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六點,天已經大亮,一陣罵罵咧咧的聲音沖破天際,微弱的陽光突破雲層照射出來。
封滄也想爆粗口,但他忍住了,他不能做有損形象的事。
昨晚他應該說的,系統抽沒抽風他不知道。
但他絕對抽了。
湯周的話驗證他的抽風。
“封滄,你個王八蛋,快停下!!!”
湯周面容扭曲,心裡,嘴上,以及全身動了起來。
心累,身更累。
他怎麼也沒想到,懲罰來的這麼突然。
昨晚和封滄聊的時候想睡覺,正當躺床上了,又沒睡着。
在不知數了多少隻羊後,終于睡着了。
然後身體就不受控制了,等他清醒的時候,剛好拉着車動了起來。
他内心一萬匹馬奔騰而過。
真的,他不該抱有僥幸心裡的,這破系統的坑,沒有最坑,隻有更坑。
“周周,抱歉,我也控制不了。”
封滄試圖控制扭曲的車輛,但奈何他就像被麻醉了,失去知覺一樣,能清楚看到車身在做什麼,但就是控制不了。
“狗逼系統,王八蛋封滄,我的形象啊!我的一世英名。”
耳邊傳來各種各樣的聲音,讓湯周更加無地自容。
他似是一個提線木偶,任人擺布。
若說木偶是死的,沒有思想,沒有靈魂,這不可怕。
可怕的是木偶有思想,有靈魂。
還有一顆想原地升天的心。
寬敞明亮的地下車庫,猶如一個華麗的舞台。
車庫裡除了湯周,以及披着車皮的封滄,其他的都是豪車。
那些豪車宛如評委,嘉賓,觀衆。
看着湯周與封滄在舞台上激情舞蹈。
封滄一看湯周表情,就知道周圍的車又沒說好話,他更加沉默了。
不僅湯周沒面子,他也沒面子。
誰能告訴他,車也能這麼柔軟,還做出那樣羞恥的動作。
這懲罰真不是人能挨的。
簡直醜的離譜,辣眼睛,關鍵還累人,雖然不知道封滄怎麼想,但車的溫度似乎上升了。
也是,有的舞蹈動作,連舞蹈生都還要克服一下,更别說封滄這個八竿子打不着的人,跳起來跟裸|奔遛|鳥有何區别。
哦!還是有的,物種不同。
但一想到車皮下是封滄,他都能腦補起來了。
沒聽見周圍那些車輛聲音甜美霸氣的瘆人,就差将封滄當衆辦了。
跳着跳着與其被動,還不如他自己跳呢?湯周破罐子破摔的想到。
剛那樣想完,身體好像能自己控制了,他剛想停下,身體又不受控制了。
突然,他想到了什麼,嘴角一抽,腦海裡想他要跳舞,他愛跳舞。
果然,身體能控制了。
他趕緊把他的發現給封滄說了。
他可不想再聽到那些車的八卦評論了。
封滄一聽,趕緊照做。
那一瞬間,湯周似乎聽到那些車輛報廢的聲音,不,準确來說應該是遺憾的聲音。
顯然在遺憾什麼,不言而喻。
封滄現在腦海裡的想法與湯周如出一轍,此時二人思想同步,若是換成夫夫,當得一聲心有靈犀。
可惜二人現在隻是合作夥伴,不過就算是夫夫,這樣的心有靈犀誰要誰拿去,他們無福消受。
湯周一邊跳,一邊苦中作樂道:“封先生,你千萬要控制住,别壓倒我了,現在的我不夠你壓的。”
“萬一你壓到我,我還找不到地哭,因為這車是我的,我還要解釋我是如何被自己車壓到的,你說,我說實話有人信嗎?”
封滄沉默片刻,緩緩吐出一句話,“精神病院大門随時為你敞開,或者白大褂了解一下。”
湯周:“......”
好啊!封滄竟然這樣說他,那他就不客氣了。
他一個翻身,幹脆利落,直接翻到車頂,在車頂上舞起來,他算是徹底放飛自我了。
封滄一頓,随即控制着車輛小心挪動,生怕湯周一個腳滑。
“周周,快下來,危險。”
“封先生,采訪一下,被精神病患者踩在腳下的感覺如何?”
湯周沒搭理封滄,他鐵了心與封滄杠上了。
骨子裡的叛逆噴湧而出,一大早憋得火氣上來,誰也攔不住。
封滄察覺到湯周的話裡的火氣,心裡懊惱,他不該一時嘴快。
“周周,我不該這樣說你,都是我的錯,我才是精神病患者,外加人格分裂。”
湯周一聽,火氣降了降,他沒在說話,而是一個翻身跳下車,随即又拉上門把手,繼續跳起來。
封滄松了一口氣就聽湯周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