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斂則對上了為首那人的眼睛,本應是殺氣騰騰的對視,下一秒她卻眉眼一彎,露出了客套的笑。
“初次見面,我叫将斂。”
“不知各位來我盡歡宗,有何事要議?”
對面被她文绉绉的禮貌用詞弄得一愣,随後又聽到盡歡宗三個字,沒忍住爆發出幾聲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立了個牌子,還真把這裡當成宗門了?”
“聽好了,你爺爺我叫貞明德!你若是識相,就乖乖将這幾間屋子讓出來,這樣免一頓揍,我且允許你們同住!”
貞明德身後的小弟小弟聞言,頓時跟着歡呼鼓舞起來。
“耶呼!!”
“老大威武!!”
“聽到沒,識相的快把屋子讓出來!”
面對此起彼伏的吵嚷,将斂指了指不遠處的牌子,笑意不變。
“不論你承認與否,這裡是盡歡宗的地盤。”
他們沒想到将斂不怕,歡呼聲在此刻停住,貞明德揚起的笑臉也落下了,盯着将斂時,帶着幾分兇惡。
“好言難勸該死的鬼,既然如此,你莫怪我不客氣!”
他抽出别在腰間的節棍,鐵鍊有一瞬間嘩嘩作響,但很快随着他的揮舞帶來一陣勁風。
“棍棒無眼,若是一不小心傷了殘了,可不要怪我。”
棍子揮到面門的時候,将斂還聽到了這一聲忠告。
身後的小弟們一呼百應,叫嚣着也沖上前。
綴玉似乎在那處空間中有了不少成長,最起碼在戰鬥這方面就像是開了竅一樣,瞬間就迎了上去,長槍揮舞得虎虎生風。
花尋路和花深裡同時上前,兩人一個拿着匕首,一個手握長劍,神色堅毅果敢,面對人數衆多的對手,沒有絲毫退縮之意。
将斂的視線回到眼前。
她第一次對戰開光期的對手,本是嚴陣以待,想着經過空間的考驗,應當也不會輸給眼前的對手。
可當那棍子揮來的時候,将斂腦中隻有一個想法。
太慢了。
她眯了眯眼,側身輕易躲過了棍子,雙手握成拳,第一下打在了貞明德的肋骨上,對方不敢置信地看了自己的肋骨一眼,但很快又沖上前來。
将斂回身一踢,這次用了十成的力道,貞明德後退幾步,表情因疼痛變得猙獰,勉強才穩住了身形。
他握緊了手中節棍,準備再沖上去時,卻見将斂轉身,毫不費勁握住自己一個小弟的手腕,将其拉過來之後揮拳。
那小弟還未反應過來,眼睛就因為身體承受的巨力而忍不住瞪大,下一刻将斂放手,小弟捂住自己的肚子,整個人跪倒在地上。
“不——”
貞明德的表情變得憤怒,他意識到眼前的對手和自己之前遇到的不是一個層次的,其揮拳行動的模樣,看起來像是受過正統而嚴格的教導,有章法而威力極大。
貞明德在亂葬崗外時遇到過這種對手,他吃過虧,本能地畏懼這樣的對手,但看着将斂的目光瞄準了他下一個小弟,整個人便渾身一顫。
下一秒又沖了過去,咬牙道:“不就是有個好出身?誰允許你這麼欺負人!”
将斂轉頭聽到這句話,表情有一瞬疑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