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葬崗哪有誰是誰的地方?我們要休息,你憑什麼不讓我們進去?”
“最近冷起來了,沒有厚棉衣難道連一間屋子都不能有了嗎?”
“你們以為自己是誰啊?憑什麼霸占這麼幾間屋子!”
将斂下床,從窗戶往外看去,隻見院落裡站着六七個人,其中四個是不認識的,另外就是花家兩姐妹,還有綴玉,幾人站在一起,傷的傷小的小,面對幾個流浪漢一樣的人,顯得分外弱小可憐。
将斂想了想,拿出四把系統送的武器,提着出去。
開門的聲音吸引了在場的人的目光,将斂一邊自如地将武器分别塞到另外三人手中,一邊問:“怎麼回事?”
她手中最後剩了一把大刀,往肩上一抗,看向對面找茬的人。
那幾個人修為估計也就是旋照期,看到将斂的氣勢之後就被吓住了,他們手中也有武器,但顯然沒有将斂的精良,且将斂這邊的總體修為也要比他們高上一些。
但是視線又忍不住撇向那幾間完整的小屋,随後咽了咽口水。
“亂葬崗哪有把房屋占為己有的道理?我們也不趕你們走,就是要同住而已,你們怎麼這麼霸道?”
“才不是!”
花深裡憤憤道:“方才他們看到我們有傷,手裡沒武器,就想趕我們走!”
若非她的腿不方便,她肯定先和這群人打一架再說。
将斂微微挑眉,對那幾人說:“首先,這房屋是我請人來修建,花費不低弄好的,這地面是我自己打理,弄得整潔才圈出來的,所以這個地方是我的。”
她的視線轉而落向不遠處的木牌上。
“準确來說,是我盡歡宗的。”
“這裡不提供借住服務,還請離開。”
那幾人一愣回過神來忍不住笑作一團,“盡歡宗?宗門?你不會是說,就你們幾個,算作一個宗門的人吧?”
為首的人拿挑剔的眼光打量着将斂等人。
将斂和綴玉的修為比他還低,另兩個雖然修為高點,但也不過就是旋照期,且都有傷。
多打量一下,又忍不住笑了。
将斂面無表情地看着眼前勾肩搭背的幾個人。
對方顯然沒将她的話放在眼裡,不敢硬闖的同時又不想放棄離開,找準了地方嘲笑,下一步就要胡攪蠻纏。
将斂很煩應對這些人,不過在工作時總有各種各樣的理由要她對傻缺笑臉相迎。
手中大刀擡起,對着人揮下。
“砰。”
“啊!!!!”
突然的動作吓的那幾人大驚,下意識後退,尤其是将斂向其的那個人,腿一軟直接跪坐下去。
疼痛瞬間席卷而來,但和想象中的又略有區别。
他顫顫巍巍睜開眼。
刀背劈在了他的肩膀上,看得出将斂用了勁,疼的他忍不住哀嚎的同時,稍微一側頭,又看到臉旁閃爍着寒光的刀刃。
随後刀刃一翻,橫在了他的脖子上。
将斂走近一步,此時比起剛才的面無表情,她的笑容顯然和藹多了。
“請問是讓我送你走,還是你自己走呢?”
後面三人反應過來想救人,剛走兩步,卻見将斂身後幾人不約而同地豎起武器,尖銳地指着他們。
他們瞬間不敢動了。
旋照期,和尋常人無益,同境界之間的細小差距,彌補不了武器的差距。
“我走,我走,你把刀放下來,有話好說……”
将斂不語,隻是笑眯眯地動刀,指着他往前走。
那人害怕,将斂走一步他便後退一步,連帶着身後的其他人也一同挪動,一個個面色慌張。
直到某一刻,将斂收了刀。
他們退出了木牌的邊界,而将斂支着刀站在那塊寫了盡歡宗的木牌旁邊,薄唇輕啟。
“還不快滾。”
那人手忙腳亂地爬起來,看着将斂隻覺得膽寒,拉着身邊人連忙跑了。
不出一盞茶的功夫,就已經幾乎不見人影。
花深裡的武器一放,爽快地差點就跳起來了,“瞧他們那慫樣!”
她笑彎了眼,随後看将斂的目光變得滿是欣賞,“你還挺幹脆的嘛。”
将斂看着她也笑。
“是吧?我也覺得。”
這句話又讓花深裡一樂,她第一次發現将斂這人還挺有趣的。
結果下一秒,對方将她丢在地上的匕首挑起來,往她這邊丢。
眼看刀尖朝着自己,花深裡面色一變,吓都要吓死,下意識躲開之後,回頭看了一眼插在土裡的匕首,心髒狂跳。
“你這人怎麼回事?敵我不分了還,我剛剛差點被你殺死。”
“你肯定能躲得開。”将斂唇角勾起,一臉輕松地用手撐着身邊的木闆。
“這武器就當你們的入宗禮物,然後接下來的時間,最好不要讓武器離手。”
花深裡聽說是送她的,回頭将匕首撿起來,氣消了一半,聽到她這句話又有些不明所以。
“為何。”
“這幾間小屋被發現了。”将斂面色不變地說出一個事實,“在亂葬崗中,完整的屋子是稀有資源。”
“還有咱們盡歡宗,恐怕也要出名了。”
說完嘴角上揚,将斂對她們豎起一個大拇指,“咱們加油把不速之客都趕走吧~”
花深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