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建的人撤了。
村支書和村長還在。
陸有羹打聽誰是舉報人。
他們自然不肯說。
好在陸有羹也不是非要扒出來。
因為每條村子都會有紅眼病。
但這件事也給她和陸秋思敲響了警鐘。
和平時期,這種眼紅舉報的事尚且不少,更别提秩序崩塌的末世。
這更加堅定了陸有羹向國家靠攏的決心。
想到這裡,陸有羹把上遊水庫的情況跟村支書說了。
她還委婉地勸告:“我看天氣預報說有台風,雖然預測的路徑不是我們這裡,可也不能不防。”
村支書點點頭:“我們會跟縣水利局核實情況的了。”
臨走前,他又叮囑陸有羹:“你趕緊把手續辦了,不然城建就該找挖掘機來把圍牆推了。”
陸有羹應下來。
她當然知道要辦理手續才能修建圍牆。
可時間緊湊,隻能先修牆再補手續。
他們走後,母女倆還沒說什麼,觀衆卻是氣炸了。
[紅眼病真可怕!]
[怎麼會有這麼惡心的人?人家在自己的地修圍牆,關他們什麼事了?]
[對啊,修圍牆的地方既不是路,也沒有占用公家的地,憑什麼舉報?]
[話是這麼說的,可沒有辦手續就是不占理。]
[隻有我覺得那些人演得太真實了嗎?難道主播真的沒有辦理手續就修建圍牆了?]
[這裡真的是主播家啊?我還以為是租的。]
[對了,主播家怎麼沒有男人啊?在村子這種地方,沒有男人最容易被欺負了。]
[而且我發現主播好像是随母姓的?]
陸秋思理直氣壯地說:“我是我媽媽生的,當然跟我媽媽姓了。”
[那生物學上的父親呢?]
“不重要。”她眼神堅毅,“隻有我和媽媽,我們也一樣能保護好自己。”
第二天。
陸有羹借了幾個爐子回來,請大廚幫忙把幾隻豬給烤了。
然後将燒豬分成百餘份,給村子裡的人家都送了一份。
她的說辭是:“升學宴不辦了,但是預訂的豬已經送到,沒法退回去。幹脆烤了給大家分,沾沾喜氣。”
鄰居問:“為什麼不辦了?”
陸有羹說:“思思的老師和同學都沒空……”
鄰居私下與人嘀咕:“還能是什麼原因?當然是沒錢啦!陸家那情況,哪裡辦得起升學宴?”
“我聽說人家的升學宴都是在市區的高檔酒店辦的。那些老師同學,哪裡願意跑來村裡吃席哦!”
“也對,酒席擺少了太窮酸,臉上無光,還不如不辦。”
“陸家窮嗎?最近怎麼感覺她們買了挺多東西的?”
“買了什麼?”
那鄰居答不上來。
要說那一車豬?
陸家把燒豬都分給他們了。
要說那十幾袋米?
那些養了家禽的人家,誰沒有準備幾袋米、幾袋飼料?
這些都沒什麼值得說道的。
至于别的東西,好像也不是特别多。
唯一值得注意的是陸家修了圍牆。
——要不是那堵圍牆,他們也不至于看着陸有羹的車進進出出,卻始終不知道她都買了什麼。
“我聽鎮上的人說的,她們最近買了挺多東西的。”
“我也聽說了,但人家那是為了辦升學宴。現在升學宴辦不成了,指不定後悔買這麼多東西了呢!”
“你們都猜錯了吧,我聽說是因為陸家修圍牆被舉報,陸有羹一怒之下不辦了。”
“是誰舉報的,阿洗家嗎?聽說阿洗前年想跟陸家兌一塊地建房子,陸家不肯……”
…
這些閑言碎語傳着傳着,就傳到了陸有羹的耳朵裡。
她的目的已經達成,所以沒有在意。
至于陸秋思。
她已經無暇去理會那些閑話了。
因為就在剛才,“數學姐”給她送了100艘綠江遊艇(20萬),和100個熱氣球(88.8萬)!
總價值108.8萬激勵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