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動作很快,大丫他們根本沒有辦法看清他們的動作,隻能看到兩道光,一道黑一道棕的光相互交集又分開,交集又分開,同時傳出了金屬碰撞的聲音。
大丫看看傻眼了的小夥伴,又看看正擡頭張着嘴流淚的小沙彌,心中扶額,忘了這茬了,師姐和大和尚的修為都很高,打起架來自然是他們這些小菜鳥看不懂的。
更别說兩人打着打着飛上了天,元嬰期就可憑借修為和肉身飛行,因此飛到天上打也情有可原。
就是苦了他們了,擡頭陽光太刺眼了,眼睛睜得太大容易有生理淚水。
大丫鼓着嘴,眼珠轉了轉,拿起金鑼繼續敲了起來,這次她沒有毫無章法地敲,而是根據宗門裡學到的樂理知識敲了一首小調。
可能是受到了她的啟發,下一秒山谷内響起了二胡大悲咒,緊接着唢呐、鑼鼓齊上陣奏了一曲完全聽不出來是大悲咒的大悲咒。
下面的弟子們玩得很開心,能看懂的弟子們也邊看打架邊聽曲,有的還吃着零嘴。
就這樣,維持着一日三餐的切磋,大丫一行融入了禅音寺,為禅音寺再次帶來了一首首混合樂。
禅音寺的生活是規律的,早起用完朝食就在山谷中跟着和尚們學習煉體和武術,再從山谷跑到禅音寺的山頭,從山頭的四條大路飛奔而下,再飛奔回山谷。
再用一頓飯後回到住處在周圍耕地,種地,接着午休半個時辰,回到山谷席地而坐學習佛經、道經,然後觀看每日烈風大戰禅音寺的武打節目,奏樂。
放松完後跟着烈風學習逍遙宗的日常課業,小沙彌們也會跟着學。
每七日便有一日到連城做工,連城也有着九大宗門的特色産業,于是他們就按照之前的分配去打工。
打工完了要跟着大和尚們去山間對着竹子念經、伐竹,制作符紙,清風界中禅音寺的竹子是最有文化的,它們每日都有和尚念經給他們聽,似乎是因為這樣所以禅音寺的符紙也質量最好,備受修士好評。
做完符紙,小家夥們就跟着挖礦、打鐵,大丫這回可算明白了,當初師姐介紹禅音寺收弟子青睐力氣大的原因了,先天力氣大的經過修煉後力氣隻會更大,因此更利于挖礦、打鐵、砍竹子、上山下山了。
日複一日的修行,枯燥又簡單。
一年後,山谷中。
慈心和烈風兩人仍然是一年前的裝扮,不同的是兩人周身并無靈氣波動,山谷中的圍觀者雖有所變動但也有一千之數。
突然間,兩人動了。
烈風出拳極快,大丫勉強能夠看到一息之間她就出了不下十拳,而慈心手持棍棒将數拳全部攔下。
兩人接下來拳棍相交,嗡鳴聲、塵土在拳風和棍風之中,砰砰作響的沉悶聲音、拳拳到肉、棍影翻飛。
從北打到南,再從南至西,整個山谷如同被犁了一遍,坑坑窪窪,最大的坑甚至能夠讓大丫一行人躺在裡面翻滾。
“轟!”邊沿的山石碎了。
“轟隆!”下面又出現了一個大坑。
“嗡~”棍棒與□□相碰。
“碰~!”兩人相撞。
他們的速度極快,快到大丫他們隻能看到兩人出拳了,用棍擋住了,根本沒有人能反應過來誰出了什麼招式,誰又使出了什麼招式阻擋。
“這可真漂亮啊!”二丫目不轉睛地盯着兩人的動作,不肯放過一個舉動,她臉上湧起潮紅,呼吸急促,喃喃出聲。
大丫、狸娘、小胖、慕恒、寶兒等聽到了她的話,一起點頭肯定,這種暴力的美學在兩人破壞山谷中演繹得淋漓盡緻。
“哈哈哈,這還是兩人收斂了靈氣,要是他們用上靈氣,那這片山谷和周圍的這些山就别想存在了。”
聽到這兒,幾人頓時心馳神往,對那種能夠平山的力量向往不已。
兩個人打了兩個時辰,四個小時,将這片山谷塑造成了山凹,飛濺出來的土石堆在四周,中間凹下去了至少五丈。
到後來衆人紛紛爬上師兄們的飛行法器上,從上往下看才能看到兩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