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都的世家名門,都喜歡去木子行雲,六樓基本不開放,隻為極為顯赫之人服務。
司徒慎等人的包間在三樓,司匪到的時候,一群男男女女已經喝了半場,司徒慎身邊坐着兩個小年輕,兩男的,輕眉細腰,被他左擁右抱着,索承川摟着一個女孩子,嘴裡叼着煙,王斯寒單獨一個人坐着,見司匪進來,有些尴尬地起身打了聲招呼,還有些紅毛黃毛的,全是沒見過面的。
司徒慎拍了拍左手邊的小男孩,“沒見到司董來了麼,快去,好好伺候着,可不能冷落了我們的貴客。”
小男孩朝司匪走過去,擦着肩坐下,身上穿的是水紅色短裝,露着半截腰,白膩細嫩 ,聲音軟軟糥糥:“司董,我是小元,可以叫您一聲哥嗎?”
司匪笑着:“不可以,我不半路認親戚。”
包間裡雜毛一陣哈哈大笑,黃毛躬着腰伸長脖子對着司匪調侃:“司董這麼一本正經的,不會還是個雛兒吧。”
紅毛随即附合:“那不能,司董這身段,這氣質,蓋過頂流大名星,哪能這麼素,再說了,就算司董能素,那别人也素不住不是。”
王斯寒咳嗽了聲:“你們收斂點,說的是些什麼東西。”
司匪也不生氣,散漫慵懶地接過小元遞來的酒杯,喝了口,神色淡淡地看着司徒慎:“今天約我過來,有什麼事兒?"
司徒慎一邊調戲着懷裡的小男孩,一邊搖晃着酒杯,漫不經心地說:“也沒什麼大事兒,哥兒幾個新到了幾台賽車,想跟你交個朋友,一起玩玩。”
司匪狐狸眼微微一收,眉尾跳動,燦爛的眼眸裡染上似笑非笑的味道,透着一股說不出的魅惑,看得司徒慎都呆愣,心裡暗罵了句粗口。
“怎麼玩?”
司徒慎坐直了,清了清嗓子,臉上神色認真起來:“我們去窮奇灣賽野道,雙人組,我赢了,你們那款“亡城遺夢”的遊戲版權歸我。”
司匪隻問:“若我赢了呢?”
司徒慎大手一揮:“條件由你開。”
司匪看向索承川問:“你不參加嗎?”
索承川看向司徒慎,就見司徒慎略微點了下頭,便說:“一起玩,人多熱鬧。”
司匪一口喝盡杯中酒,小元接過空杯,司匪眯着眼對司徒慎:“如果我赢了,你那個遊樂園永久性歸我,索少爺在Z國所有的夜闌森酒店經營管理權永久性歸我。”
索承川一震,還未來得及開口,就見司徒慎“啪”的一聲将手中酒杯往地上一摔,指着司匪鼻子吼:“你TMD算什麼東西,上來就敢獅子大開口,要這麼多,不怕噎死你。“
司匪也不在意,懶懶地靠在椅背上,嘴角咧着嗤笑:“怎麼,司徒大少爺這就玩不起,如此惱羞成怒。”
司徒慎:“我玩不起?也不看看你那破遊戲,值這個價碼嗎,真是給你臉了。”
司匪:“那不玩呗,我是無所謂。“
司匪舉起酒杯朝司徒慎比了比,仰頭一口幹下,扔了杯子擡腿起身就往門口走。
司徒慎被司匪刺激得面目猙獰,紅着眼跳過來就攔人:“司匪,你哪裡來的底氣這麼嚣張,啊?小爺跟你賭,讓你好好看看,這玄都的水,是不是你能淌的。”
司匪回了個挑釁的目光:“好啊,賽前協議趕緊簽,我怕你慫得快,會反悔。”
看着司匪潇灑地走出包間,王斯寒跳起來:“司徒慎,你瘋了麼,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索承川直徑走過來,神色嚴肅的對着司徒慎:“阿慎,你要是玩砸了,後果不用我說,你懂的。”
司徒慎一腳将桌子踢飛:“TMD,一個破賽車而已,我還能輸不成。”
司匪出來後,聯系周海甯,讓他把消息放出去,将事情擴大。
僅一晚上,第二天就上了熱搜頭條。
“星羅世家太子爺VS A.R.F集團董事長激情賽車&死亡賭局“
“誰啊,誰是A.R.F集團董事長?”
吃瓜群衆開始扒司匪:
年齡:22歲
星座:射手座
身高:187cm
體重:80kg
......
更有好事者,放出了司匪在馴馬會上的視頻,就連商場巨大的外放電子屏上,都播上了司匪策馬奔馳的那一幕,引得無數路人尖叫。
熱搜連續置頂,賽事的具體日期遲遲未定,司匪出行被擋,有媒體跟蹤追訪,問比賽是不是真的,司匪對着鏡頭神情随和的回複:“比賽是真的,至于具體日期,我也在司徒慎先生的回複,他曾說他熱愛賽車,擅長賽車,我想總不至于爽約的,大家耐心等就好。”
綠茶啊,真綠茶。
半步樓的樓頂,扶深庭,席昭,葉楚瀾坐在露天下,喝着酒,吃着水果,手機裡放着司匪馴馬的視頻,邊看邊感慨。
葉楚瀾叉了塊蜜瓜:“他們這玩得有點大了。”
席昭點了根煙,吸了一口,吐出個煙圈:“司徒慎會跟索承川一起挖個坑。”
扶深庭:“誰坑誰還不一定呢,這個司匪憑空出現在玄都,A.R.F集團四年間就擠到商界一流,對上索氏都能硬剛,就不是個簡單人。”
“唉呀呀,這身姿,這腰,這勾人的小眼神兒,幸好是寸頭,要是留長點,還不得萌死人。”
席昭:“水口擦擦,掉屏上了。”
扶深庭擡頭一個飛吻:“寶貝兒,都怪你,不給我看,還不讓我饞别人。”
葉楚瀾見慣了兩人的精分場面,視若無睹。
三天後,輿論将事件推到了至高點,司徒慎終于定下了比賽時間,在五天後。
期間,晏策打來電話問司匪:“你不是個沖動的人,為什麼要做這麼危險的事情?”
“危險嗎?不危險的,就是場遊戲而已,雖然會有些手生,但也不至于會有什麼意外。”
晏策語氣凝重了些:“司匪,解決事情的方法有很多種,你這種最不可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