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拜拜。”說着,她朝着宋汝槿揮了揮手。
鄭亭惟開着車到了弦奧賽車俱樂部,隻有前台的小霖在無賴的刷手機,不見其他人。
鄭亭惟抓了一把瓜子嗑起來,“夥計們呢?”
小霖看了一眼手機時間,“估計都看話劇去了。”
“話劇?喲,一個個還有這種閑情雅緻呢,你咋沒去?”
被戳中傷心事的小霖幽怨地看着她,“老闆,我要是搶到票,還會在這?”
“什麼話劇啊,開場沒?沒開場我找黃牛買張送你。”
“我女神宋汝槿話劇處女作《請勿念》,票三分鐘就搶空了。”
鄭亭惟嗑瓜子的動作一停,她要是告訴他,她二十分鐘前剛和宋汝槿say了goodbye會不會更刺激到他?
像鄭亭惟這種頂級富二代,搞張話劇票就是發個信息的事。
五分鐘後,跑腿送來了兩張前排VIP座的話劇票。
鄭亭惟遞了一張票給他,“喏。”
“老闆,真是太愛你了!!!”
小霖一激動,想撲過來親她倆口。
鄭亭惟一個後撤步,小霖撲了個空。
話劇開場前十五分鐘,蘇憶辭和鄭灼一剛剛在位子上落座。
《請勿念》講述的是,女主潘钰在上大學去偏遠地區支教,認識了當地的另一個支教女老師盛夏,兩個人在日漸的相處中情投意合,但是礙于當時的社會風氣,她們二人被迫無疾而終,在某一天盛夏一覺醒來發現枕頭上留下一封書信,書信的内容隻有“請勿念”和落款“潘钰”二字。
“是不是我是個男兒身,我就能夠擁有你。”
“是不是我是個男兒身,我就能夠光明正大的站在你身邊。”
……
“你第一次說了‘請勿念’,可我們再見的時候,我卻說好久不見。”
話劇一落幕,主演宋汝槿對着觀衆深深鞠了一躬。
鄭灼一用餘光看向蘇憶辭的時候,蘇憶辭眼角有一行清淚。
笑笑,總有一天你會知道,你剛剛聽見的那番話,絕大多數都是我想說的心裡話。
是不是隻要我是個男兒身,我就不用帶着欺騙站在你身邊。
鄭灼一用手摸了摸蘇憶辭的臉頰,輕聲道:“怎麼哭了?”
蘇憶辭反問道:“既然她們相愛,為什麼要錯過呢?”
“鄭灼一,我不喜歡悲劇。”
就像她們結婚三年,哪怕這段婚姻的開始并不是因為某一方的心動,可現在蘇憶辭認清了自己的内心,她沒有把愛意明說,但她也沒有想過失去鄭灼一的那一天,她又會如何。
鄭灼一的苦澀隻會在心裡紮根,開始腐爛。
她們之間如果把謊言撕開,隻會淪為悲劇。
宋汝槿一到休息室,休息室裡擺滿了粉絲送來的捧花。
助理小楊給她倒了杯溫水,“姐,你剛剛的表現太牛了!”
宋汝槿抿了一口水潤嗓子,笑道:“哪有那麼誇張。”
“嘿嘿,我去叫化妝師來幫你卸妝。”
小楊剛走沒兩分鐘,休息室的門把手再次被人轉動。
宋汝槿一擡頭,看見了一個高挑的身影,臉上表情立刻變得有些恐懼起來。
來者摘掉了鴨舌帽和口罩,長發随意披散着。
“阿槿,你剛剛的表現真的很棒!”
“你出去!”
“阿槿,聽我把話說完行麼?”
“我不想聽你說什麼,你出去!”
說着,宋汝槿起身将女人往外推。
女人稍微高她半個頭,輕而易舉鉗制住她的動作。
“阿槿,求求你,再給我一個機會行嗎?”說着,女人意欲給她跪下。
“譚陌怡,我們已經結束了!你再騷擾我我會報警!”
“阿槿,你冷靜一點!現在已經合法了,我們可以結婚了,嫁給我好麼?”說着,譚陌怡從上衣口袋裡摸出來一枚鑽戒,“阿槿,嫁給我好麼?”
鄭亭惟在話劇一結束就樓道抽電子煙,煙抽得好好的,就聽見了一陣争吵聲。
越往裡面走,争吵聲聽得越發清晰。
最終,她的腳步在宋汝槿休息室門口停住了。
“譚陌怡,我們已經結束了!我們結束的時候,你說我們這樣很惡心,你說我很惡心,現在呢?你向我求婚,也讓我感到惡心!”
“不是這樣的,阿槿。我和家裡坦白出櫃,我母親說她甯願去死……也不接受我們倆……你知道的,我不能沒有家裡的幫扶……”
聽到這裡,鄭亭惟用力推開了休息室的門。
就看見譚陌怡鉗制住宋汝槿,把她逼到角落裡。
淨身高一八三的鄭亭惟幾乎是拎雞仔一般把瘦弱的譚陌怡拎起來往外甩。
然後扶起了快要跌坐在地的宋汝槿,語氣柔了柔,“你還好麼?”
宋汝槿受到了驚吓,慌張地點了點頭。
“譚陌怡,如果你不想看見明天新聞頭條出現你騷擾女演員的字眼,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滾。”
譚陌怡扶着牆站起來,不屑道:“多管閑事,你算什麼東西?”
“那就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鄭亭惟。”
“我管你是張三還是李四……”
鄭亭惟逼近她,再次像拎雞仔一樣,把她拎起來,甩出了兩米開外。
然後嫌髒似地拍了拍手,走近她再蹲下,寫了一張七個零的支票都給她,“不夠再來鄭氏找我要。”
鄭亭惟再去看宋汝槿,她被吓得還沒回神。
她把自己的長款羽絨服脫掉,意欲給她披上,“我剛剛抽了煙,介意麼?”
宋汝槿擡頭看她,眼眶發紅。
她木讷地搖了搖頭。
鄭亭惟把羽絨服給她披上,将她打橫抱起。
抱着她走安全通道往地下車庫走,路過被甩出兩米開外的譚陌怡,鄭亭惟還踢了一腳。
她居然粉了那麼多年的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