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城,這個月雨下的很頻繁,連綿不斷的陰雨使得整個城市都被籠罩在一層一眼望不到頭的灰色雨霧中,沒什麼人喜歡這種令人心情沉悶的天氣。
白天和夜晚似乎融為了一體,明明是早上,天空陰沉的卻和夜晚相差無幾。
大街上,原本熱鬧的街道寥寥幾個人行色匆匆。
有人快速奔走,有人擡頭看天似乎是在想這雨什麼時候才能停。
那人不經意間掃過旁邊的公寓樓,看見一個面容精緻的青年看了眼窗外,将窗戶重新關上。
那是一個十分清冷漂亮的青年,像是天上月,又似轉瞬即逝的雪。
幹淨透徹帶着骨子裡透着的疏離淡漠。
那人一時間看呆了,好一會才想起自己還要去上班。
撐着雨傘急匆匆往前趕去。
公寓内,天氣預報的聲音傳來。
“歡迎各位收看本台的早間新聞,今天是十月四号,暴雨已經持續半月有餘........請各位廣大群衆放心,經惡盡司的相關科研人員探查,持續的暴雨隻是一種自然現象,并未出現強大怪異,還請群衆堅信莫城力量,不要聽信謠言,未來三天,仍舊持續降雨,請群衆.............”
電視機裡傳來早間新聞主持人和煦平緩的聲音,但似乎電視的主人卻并沒有聽完的興緻,拿過遙控器便随便換了一個頻道。
“這雨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沙發上坐着的青年微蹙眉頭,說話間,窗外又是一道驚雷閃過,雨下的更急了。
突如其來的閃電,驚的青年忍不住心中一顫,幾乎是下意識的看向窗外,卻忽然瞥見巷子口旁邊的垃圾桶上好像有一團白色的東西在蠕動。
是一隻蜷縮的小貓。
“流浪貓啊,”青年歎息一聲,這種天氣下的話,估計活不了多久吧。
雨更急了。
樓下,撐着傘的青年懷中抱着個塑料袋急匆匆往樓上走。
————
“嗯,對,就是我想問下幫一隻小貓處理傷口的話需要注意些什麼。”
雲青站在窗台邊沿打着電話,眼神時不時瞥向縮在凳子下面的被毛巾緊裹的小貓。
那小貓蜷縮成一團,小小的身子不停發抖,還有水珠順着它的毛發不停滑落。
它似乎很冷,卻安安靜靜不發出聲音,看着很是可憐。
“行了,我知道了,怎麼撿的?看它可憐一時被豬油蒙了心撿的。”問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後,雲青果斷開始敷衍模式,随便應付幾句後就将電話挂了。
他看向小貓,小貓那張髒兮兮的臉也擡頭看着他。
它似乎是知道眼前這個人是來幫助他的,對雲青沒有太多抗拒。
雲青拿過茶幾上的塑料袋,從裡面取出一瓶生理鹽水和一袋棉簽。
還好小貓傷的不是很嚴重,更多的是一直被雨淋導緻的身體有點凍僵,不然就有點麻煩了,這附近可沒有寵物醫院什麼的。
“咪咪,别怕。”雲青語調輕緩,慢慢靠近小貓。
見小貓沒有掙紮,雲青将手中的生理鹽水打開,将生理鹽水半傾,想着先将傷口處的髒物沖洗掉。
沒料想生理鹽水剛一接觸到小貓的身體,小貓直接被驚的應激了一下,爪子飛快的給雲青手臂來了一道。
“嘶”雲青倒吸一口涼氣,手臂上的劃痕處已經滲出微微血迹,小貓雖然力氣不大,但常年在外面流浪,那爪子可是尖銳的很。
白皙漂亮的肌膚上一道劃痕滲着紅色,在暗色的燈光下顯得靡麗極了。
似乎是意識到自己做了錯事,小貓低低的嗚咽一聲,水漉漉的眼睛可憐兮兮的看着眼前這個兩腳獸。
看着這樣的小貓,雲青完全生不起任何氣來。
小貓咪這麼可愛,怎麼會是小貓咪的錯呢?
雲青低頭準備先給小貓把傷口處理了,這次小貓倒是挺老實,沒有再給他來一爪子。
正當他專心處理傷口的時候,卻沒注意到剛剛被劃傷的手臂上,一絲淡淡的黑氣隐入其中,很快便消失不見。
小貓在處理完後,給它簡單喂了點羊奶很快就睡了。
雲青坐在沙發上,準備給自己處理一下傷口,
“出血了。”雲青微蹙眉,“有點小麻煩啊,家裡應該還有幾隻水坎血清。”
畢竟是流浪貓,身上帶着病毒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好在上次生病的時候為了以防萬一,備了點盡惡司出品的居家旅行必備神藥,解一切負面狀态的水坎血清。
說着,雲青起身去櫃子裡拿血清,給自己來了一針。
血清的使用方法很簡單,隻要注入人體就行。
在這怪異橫行的世道,算是能為普通人帶來為數不多作用的東西。
注射完後,看了眼滿是水污的地闆和擺放了一茶幾的藥品,微微有些頭疼。
身為一個處女座,雲青根本不能忍。
麻溜的開始收拾去了。
一切清理幹淨後,已經是正午,雖然外面天黑的根本看不出來早中晚的區别。
總算能喘口氣,小貓還沒醒,雲青進入廚房給自己簡單下了個面,算是一頓午飯。
“怎麼頭這麼暈。”
用過午飯後,雲青半靠在椅子上,眼尾泛着紅,身體的不适激的眼圈濕潤,眼睫微翹,點點濕意如同細碎的珍珠要挂不挂的落在雲青長而密的眼睫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