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灼一說着,将手裡的耳套遞給了攤主,“這個,送給您。”
“卷卷爸,您這是幹什麼呀!”
“您經常請我們卷卷吃烤紅薯,就當卷卷還禮了。”
“小本生意,值不了幾個錢。”
“那我這也是小小禮物不成敬意。”
見她不肯讓步,攤主有些羞赧地接過了這份“禮物”,“卷卷爸,您太有心了。”
攤主拿來一把折疊椅,坐到了鄭灼一面前來,“您上回說的師大附小和三小我都去問了,人家說得入學考試,這考試啊還分學生考試和家長考試。”
鄭灼一還是頭一回聽到這類說法,“小學入學需要考試?家長也要?”
“是啊,我和我老婆隻有初中文化水平,我都不知道家長考試怎麼辦才好。”
“這種情況您可以向當地教育局舉報,幼升小階段就開設考試的話隻會加劇教育不公平,嚴重違背教育公平的原則性。”
“嚯,您是不知道,前面好幾波家長去教育局鬧,那邊領導和學校領導都是一條心的,一次又一次把這個事情壓了下來。”
聽到這句話,鄭灼一的火險些收不住。
原來底下的人就是這麼辦事的。
多多牽着卷卷回來了,攤主對着多多開口道:“多多,玩夠了沒啊?”
聽到父親的話,多多戀戀不舍地把狗繩交還給鄭灼一,“卷卷叔,還給您。”
“多多,我姓鄭,不姓卷。”
次日工作日,韓岩接到了鄭灼一後,向她彙報今天上午的工作内容。
“下午的會讓柳區長代為主持,我們下午去趟區教育局。”
“好的,我待會給柳區長的秘書打個電話說明情況。”
湘橋區教育局的局長鄧為先接到鄭灼一突然到訪的消息,趕緊掐滅了煙頭,跑到大廳接待人。
“鄭書記,您來怎麼不說一聲先?”
他一張口,濃濃的煙草味打在鄭灼一的臉上。
鄭灼一往後退了一步,厲聲道:“馬上組織你的人到會議室,把轄區内各個城鎮的公立小學、初中的校長和校黨委書記都給我叫過來。”
轄區内一共五所城鎮公立小學、四所城鎮公立初中。
偌大的會議室陸續有人進來,結伴而行的談話聲都在進門後一刻看見鄭灼一的那一秒停住。
坐底下的人有的竊竊私語。
“出什麼事了?這麼急着把我們叫過來?”
“說是鄭書記突然過來,應該有急事要說。”
等人到齊後,鄭灼一讓韓岩點了點人數。
除去有些校長和校黨委書記外出參加培訓,加上和教育局的幹部,實到人數三十号人。
“接到群衆反映,某些學校在幼升小階段開設考試,更有甚者開設家長考試。群衆反映過後,教育局沒有出台紅頭文件進行解釋說明,也沒有向上級領導彙報這一事實,此舉嚴重違反促進教育公平的原則性!”
說罷,她看向了鄧為先,“鄧局長,是否确有其事?”
“師大附小、三小的二位校長,是否卻有其事?”
鄧為先沉默了好一會兒,汗流浃背,“鄭書記……這……這我可以解釋!”
“解釋什麼?我要的是解釋嗎?我要的是你們抓緊時間整改,有這個功夫跟我解釋,不如出台文件向老百姓說明情況!如果不幹實事,一個個在這混吃等死,麻利給我寫辭職報告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