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長毛貓米飯自稱是世界第一兇猛将軍大俠,因為看起來白毛大眼實際上壞心眼很多所以叫它大福。
眼睛上有黑條的奶牛貓則是說不會随随便便告訴笨蛋兩腳獸它的名字,因為那天梅梅子吃了烏冬所以就叫它烏冬了。
米飯的話是被遺棄的貓貓并沒有名字,而且平時乖乖的很粘人就像是烏梅飯團裡面的米飯一樣有種溫暖的感覺。
最後是姜黃色的面包,它介紹自己時說的是一個很外國的名字,有種路過高奢面包店準備進去但是卻被告知門口已經排隊長隊的感覺,所以就直接叫面包。
家入硝子:“怎麼全是吃的。”
梅梅子理所當然:“因為人是鐵飯是鋼!”
那也不至于給動物都取關于食物的名字吧,被她這樣一說好像有點餓了。
“對了,我們去自動販賣機買點吃的吧。”家入硝子率先站起來,來自前輩的光輝籠罩在霧裡梅梅子的身上,“我來請客。”
盤腿坐着的後輩眼睛一下子亮起來,站起來的時候腿麻又踉跄兩下差點一頭栽倒在貓咪的身上。
那群聰明的貪吃鬼見她們準備離開,便立馬有眼力見跑開。
“有喜歡吃的嗎?”家入硝子站在自動販賣機前,手指先是點了一下一款餅幹又扭頭問邊上的後輩,“之前好像聽誰說你是甜口?”
之前是什麼時候來着,哦對好像是上次五條他們鬧着給後輩他們輔導的那天,說是要進行術式公開的兩個人一白一紫湊在一起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還是邊上離得近的灰原雄他們聽見之後說了一嘴——兩個甜食黨在瘋狂互相推薦甜品店。
“那我要這個藍莓夾心棉花糖,前輩!”梅梅子的話将硝子從回憶裡拉了回來。
咚的一聲,剛剛按下的零食便落下來。
霧裡梅梅子和家入硝子坐在邊上的長椅上,聽着走廊裡風時不時吹過帶來陽光的味道,而兩個人安心地享用着自己手上的零食,完全忘卻了一切的煩惱。
奇怪。
總感覺好像忘記了什麼。
錯覺吧。
嗯,肯定是錯覺。
“怎麼了?”
家入硝子似乎注意到她的走神,難得作為一個貼心學姐來關懷一下新生醬以免還沒有升入二年級就痛失一位咒術師預備役。
“有什麼煩惱嗎,雖然我不是什麼很好的建議者但我姑且還算是個不錯的傾聽者哦。”
她伸手往嘴裡丢了一塊小餅幹,利落咬碎之後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眼睛微眯看向梅梅子的方向。
“學業?術式?難不成是戀情?”
家入硝子一個又一個可能性抛出來,眼睛打量着對方的微表情想要找到一絲破綻——但是運氣不好,後輩醬是個很擅長僞裝自己心情的奇妙小孩子呢。
“哈哈并不是那麼沉重的煩惱啦。”
霧裡梅梅子擺了擺手,随手推了一下眼鏡也學着方才家入硝子觀察人類的樣子直直看向她的方向,像是街頭中二病小鬼進行街頭采訪一樣。
“硝子前輩怎麼看待咒術師和非術師呢?”
這還真是難以回答的問題呢。
原來梅梅子是個哲學家嗎?或許應該讓夏油來解決這種問題才對,畢竟他總是把咒術師保護弱者挂在嘴邊。
家入硝子腦袋裡快速閃過亂七八糟的想法,得到這種有些無聊的問題之後沒有立即回答,反而往後依靠着牆壁微微聳肩,坐得更加放松起來。
“對自己的現狀感到迷茫了嗎?這還真是個難回答的問題呢,你是怎麼想的呢?”
精彩!來自家入硝子的迂回戰術!
很好,來自家入選手巧妙的一擊,成功一棒将原本霧裡選手的攻擊重新打了回去!好了各位觀衆,讓我們看看新人霧裡選手如何應對這一擊吧——
“話又回來了前輩,明明是我先問你的。”梅梅子倒也并不在意這一點,将抵在眼鏡鼻托的手放在膝蓋上老老實實地回答,“如果要我來說的話,就像是三明治啦,三明治。”
奇怪的比喻。
讓家入硝子也不免好奇地重複:“三明治?”
霧裡梅梅子是個健談的人,本來就準備好好講一講自己的發現。
“前輩你想哦,咒術師不是被要求不可以暴露在非術師世界嗎,就像是被夾在中間的肉餅一樣從上面或者下面都看不出來存在但如果去嘗一口的話就知道,啊原來是存在這一塊肉餅的呢!”
她說着,做了一個咬的動作。
“就像是剛剛我說過的,非術師就像是上下的面包占據最大的部分,不管是人數還是地位肯定還是有了面包才可以在其中加入其他的夾心最後才可以組成三明治的哦。”
“除了肉餅還有其他的比如西紅柿片、火腿、美乃滋醬等等各種各樣的夾心,就像是世界上不止有咒術師隐藏在非術師不在的裡世界,還有除妖師、超能力者、魔法師之類的也隐藏中哦……”
還沒有結束。
“當然了,不是會存在那樣的一種人嗎?”
她将手層層疊着像是搭積木,又重新一層層分開。
“會有那種肉餅毒唯的存在,認為肉餅的味道最重要所以即使沒有其他的也沒關系。”她将手攤開,又最後在胸口比了一個叉号,“但是這樣不對的,想要成為三明治的話沒有面包就是萬萬不行的,隻剩下肉餅或者是隻剩下生菜都不是原來的三明治的,而是别的東西了。”
“所以!”
霧裡梅梅子雙手合十擊掌發出響亮的一聲,從長椅上突然跳下來站定,雙手比劃出一個巨大的圓,牽動着渾身的力量而臉上是家入硝子一時間沒辦法形容的表情。
閃閃發光着。
她說:“所以,不管是肉餅、生菜、火腿還是美乃滋醬都是存在合理的!肉餅很好吃,生菜也很有營養,其他的各種各樣也都很棒!但是隻有大家互相融洽搭在一起才是三明治!”
家入硝子聽着越來越激動的梅梅子的話語,愣了一秒最終實在是忍不住笑出聲。
“哈哈哈,好有趣的三明治論。”
她擡手擦去眼角的眼淚,又擺了擺手安慰臉上泛紅變得不好意思起來的後輩:“這些話下次遇到夏油那家夥你可得再說一遍,那個三明治論。”
“前輩!太過分了!我明明是很認真在說!”霧裡梅梅子鼓起腮。
而且,去和夏油前輩說不知道為什麼會有種負擔感。
她稍微有點苦手那種類型的……
等等。
她想起來了!
“完蛋了!忘記給灰原他們帶飲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