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時瑞在電話那頭吼破嗓子。
“操”
出事了。
何骁挂了電話,吼了聲”散會”,看着秘書長,嘀咕:“誰敢動那瘋子的人,嫌命長不成,去查查禦咨度的電話。”
秘書長退出會議室,不到兩分鐘回來,恭敬地遞上禦咨度的個人名片 。何骁彈了下名片,播通了上面的号碼。
“哪位?”
電話那頭,傳來冰冷的聲音。
何骁點上支煙,吸了口,吐出白芒芒一片,才道:“邁輪集團何骁。”
電話那頭沉默了兩秒,才傳來聲音:“何事?”
何骁翹上腿,不緊不慢地道:“我兒子說,你養的那孩子失蹤兩天了。”
電話那頭靜了,過了十來秒,才傳來聲音:“知道了,謝謝何總。”
電話挂斷,何骁看着秘書長,吞吐着煙霧:“你說說看,這是唱的哪一出戲?”
秘書長叫陳澤,從畢業起就跟着何骁,至今未婚,長得一副斯文敗類相,心眼兒比篩子還多。
整個邁輪集團的格言是:不怕何骁吼,就怕陳澤笑。
陳澤陰起來,是連何骁都算計的主,當初萬輪集團動蕩時,老爺子讓何骁聯姻,何骁那個反骨得,隻差沒把家給拆了,最後是陳澤,把何骁反複陰到了對方床上,被對方睡老實了,這門親事才成。
陳澤推了推眼鏡,稍長的頭發遮了眼角,拉過椅子坐到何骁對面,道:“那孩子沒在大衆面前露過面,若是生意場上的對手,動作的時間就選得不怎麼好,更不至于綁了人,兩天都不聯系對方。”
“這麼說,那就是霜州那邊動的手腳了。”
何骁将煙頭抵滅在煙灰缸裡,陳澤臉上透出幾份興奮來:“按那人的風格,最晚天黑前,就會有動靜傳來。”
禦咨度還在飛機上,謝清杼先是見了何時瑞和司徒月,問了些情況後,便親自帶人去了禦歡兼職的酒吧,同步安排手下人,直接扣了當時的出租車司和還在烨城内的賀非言,自己則直接飛去了霜州,見了賀家的當家人賀豐洲。
謝清杼站在賀家大廳裡,一臉寒霜地說:“賀總,謝某此番前來轉達董事長的意思,董事長說,這門親事,今日作廢,若那孩子毫發無損,則賀家可活,否則,霜州賀家,就此除名。”
謝清杼說完,看也沒看賀豐洲一眼,轉身返回烨城。
下午三點,謝清杼安排下去的人,還沒有找到禦歡蹤迹;
下午四點,三個動手的人,被謝清杼找到,并私下扣留了;
下午五點,唐都鑒律集團總部下了指令,在商界内對霜州賀氏集團進行制裁,唐都有四城兩市二十一州,所覆蓋的勢力範圍内各大企業紛紛對賀氏集團避之不及,賀氏集團近期已完成項目,紛紛出現不同程度的質量問題;已簽約項目,紛紛被解約;在談項目,全部被中斷;公司财務被舉報偷稅漏稅,被上面要求全面清查;
下午六點,禦咨度回到烨城,沒去公司,直接回了意歡居别墅。
謝清杼在别墅裡等着,院子裡站了一排高大的保镖,三個黑衣保镖被五花大綁地跪在地上,旁邊還跪着個小司機。
賀非言被丢在大廳裡,管家張伯也在。
禦咨度經過院子時,說了句:“嘴堵上”,一衆保镖紛紛上前,對着四人全方位輸出。
大廳裡,賀非言看到禦咨度,怒罵:“禦咨度,你竟然為了個不要臉的小東西這麼對我,你還是人嗎?”
禦咨度一把捏住賀非言下巴,幾乎将人捏碎,疼得賀非言再也說不出任何話,眼淚跟洩洪的水般流下。
禦咨度捏着的手指越收越緊,眼裡冷冽如雪山風暴,灼熱的呼吸噴灑在賀非言臉上,令她心底止不住的驚悸,害怕得幾欲昏厥。
禦咨度陰鸷的表情下,傳來森冷的聲音:“你是個什麼東西,也敢入我的室,動我的人?”
禦咨度一把甩開賀非言,坐到沙發上,接過謝清杼遞過來的手帕,認真的擦拭着剛剛捏過人的每一根手指,問:“人還沒找到?”
謝清杼輕聲道:“董事長,他們對歡少爺用了槍。”
話音一落,禦資度死神般的眼神迸向賀非言,直接将人給吓昏過去。
“該死的東西”,禦咨度看向管家張伯,“她來家裡放肆為什麼不告訴我?”
張伯早已汗流夾背,哆嗦着道:“賀小姐打着未來禦夫人的名義,不太好攔......。”
禦咨度順起桌上的茶杯砸了過去,杯子在張伯身後的置物架上炸開,四分五散。
禦咨度暴戾地罵道:“什麼阿貓阿狗都能放進來撒野,你是昏聩的廢物嗎?”
謝清杼朝張伯眨了下眼,示意他趕緊下去。
“開槍的那個,讓他消失,其他的所有人,送進去,一輩子都别出來,霜州賀家,連根拔。”
謝清杼點頭稱“好”,又問:“歡少爺那兒......”
禦咨度閉上漸漸猩紅的雙眼,悶聲道:“繼續找,活見人,死見屍。”
至此,烨城黑白兩道,幾欲将整座城翻了個底朝天,卻不見禦歡半點蹤迹。
禦咨度怒極,但凡跟賀家搭邊的勢力,均被他強勢報複,整個霜州商界,一時間幾乎提到“禦”字第一反應就是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