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着鄭灼一轉圈圈,亦或者是對着鄭灼一手裡拎着的蛋糕轉圈圈。
“你怎麼現在才回來啊?”
鄭灼一往客廳裡走了幾步,将蛋糕放在靠近廚房的島台上。
“感覺你心情不是很好,想讓你吃點甜食中和一下。”
這是鄭灼一慣用的哄她戲碼。
口感綿密的奶油吃進嘴裡,蘇憶辭氣散了大半。
卷卷看着她吃,饞得哈喇子流了一地。
“卷卷吃晚飯了嗎?”
鄭灼一問話間,已經系好了圍裙。
“卷卷不許吃晚飯了,感覺又胖了一圈。”
“再胖下去就該叫球球了。”
于是,鄭灼一系好的圍裙又解了下來。
她蹲下身,用滿是遺憾的口吻通知卷卷,“媽媽說你胖,那咱們就減減肥。”
卷卷的小狗臉一垮,又往鄭灼一懷裡蹭。
小狗蹭得鄭灼一心軟綿綿的,拉開島台的櫃子,拿出一盒肉制品罐頭來。
“減肥是循序漸進的過程,咱們少吃一點。”
入了夜,氣溫低了好幾個度。
蘇憶辭去洗澡的間隙裡,鄭灼一穿上羽絨服出門遛狗。
一人一狗走出了小區,馬路對面是條小吃街。
他們在賣烤紅薯的攤子前停了下來。
“卷卷爸和卷卷來啦。”攤主見到卷卷和鄭灼一,親切地跟卷卷打招呼。
卷卷用腦袋蹭了蹭攤主的褲腿,表示“是的”。
“老闆,一個大的烤紅薯。”鄭灼一說着,拿出了手機準備掃一旁的收款碼。
攤主用手擋了擋她掃碼的動作,“哎呀,這個烤紅薯是我請卷卷吃的。”
鄭灼一笑了笑,“那我替卷卷謝謝您了,您兒子今天沒跟着來麼?”
“害,那小子這幾天一直在發燒,他媽帶着挂水去了。”
“這幾天溫差大,您也要注意保暖。”
說着,鄭灼一注意到攤主耳朵上的耳套一邊打了好幾個補丁,另一邊還開着線。
“卷卷爸,您知道湘橋區樓嶺附近有什麼好點的公立小學麼?我們準備把兒子接到身邊來帶着。”
現下顧客不多,攤主從三輪車上拿出兩把折疊椅來。
示意鄭灼一坐下聊。
他坐下來搓着手取暖,又摸了摸口袋,摸出一盒香煙來。
“樓嶺的話,師大附小和湘橋三小都還不錯。”鄭灼一說着,手裡開始剝紅薯皮。
“我們夫妻倆擺攤這麼些年攢了些錢,去年在湘橋買了套房,上個月剛裝修好,才打算把孩子接過來。”
“那很好啊,一家三口可以團聚。”
一談到家人,攤主的嘴角一直往上揚。
鄭灼一在他的笑意裡感受到了幸福,溢出來的幸福。
進了小區,卷卷熟稔地想往單元樓走。
鄭灼一拉住了狗繩,“我們再走一圈散散味,别被媽媽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