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可想了。”
向晴看着祖孫親熱,有些吃味,“現在連媽媽也不叫了。”
蘇憶辭走過去抱住了向晴,在她的臉上親了好幾口,“媽媽,夠不夠想?”
一語雙關。
杜岚接着問道:“灼一來了沒?”
蘇憶辭回答道:“來啦,她跟爺爺下棋去啦。”
一聽到“鄭灼一”的名字,向晴想到了什麼似的看着蘇憶辭,“怎麼樣,有沒有好消息?”
“什麼好消息呀?”
“當然是你的好消息啊。”
蘇憶辭裝作很忙,“我來洗菜!”
客廳裡,蘇炳華和鄭灼一切磋着棋藝,蘇欽鶴在給卷卷喂小零食。
卷卷眼巴巴看着蘇欽鶴拆包裝的動作,哈喇子流了一地。
大饞狗實錘。
蘇炳華年近九旬,身子骨還很硬朗,學着古人留着一搓白胡子。
他帶着些揶揄看着鄭灼一,“灼一啊,你這棋下得滴水不漏。”
鄭灼一笑了笑,“爺爺,您知道的,要是家裡的牆處處漏風可不行。”
蘇炳華也是在官場厮殺了大半輩子的人,怎麼聽不懂她話裡的意思。
下棋下得滴水不漏,做人也是一樣。
鄭灼一是在變相地告訴他,她不會利用自己職權的便利對任何人徇私,以便留下把柄,任人拿捏。
可紙包不住火的,從來都隻是她自己而已。
當她一步一步靠近蘇憶辭,就意味着這把火燒得越來越近。
她該坦白麼?
坦白了之後,她還能留住蘇憶辭麼?
一連兩問,她把自己問住了。
蘇炳華見她久久不落子,”灼一啊,你心不在焉了。”
鄭灼一回過神來,帶着歉意地開口道:“不好意思爺爺,想事情出神了。”
各地習俗不一樣,京雲的年飯一般在下午。
年飯桌上,向晴環視了一圈,意有所指地開口道:“來年你們再生個孩子就齊整了。”
蘇憶辭給她夾了一大塊排骨,“媽媽,你嘗嘗這個,這個好吃。”
杜岚想得通透,“年輕人有自己的打算,你們做父母的不要瞎操心。”
蘇憶辭很是贊許地朝着杜岚豎起了個大拇指,“奶奶,您這思想覺悟領先俺娘五百年。”
向晴剛準備說些什麼,蘇欽鶴舉起了酒杯,“來來來,一家人碰一個,祝大家在新的一年裡事事順意。”
大家異口同聲道:“事事順意。”
碰杯動作剛結束,鄭灼一的餘光一直在蘇憶辭身上。
笑笑,事事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