦時,丹鶴樓外響起了一聲驚叫,“不好了,怪物吃人了!”
伯墨居隔窗下看,白柯帶着丹鶴樓裡一部分看守的人,快速朝原邺山跑。
“發生什麼事了?”
身後一個虛弱的熟悉聲音,讓伯墨居心中頓感抓狂,她不應該醒的!
他退到床邊,展露一抹微笑,安撫道:“應該是那紫蛫獸出來作亂,不過,有原邺山石掌門在,麥姑娘就不要擔心了,還是再休息一會兒的好!”
聽他這麼說,麥玧芝半坐起的身子就真的又躺下了。
伯墨居微愣,她對他竟一點兒也不防備?
即使如此,他也沒有遲疑手中卷起一團白絨的動作,就在貼近她額頭之時,窗中闖入一個人影。
伯墨居收回手掌,側眸看去。
“哎呦!”
鄭其進從窗戶滾跌進來,一手捂着屁股,一手握着一本書。
“伯公子,你快給麥姑娘念念這本心法,那個苗仁升說很管用的。”鄭其進揉揉屁股,哎哎呦呦的從地上爬起來。
伯墨居接過,怎麼不見另一個人回來,“茅姑娘呢?”
“她留下來,等石掌門!”
“你怎麼從窗戶進來的?”伯墨居從窗戶向外看去,樓下什麼也沒有。
見他問起,鄭其進抑制不住的興奮起來,“那個苗仁升禦劍把我送來的,就是臨到窗口了,他卻一把把我丢了進來。”
“禦劍?”伯墨居輕皺濃眉。
“對啊,他能一口氣禦劍八丈遠八丈高呢!真的很厲害!早知道我就不苦哈哈的去仙界打掃門庭了,到現在也沒學到什麼本領,還不如做一個修仙門派的弟子來的牛氣!”鄭其進後悔了,他當初應該放低眼光,做原邺山弟子的,說不定這會兒他也能禦劍了呢!
伯墨居沒有心思聽鄭其進在那裡悔恨,他現在關心的是,一個原邺山的弟子就能禦劍飛行,那他們的掌門石民呢?
外界傳聞,石民隻有一身人間武藝,苦練修仙術也才能禦劍飛行不足百米,唯一讓人和妖魔忌憚的是,原邺山那可以吸取一切法器的鎮山神器。
按照教會徒弟餓死師父的說法,再結合石民那高傲的性子,他怎麼可能把他僅會的禦劍術傳教給他的弟子呢?
由此伯墨居得出一個結論:石民肯定還隐藏着其他不為人知的仙術技能。
原邺山中仙弦經法沒有找到,而奪取仙弦一事又總被打斷,這讓他惱怒異常。
“你這經書是從哪裡找到的?”伯墨居權衡一番,覺得還是找仙弦經書更有利些。
鄭其進洋洋得意地往闆凳上一坐,翹起二郎腿,倒了一杯茶,小嘬一口,才道:“自然是原邺山裡的書閣呀!”
“原邺山裡還有書閣?”他問。
“那可是,不過你可千萬不要告訴别人,那個苗仁升說過,要不是我和星瀾是仙門中人,他是萬萬不會告知的。”他嘴裡說讓人保密,他自己那嗓門都快沖破了屋頂。
聽到這個消息,伯墨居心中煩悶微減,“那裡書多嗎?”
鄭其進回想着,“剛一進去就書架上有幾本,不過從書架後的暗門進去,那一整間屋子可密密麻麻的都是書呢!”
“哦?”密密麻麻的都是經書,那可就太好了,伯墨居決定前去探查一番。
就在他臨走之際,丹鶴樓裡又響起一道急切的聲音,“不好!,紫蛫獸沖到了原邺山跟前,還有一片片的白色骨頭和瘆人的骷髅頭。”
茅星瀾驚慌失措的爬上二樓,面色已是煞白一片。
“怎麼回事?”伯墨居驚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