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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番外·關于生辰[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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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盧蕤大早上一醒來,剛想抱怨暑熱太重,踢了一晚上被子,結果就被雨點般的吻弄醒了。

盧蕤:……

“你馬上要過我們在一起後第一個生辰了,”許楓橋抱着他發汗的身軀,“我已經想好邀請誰了。”

“你寫好帖子了?”盧蕤起來穿衣,背後黏黏的,擦着貼身裡衣,往外面套了件青衫。

盧蕤湊近桌前一看——

“怎麼都是你的朋友,我生辰為什麼不能邀請我的朋友?再這樣下去,你自己設宴,我去淨林書院自己吃碗面得了。”盧蕤不悅,他是真的很不喜歡許楓橋忽略他。

紅色的帖子放了一排,像魚鱗般擺在桌案上。

其實這些人也不一定和盧蕤不熟,而是武夫太多沒一個文士,猜酒拳鬧哄哄的,他又插不上話。

到底是給誰過生日啊!

馮碧梧在檐下喂魚,“早啊兩位主子,一大早起來這是怎麼了?”

“小馮你評評理……”盧蕤就是生氣,無名火到處亂竄,這時候漁陽王倒有些人厭狗嫌了。

“是啊殿下,我也覺得不太妥當。不如你聽主子說說,想要請誰。”馮碧梧說着,撒進去一把魚食,手勁兒太大,這些魚食呈扇形散布,一大波鯉魚瞬間蹭蹭冒出水。

有人站在自己身邊,盧蕤的火更有底氣,這時候看見許楓橋就惱,索性去後院洗漱了。

今兒自己梳了頭,也不讓許楓橋碰。

莫名其妙被嫌棄了,而且好像很嚴重。

漁陽王很慌。

于是漁陽王找到了霍大将軍(今早剛封的十六衛大将軍),想要交流交流相處之道。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霍平楚分析着,用小刀紮起一塊甜瓜,和許楓橋雙雙坐在堂下吹穿堂風,“你好好想想,是不是别的地方讓他生氣了。”

“我……”許楓橋難得啞口無言,以往誰能說過他啊,“我想想啊。”

好像是有那麼一次,他喝得微醺,把在場所有人都喝趴下了,回來後染着酒氣,上來就想蹭盧蕤。

盧蕤把他推開,結果反被他扛在肩上,大步流星踢開房門,扔到床上就開始狂親。

這時候盧蕤出乎意料很冷靜,指着他的衣領,“這紅色印子是怎麼回事?”

“吃了櫻桃。”許楓橋看盧蕤唇珠就像櫻桃,這時候被推開,心正癢着呢,桃花眼半張,很是勾人,盧蕤信了,放棄抵抗,任由許楓橋撒野了。

然後第二天盧蕤不高興了,指着紅印子說那不是櫻桃味,是胭脂味。

許楓橋對比了衣服的尺寸瘋狂解釋,說那是更衣如廁的時候穿錯了,盧蕤半信半疑,但是難掩失落。

霍平楚拿刀的手微微顫抖。

“這個看起來倒不重要,诶,你說你帖子上邀請了誰。”

“也就你,李越川,慕容策,還有厲白楊。本來想邀請三娘的,但是三娘提前送了賀禮,忙得來不了,去找女英閣師父了,郡主也是。”

“你讓我去卻不讓小樓去?”霍平楚笑容凝滞。

“你聽我解釋……”許楓橋心想他特麼的真是,可能一大早起來神智不清,“我就是害怕我跟玉樓吵起來,阿蕤可能會不高興……”

霍平楚拍了拍許楓橋的肩膀,“我理解,你不是大家族長大的,不明白大家就算性格不合也要互相面上過得去的道理。你想想看,盧更生也是大家族長大的,你做不來,他難道也做不來,你是不相信他?昨日他來駱府,幫我和小樓說和,讓駱公心悅誠服接受了我,怎麼,你覺得他會搞不定你?”

好像對哦。

“而你和小樓不睦,我也不能因為小樓就說你的不是,更不能因你而責怪小樓,我隻能從中調解,你能明白嗎?小樓是更生的朋友,不看僧面看佛面,好歹也成熟些。”

霍平楚差點就說“好歹學學我”了,心道這許楓橋還真是,為人處事由着性子,有時候不帶拐彎的。

“我知道了,我這就回去負荊請罪。”許楓橋在心裡罵了自己快一萬遍了。

“诶先别走,你能告訴我,為什麼和小樓過不去嗎?”霍平楚哭笑不得,“小樓我理解,他因為你不告而别,說走就走,還編排他所以不待見你,其實這都是表象。那你呢?你是怎麼一回事?”

“我在遇見阿蕤之前就……很不喜歡文人來着,那時候玉樓還是軍師,克扣雲台院的錢糧,你知道的,不給飯吃很過分的。”

霍平楚揚眉,“有這麼回事?”

許楓橋心想你可别以為你那小樓對所有人都好了!話說到這兒也沒别的好說,他站起來,甩了甩手,“走了老霍,生辰宴記得來!”

“我可是一定要帶小樓的。”霍平楚咬了口甜瓜,燦爛一笑。

許楓橋沒回頭,擺手示意。

這廂漁陽王回來後人去樓空,無可奈何,隻能去隔壁盧舍人的宅子。

盧舍人宅子大門緊閉,拴馬柱停了匹馬,許楓橋想都沒想,敲着銅環,啪嗒兩下,沒人應。

“阿蕤,開門啊,是我。”

阒然無聲。

盧蕤正在窗前比對着尺子裁紙,再用漿糊粘上硬木闆,做成帖子。喜氣洋洋的紅色紙張,上面還有燙金紋路,是盧蕤前些日子向匠人讨來的技法。

他當然聽到了聲音,但他懶得開門。門房剛想去,被盧蕤一個眼神阻止了。

小阿六敦蹦蹦跳跳跑上前,“菩薩哥哥。”

“你來長安的事還沒告訴理理,想見到理理弟弟嗎?”盧蕤摸着阿六敦的頭,心生喜悅,忍不住多揉了幾下。

阿六敦小雞啄米似的點頭,眸子幹淨剔透,“我,名字!”

阿六敦倒了些茶水到桌案上,用指頭寫了幾個字。

金思梵

“新名字?很好聽。”盧蕤聽說過,阿六敦的意思就是金子,以金為姓,思梵為名,也算是貼合阿六敦的身世。

檀石跟在後面,剛剛掬水洗了把臉,兩頰還帶着些許水珠。自從剃度後,原本的頭發變成了甑光瓦亮的腦門兒和幾個戒疤,看起來還真像那麼回事。

“先生。”一襲白袈裟的檀石捧着盤葡萄,“休息會兒吧,帖子不急着寫。”

敲門聲越來越急了,大有一種下一刻要破門而入的架勢。

“要開嗎?”檀石問。

阿六敦眼巴巴看着盧蕤什麼反應都沒有,依舊握筆寫字,古井無波,“不用。”

其實不開門,許楓橋翻牆也能進來。

果然須臾後,許楓橋輕功躍入,他等不及了,生怕那匹馬是裴顗的,盧蕤不會真為了氣他所以跟裴顗……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但隻要有過先例,許楓橋就忍不住猜疑。

花草蔥茏,樹影婆娑,斜光下照,盧蕤正低頭寫字,格外認真。旁邊的檀石和阿六敦沉默無聲看着,就當許楓橋沒進來似的。

許楓橋在樹邊站着,檀石也不憷,“你怎麼翻牆過來了?像賊似的。”

小橋這時候從草叢裡鑽出來,輕快跑向許楓橋,尾巴尖兒向下曲了一小截兒,被許楓橋一把抱起,“小橋這幾天吃了不少好東西啊,都吃出小肚子來了!”

檀石:……

“你們先去後面休息吧,舟車勞頓,我跟他說。”盧蕤扶額,讓仆人把檀石和阿六敦帶去了後面的客房。

此刻二人隔了窗戶,海棠花謝,落下幾片葉子,飄到桌上。

“阿蕤。”許楓橋直接入了裡屋,拽着盧蕤半披散的頭發絲,“我錯了嘛,你要是對我有什麼不滿意,就告訴我啊,别不理我。”

“你剛剛從牆頭下來的時候可不是這種神情,是不是覺得我會和裴遂安在一起?”盧蕤目光如炬,看得許楓橋是如芒在背。

太聰明又點破心事,許楓橋羞赧萬分,“呃……”

“你不是說有什麼不滿意,就告訴你麼?”盧蕤乘勝追擊,讓許楓橋節節敗退,“哦,我還打算邀請裴遂安來生辰宴。”

許楓橋狠壓怒火,表現得不大分明,感歎自己真是他娘的宰相肚裡能撐船,“來就來呗,沒什麼,你朋友嘛。”

“其實,當初如果不是遂安,我這雙眼估計就沒了。”盧蕤不經意拂着碎發,“你也别太劍拔弩張。”

許楓橋這時候想起霍平楚那句話——

小樓是更生的朋友,不看僧面看佛面。

對哦,和程玉樓一樣,裴顗在盧蕤看來就是朋友,許楓橋忌憚裴顗做什麼?要是盧蕤真的對裴顗有舊情還輪得着他許楓橋?明顯是絕無可能的!

實際上就算裴顗真有什麼念頭,許楓橋也會第一時間與此人劃清界限——所以許楓橋啊許楓橋,你在怕什麼呢?

武功,打得過。

身高,壓得過。

容貌,呵,讓盧蕤一見傾心豈是開玩笑的?

邏輯自洽後,許楓橋的怒意消失無蹤,“好,那就讓他來吧,你想邀請誰就邀請誰,不用在意我。我去問了問老霍,他說你應該有自己的朋友圈子,而不是一直跟着我出去,我想着,你不想去王府跟我一起住估計也是這個原因。沒關系,有矛盾很正常,說開了就好,下次不許自己一個人生悶氣了哦。”

盧蕤默默點頭,撿起一張名單,“具體,就是這幾個人,不用太多了。”

裴顗程玉樓 霍平楚慕容策獨孤理厲白楊檀石阿六敦

“好。”許楓橋無異議,抱着盧蕤的腰就又要親熱,蹭着對方臉頰在耳邊輕聲道,“以後不許這樣了,我哪裡做得不對,你就告訴我,我小時候就一直不按規矩來,兩個師父都深惡痛絕,他們都說我以後要是有媳婦,那我媳婦就倒大黴了。”

“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我媳婦除了主持中饋,還得幫襯着人情往來。”許楓橋忍不住笑了出來,“我以後負責做飯,你幫我人情往來吧,那些彎彎繞我是真不明白。”

“真怕有一天你被人賣了還替人家數錢。”

“我确實被别人賣過。”許楓橋猝然道。

盧蕤:……

盧蕤在心裡默念了一百遍“我真該死啊”。

盧蕤的生日如期而至,許楓橋親自操刀整個宅子的布置,結果因為太鋪張了被盧蕤勒令停止。

沒什麼,就是買了彩綢和花燈,以及十幾缸睡蓮。

彩綢是夾缬的,八角花燈像一棵樹,有盧蕤那麼高,四周垂下璎珞,每一面都有镂空木雕,和金銀平脫,頂端是塔頂狀,還系了個極其好看的蝴蝶結。睡蓮則是淩雲觀移過來的品種,以花期長和花盤大的優點在大周權貴階層廣受好評。

據匠人說是漁陽王親自系的。

這樣的宮燈有四座,除此之外,漁陽王還搜羅五湖四海的奇珍。

其一是犀角杯,由一整隻犀角制作而成,上有雕刻紋路,選取了盧蕤最喜歡的《洛神賦圖》,裙裾飄揚,正好和犀角的紋路暗合。

其二是紋銀酒壺,有巴掌那麼大,形狀略扁,上有泡桐花紋,輕盈便攜不漏水,可放果飲也可放酒水,實在是外出儲水絕佳選擇。

其三是大珊瑚。這珊瑚産自百越之地,據說能在暗夜發光,有個雅稱為“烽火樹”,在晚上熠熠生輝,就像燃着似的。

其四是辟寒金刀。這把刀的來頭不小,雖說隻有一隻手的長度,寬窄像竹簡似的,由于金子質軟,平時隻能用來拆信件、解繩結,但據說是三國時期宮廷中遺留下來的辟寒金所制,由此身價倍增。

往後就不說了,反正大大小小加起來二十四件,跟古董名家展覽似的,慕容策和厲白楊下巴都快掉了。

厲白楊:“我的天啊,這是把從出生到現在的禮物送齊了?”

慕容策:“可能……是吧。”

二人紛紛看着手裡的禮物,一方硯台,一本古籍,在琳琅滿目的二十四奇珍異寶前黯然失色。

此時此刻兩個語言不通的孩子靠着唯一共通的大周官話(其實也不會幾句)在院子角落玩開了,阿六敦甚至拆下紅綢,往獨孤理頭上裹。

“理理,小姑娘!”

獨孤理解了紅綢子,小臉一紅,“理理不是小姑娘!”

這時候年長的許沖就站了出來,“不要吵鬧,我們去别的地方玩,我給你們倆買糖葫蘆!”

小孩子的怒意來得快去得也快,一聽有糖葫蘆吃就一溜煙跑遠了。

檀石送了個檀香手串,據說大師開過光,能保佑盧蕤無病無災,仕途順遂。

霍平楚和程玉樓一起來的,華燈初上,二人走上前,呈上一方漆木匣,“更生,我來遲了,這是給你的禮物。”

“多謝。”

盧蕤被許楓橋強行換上了紅衣,和同樣穿紅的許楓橋站在一起,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辦喜事。

程玉樓忍住平時對許楓橋的譏诮語氣,“漁陽王倒是好興緻,專程換了新衣。”

許楓橋攬着盧蕤的肩膀,“當然,第一次過生日,得隆重些。反正我也不記得自己啥時候生日,幹脆跟更生一起過。”

霍平楚懸着的心終于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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