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藏在櫃台下面搗鼓的小鳥蛋發誓自己這次真沒想搞事。
他隻是覺得上門來的這兩個人想找事。
在發現店主不在後,那個白發的男人大大咧咧地說什麼蹲在這裡把人抓了,黑發的男人則選了兩個甜品,坐在店裡開始吃——他居然在草莓蛋糕卷上撒鹽,在巧克力黑森林上倒醬油!
而極其敏銳的條野采菊在店裡走了一圈後,根據腳下地闆聲音的不同,找出了一個隐藏的地下室。
他們好像準備下去找找那什麼“書”在不在裡面。
然鵝實際上地下室是自己刨的,用來充當軍火庫的小鳥蛋坐不住了。
有沒有邊界感?怎麼在别人家裡亂翻啊!
小鳥蛋于是現身攔人,阻止對方進入自己的财産庫。
“哇哦,是一個蛋诶,鐵腸先生。”條野采菊笑眯眯地戳了戳末廣鐵腸的肩膀,“是你早上不剝殼吃水煮蛋的報應嗎?”
末廣鐵腸沒有答話,手握着刀把鎖定了敵人:“讓開。”
小鳥蛋不依。
雙方發生了一些小沖突,好在末廣鐵腸還沒開始破壞店鋪,小鳥蛋也沒掏出炸藥大禮包。
直到那兩個人讨論了一下,決定找不到店主就先把這裡搜索一遍,再把他這個空中飛蛋抓回去研究研究。
小鳥蛋:???一言不合就開始要抓我?
是你們家的蛋嗎就抓,他的蛋殼上寫滿了情願兩個字嗎?
由于末廣鐵腸的動作過于迅速,小鳥蛋不得不用了自己的能力,因為沒有守護者,他的能力在破殼前是削弱版,距離不是很遠。
然後就看到對面兩個人因為他展現的空間能力,對抓他這件事更加勢在必得了。
然後他就小小地還手了……
然後事态就滑向了深淵……
所以,他完全是出于自保進行反抗的!家被炸塌了肯定是那兩個來曆不明的人的錯,和他一顆無辜的蛋蛋有什麼關系!
震聲!
——
末廣鐵腸的身體素質是獵犬中最強的,别說撲克牌了,一般的刀刃也無法傷害到他,但是躲閃中被一張撲克牌劃過側臉時,一道細微的血痕淌出血珠。
看來這也是對方的某種能力,再加上能把刀刃也瞬間轉移,這場戰鬥對他來說極其不利。
閃躲着密密麻麻的撲克牌,末廣鐵腸思考着破局之法。
“哎呀,觀衆好像在走神呢。”【尼古萊】笑吟吟的聲音從上方傳來,“看來,魔術師還要獻上更精彩的表演才行!”
周圍所有的東西都能化為他的攻擊方式,武器,炸藥,甚至是電線杆和高壓電,各種層出不窮的攻擊方法連末廣鐵腸都隻能勉力應對。
能力範圍加大了嗎?觀察着最遠消失的物品,末廣鐵腸在心中判斷:極限大概是……30米左右。
“鐵腸先生。”側身避開從上方砸落的鐵錘,腳下一扭躲開突出的地刺,條野采菊身上有好幾道撲克牌的劃傷,他壓低聲音,“破壞他能力發動的媒介。”
能力發動的媒介?想到對方一直收起來的那隻手,末廣鐵腸意識到了什麼。
是鬥篷?
通過大面積的覆蓋攻擊确實可以做到。末廣鐵腸掃過周圍,這裡已經打了有一陣了,商業街原本的人流早已散去,隻有街角還有兩個男人在圍觀。
背後突然一毛,緊繃的神經提醒着他來自身後的危機,末廣鐵腸不顧身上被撲克牌雨不斷制造的傷口就地翻滾。
“嗖。”一張畫着小王的撲克牌直接貫穿了他原來站着的位置,嵌入了地下,和撲克牌雨的攻擊不是一個量級的。
他的身後,金色的圓圈裡伸出來的一截握着撲克牌槍的手握住槍把轉了一圈,收了回去。
“躲開了呢~”嘴上這麼說着,【尼古萊】的眼中沒有遺憾,隻有閃動着的惡意,“提問提問,先生,你能躲開幾次呢?”
金色的波紋再次蕩漾開。
那邊打的熱火朝天,而在街角的兩個人則各忙各的。
俄羅斯人注意到了廢墟中半遮半掩的一個封皮是粉色露出畫着的半個白蛋的本子,若有所思。
看着大戰的【天河玖】突然移開了視線,摸向口袋裡的手機。
玖夢打電話來了。
——
“今天是愚人節嗎?”魏爾倫不解地看向對面的中原中也,在他印象中中原中也并不會開這種玩笑。
桌上被圍巾團團裹住的方塊蛋看上去有些無精打采的,一直微微地發着抖。
“真的是真的。”中原中也無奈地重申一遍,捉住肩膀上的【太宰治】,展現給魏爾倫看,“這家夥也是從一個黑蛋裡孵出來的。”
【太宰治】不舒服地扭了扭,突然目露兇光,一口咬在了中原中也手上。
“嘶,好疼!死青鲫你變異了?怎麼突然咬人?”中原中也瘋狂甩手,【太宰治】卻像是粘在了他手上一樣,怎麼甩也甩不出去,還咬牙切齒地加重了力度。
“我不是很明白,但是,我可以試試。”溫潤的目光落在瑟瑟發抖的方塊蛋身上,魏爾倫也不明白心裡那種複雜的感覺,但是順從本心給出了回答。
“不好意思,魏爾倫先生,請稍等一下。”日奈森玖夢對着他歉意地微笑了一下,打電話給早上說是出門買零食應該已經到家了的小玖。
電話響了沒幾聲,就被接通了。
小玖的聲音還是那麼柔和:“怎麼啦,玖夢?”
“啊,我想請你幫忙看下‘繪本’上方塊蛋蛋匹配對象。”玖夢說明來意,然後有些猶豫的問,“你到家了嗎?店裡出什麼事了嗎?好像有奇怪的響聲……”
已經不是奇怪不奇怪的問題了,這“砰”來“砰”去的不規則響聲和嘩啦啦的動靜,甚至讓他懷疑是不是店出啥事兒了。
不可能吧,哈哈,誰會閑着沒事幹跑來霍霍一個甜品店啊,小鳥蛋也沒這麼能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