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們是……”江戶川柯南詢問。
這流程聽起來像是盤問什麼犯人一樣。
但與那幾個小孩子相比聽起來更專業一點,或者是說更像是偵探。
“我們是宗教學校的學生,來隔壁别墅完全是因為我們學校的課題作業。”真正高明的謊言是真假參半,霧裡梅梅子對此非常熟練,對着面前的小偵探簡單解釋着。
“課題作業?”江戶川柯南重複。
“沒錯,我們學校的課題實踐小組作業——《靈異地點的磁場與新能源轉化能否建立時空錨點從而實現人類進化》。”霧裡梅梅子說話不打草稿,從表情看不出任何說謊的意味。
而下一秒她像是尋求支持般看向邊上的另外兩人:“對吧?”
灰原·長相單純·看起來不會說謊·雄點點頭:“對的對的。”
七海·必要時候選擇說謊·隻能點頭·建人無奈地附和着:“是這樣的。”
“……”這借口聽起來完全是胡編亂造,還不如說你們是什麼靈研社團來得可信一點。
江戶川柯南呵呵一笑不再糾結這一點,繼續詢問他們更加詳細的事情——雖然他還是很在意當時看見的玻璃走向,好奇他們是怎麼樣從樓層外面打碎玻璃的,但目前更重要的是解決命案。
“你有line的對吧,我直接将情報傳送給你。”霧裡梅梅子掏出了手機,“有時候圖片反而會比我們的口述更有說服力不是嗎?”
江戶川柯南并沒有想到對方會這樣信任他,愣了一下之後便也掏出了手機交換了聯系方式。
叮叮叮連續的消息發送聲音,他的手機上出現了不少圖片——那被斧頭砍了一半破裂的畫作、裡面全景暗室照片和人骨特寫照片以及更仔細的疑似兇器的細節圖和瓦罐照片……
明明他們不是一起出來的嗎?
他們究竟什麼時候拍的照片?
那個縫隙裡面就算是他們三人體型最小的女生也沒辦法鑽進去,究竟怎麼拍的照片?
“當然是一些特殊技能了。”紫發女生從沙發上站起來,伸出一根手指抵在他的手機上緩慢按下去,與江戶川柯南的眼睛對視上的時候狡黠眨了眨眼睛,“你負責解決那邊的問題,而我們則是……”
她的話語吞沒于黑暗之中,讓少年沒有聽清楚究竟是什麼。
等到他回過神的時候,那三人已經走入了旅館的走廊,一眨眼功夫又消失在眼前。
奇怪的高中生。
宗教學校都這麼奇怪嗎?
“雖然說是在觸發規則之前不會輕舉妄動,但我們可以先從嫌疑者開始。”霧裡梅梅子放松眉間,手指在手機鍵盤上快速敲打着,很快将自己的發現發送給另外兩人的手機上。
滴滴兩聲。
他們手機上出現了消息。
關于紅楓旅館的隔壁鬼屋,最開始是某位富豪買下來的森林别墅之一,後來富豪去世之後被留給了小兒子。
結合他們在那裡看見的紅色油漆和畫作,小兒子的職業不用多說便可以得出了。
“是畫家。”灰原雄得出了答案,“我們看到的那個人骨會是那個小兒子的嗎?”
而七海建人則是留意到了持續更新的消息,注意到别的關鍵詞之後眉頭一皺。
“沒錯,報告上并沒有如此詳細寫出的是……”霧裡梅梅子調出了關鍵道具,“富豪烏木重三郎死于疾病,大兒子烏木翔人掌握集團、而小兒子烏木翼如你們所想是個寂寂無名的畫家最後死于我們不知道的案件之中……”
但實際上,究竟是不是懸案還不得而知。
有時候事情簡單得很,就比如說明明隻需要在相關的網站上就可以查到房産證上面擁有者的名字就可以知道彼此之間的聯系。
再比如說,如果建立更加詳細更加系統化的監測網,窗的那些人也不會随随便便就派遣他們三個初出茅廬的一年級生來解決不明咒靈了。
“紅楓旅館,房産證上面寫的是清河福子,也就是現在的老闆娘。”她站定,側眸看見站在庭院裡剪着葉子的中年婦女,“而她的母親名叫清河楓,嫁人之前叫做烏木楓。”
好了,現在就可以連起來了。
“所以?”七海問。
“所以……”霧裡梅梅子轉過頭看向他們,“我在想那隻咒靈會不會是出于什麼原因回到這裡呢?”
“原因嗎?”灰原雄也學着她的樣子思索着。
霧裡梅梅子點了點頭,而重新看向趴在角落的一隻看起來有些年邁的橘貓方向,那隻貓咪渾濁的眼眸有所感知般看向她的方向。
“就像是,複仇之類的。”
話語被窗戶吹動的風一同帶走,而不過是猜測的想法需要實踐來證實。
那麼,雖然嘴上說需要偵探幫忙,實際上他們并不是什麼也不做。
“這家旅館目前有三組客人,一組是一個老人加上五個孩子。”霧裡梅梅子從不知道什麼地方掏出了一本冊子,念着上面的登錄名單,“另外兩組,一組是一家四口,而另一組,哦?看起來非常非常有嫌疑呢……”
經典的米花町四人組合——一個被害人和三個嫌疑犯。
看起來他們已經找到目标了。
站在庭院裡修剪枝葉的婦人注意到這并不尋常的霧氣,她眉間難掩憂愁便擡手用和服寬大的袖子掩住嘴唇咳了咳,傍晚的風吹動樹梢帶來冷意,她像是察覺到什麼之後轉過身去。
“晚上好。”
方才辦理過住房的女高中生正坐在院落那裡,而平時懶洋洋不願動彈的老貓正反常地趴在她的膝蓋上,在她娴熟的撸貓技術下發出舒服的咕噜咕噜聲。
“吓到你了嗎?”女生再一次出聲。
清河福子後知後覺回過神,朝着她的方向走來,也學着她的樣子坐下來。
哦對了,她想起來了。
這個女孩子說是為了完成課題作業來到這裡,然後因為帶隊的輔助老師因為特殊原因昏迷不醒而救護車明天才能上山所以隻能在旅館留宿一晚。
“诶?要成年人的證件啊……”記憶裡女孩子苦惱了一秒鐘,餘光瞥見另一個男生肩上架着的男人之後眼睛亮起來,沒過一會就将昏迷的男人的證明遞了過來,“這樣子可以了吧!”
“啊,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