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民知道,他這是在罵自己的女兒,作為父親他混不在意,隻道:“你怎知你就是那個賢良之人?”
武統越哈哈哈大笑,“在原邺山誰人不知我武統越是堂堂正正的原邺山大弟子,隻有我最有資格做掌門!”
“武統越,你也太不自謙了吧?”随着這句話橫空而下,麥玧芝看到甘利斌自上方一躍而下,站在武統越的對立面。
“我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何須自謙呢?倒是你——二師弟,又有什麼資格站在我跟前指手畫腳?”武統越怒瞪。
甘利斌一言不合就撸起袖子準備開打,武統越也不是吃素的,擺開架勢就要迎戰。
石民看到重獲自由的機會來了,他狂笑一聲,吸引了兩個徒弟及衆人的注意力之後,笑聲戛然而止。
甘利斌惡狠狠地剜他一眼,“老東西,你剛才在鬼笑什麼?信不信,我一劍宰了你!”當着賞之的面,他仍無所顧忌。
武統越也跟着斜他一眼,“怕是嫌棄壽命太長了吧?”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甘利斌劍指石民。
石民看到帶血的長劍抵在自己胸前,眼眸微顫,他吞咽了下口水,快速看了眼無動于衷的賞之,才強裝鎮定說道:“我的掌門之印就在原邺山中,可惜原邺山已經被燒了,還有那些可以練就仙弦的經書,都在那裡,你們誰都得不到,哈哈哈哈哈!”
武統越和甘利斌聽後傻眼了,掌門之印沒有了,那他們兩人就隻有拼個你死我活,才能決一勝負。
“原邺山的火早已熄滅了。”
賞之脫口而出的話令石民神色激動,他垂下頭,一頭亂發掩蓋住他那充滿希望和陰詐的目光。
再擡起頭時,他揉搓着亂糟糟的頭發,急地抓耳撓腮,“這麼說,我的掌門之印有可能還在,還有仙弦經書,賞仙君,你快些去取呀,可千萬不要讓這些寶貝落入他們這兩個不肖子弟之手啊!”
聽石民這般急切的說,武統越和甘利斌再一聽到他讓賞之去取,心裡哪兒能不急,兩人一前一後蹭地飛奔離去。
他們帶領的兩隊弟子們也同時蜂蛹跟随。
待兩人走後,石民抑制不住的狂妄大笑。
賞之并沒有動作,而是看向石民,他總覺得石民的笑容裡有一種嗜血的狠戾。
東方禦曉見無人阻攔自己的去路,這才松了口氣,他對戶燕珊急切說道:“燕珊,你先跟着我們離開這裡,到山下我們再拜祭你的父親。”
戶燕珊有點不情願,但她也知道不能再待下去,武統越和甘利斌在之前父親還在時,兩人平時都色眯眯看着她,如今父親不在了,他們兩人隻要有其中一人奪了掌門之印,她根本就不敢想象自己會落到什麼地步。
倒還不如跟着東方管事一家離開,就算要她嫁給不喜歡自己的東方世成,那也好過被他們兩人任意一人霸占強,最起碼東方世成不花心,她還是能盼個好日子過的。
這般打定主意,她已經跟着巫美珍上了驢車,東方禦曉也不再耽擱,推着兒子就讓他趕驢。
“東方禦曉,你先把我救出來再走啊倒是!”石民看他們一家要走,急忙喊住。
東方禦曉兩手一攤,“石民啊,我也沒啥辦法救你呀,你的徒弟們用的可都是你平日教導的方法對付的你,我也無計可施啊。”
“姑表舅,你不能見死不救啊,你好歹也想想辦法救我出去呀!”石民已經不指望着賞之能搭救他了,東方禦曉就是他的最後一棵救命稻草,他一定要牢牢抓住。
東方禦曉遲疑片刻,最終從手跨的包袱裡掏出一個白饅頭,走到籠車前遞到石民嘴邊,“表外甥,姑表舅能做的就是讓你吃飽肚子,你快些拿着吃吧。”
石民接過饅頭,急忙拉住東方禦曉的手,“表舅,你得救外甥我一命!我平日待你一家可不薄啊!”
“我要有辦法當然得救你出去,這樣吧,你說我做,你看看有什麼能救你出來的辦法?”東方禦曉指指籠子上貼的白色锢元符紙,無奈歎息。
他也不想失去這個财神外甥,但這不是沒辦法嗎?
石民這才松開他的手,望向賞之,“求仙君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賞之不答,而是轉頭看向麥玧芝和伯墨居,“你們覺得應該給他機會嗎?”
麥玧芝忽然想起那隻可惡的大蛫獸和那一堆堆骷髅頭白骨,還有那些死去的人,她哀歎,“不如賞仙君還是問問失去父親的孩子吧,他們更有話語權。”
聽她如此說,伯墨居遞給她一抹贊賞的神色,“麥姑娘說的對!”
“等你那些弟子來了,再說吧!”賞之想想也對,關于石民的性命還是交給那些失去親人的弟子們去決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