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人不慌不忙,将玄誠的弟子全都制住,伸手拍了拍他的頭。
‘吸!’衆人看着面目猙獰的玄誠再看看道人雲淡風輕的動作,心中狠狠吸了一口涼氣。
‘完了,這下不會被玄誠堂主毀屍滅迹吧?’大丫雖覺得兩人在給小弟子們沉浸式演戲上課,但看到這一幕還是覺得不忍直視,她害怕被滅口!
“放開,玄渺你這個王八羔子!”玄誠掙紮地更厲害了,他就知道這老小子心裡一肚子壞水兒,就沒憋啥好屁!
“别動,你這老家夥從年輕就是這副鬼樣子,現在還是這樣,怪不得你家小胖崽子都不願意理你。”玄渺指着正靠在師兄懷裡看熱鬧的健健。
“好了。你們兩個不要鬧了。”一位身穿彩裙的美人從天而降,明亮的光照着她越發光彩照人。
大丫有些震驚,這修仙界怎麼這樣啊,為什麼還有打燈的劍修?!!!
美人落在了衆人前面,“見過掌門!”
‘啊,為什麼她還是掌門?這個宗門還能不能好了?’大丫機械地跟着行禮。
“嗯,今晚之事吾認為爾等都沒有錯,玄誠師兄是為了守護宗訓,維持宗門秩序,未有過;你們這些小家夥能為了師兄闖入誡律峰,拼死破陣,面對一峰之主的诘問而不改,也未有錯;玄渺師兄憐惜弱小,愛護同門,更無錯。”短短幾句話,衆人的神色都放松了很多。
“既如此,那便是宗訓錯了!”掌門大聲說道,威嚴又不失溫和的聲音響徹整個清風劍派,霎時間一座座山峰亮起了燈火,每座峰的人都站了出來面向誡律峰等待着。
“自三萬年前清風祖師于清風山開宗立派,我宗曆經風雨而傳承至今,堅守道義、一往無前是刻在每一個劍宗靈魂深處的誓言,但宗訓不是!”她莊重地轉身看着石碑。
“三萬年來,劍宗也數次瀕臨道統滅絕的危機,可始終沒有,便是因為我等劍宗人,手持三尺青鋒,斬盡眼前不平事。”
“而今,宗訓已曆經三萬年了,清風界業已安穩了一千多年,我等已和妖、魔、逍遙、禅音、離音、丹鼎、金乾共為九宗盟友,那麼它不再是我們當下所需的了,今晚五十七位弟子持劍入誡律峰,斬石碑,破宗訓!”
“現在,吾作為劍宗掌門告我弟子,宗訓将改,汝等皆可上書,陳述利弊,修改宗訓,勢在必行!”說完整個宗門議論紛紛。
幾道劍光從各峰飛來,“掌門!”
掌門擡起手制止了他們:“你們不必說了,今日之事勢在必行。”
“是!謹遵訓。”諸位長老對着掌門行禮。
“至于你們。”掌門轉頭看向聚在一起的大丫五十七人,語氣含笑,卻不容置疑地說:“有功必賞,有過也不能不罰,逍遙宗弟子将和我宗弟子一起學習清風劍法,今晚的十人我宗定會讓你們在一年之内成為一名合格的劍修。”
此話一出,大丫十人面面相觑、大驚失色,誰不知道劍宗弟子訓練比禅音的和尚還要枯燥,清風劍法威力強大,但也對悟性要求極高,她們早就所耳聞,掌門的話被剩下的小夥伴們知道了他們更是在劫難逃。
掌門沒有理會他們難看的臉色,繼續說:“你們四十七人持劍而來想是認為自己劍法超群,那就跟着逍遙宗的學習加倍好了。”
“如何?”她溫柔地問。
五十七個人瑟瑟發抖的點點頭,不敢表達出異議。
“不錯,修習劍法就要有吃苦的精神,這功賞了,那接下來便要說說罰了。”
“嗯?”小家夥們詫異地對視一眼,目露絕望。
掌門如同沒有聽到一般:“罰什麼呢?”她在身後諸位長老,尤其是玄誠長老快要着火的眼神中走了幾步。
這幾步讓大丫一行心髒要跳到嗓子眼了,她們用期盼的眼神盯着掌門,想要她放他們一馬。
可惜,天沒有顯靈。
掌門停下腳步,雙手一合,笑意盈盈地說:“你們就和小白一樣,到山下挂上一旬吧。”
“啊?”
她美麗的面龐上帶着溫柔地笑意:“放心,我會讓小白在地上教你們練劍的,别怕,一旬而已,很快就過去了。”說完她就帶着衆位長老離開了,哦,不,不是所有長老。
玄誠長老還留在原地。
五十七個小雞仔們在玄誠不懷好意地目光下瑟瑟發抖,就連領頭的師姐也垂着頭不敢發聲。
“哼!”玄誠揮手把緊緊抱着師兄的健健抱在懷裡,說了一句話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