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琮玉很強硬地把老婆抱住,林曦又推又攘實在擰不過她。
“老婆,你給我個機會解釋一下行嗎?”
林曦還在哭,不過她也默許了。
蕭琮玉親昵而溫柔,輕輕擦去林曦臉上的淚水。
“老婆,我們這次是真的結婚了。怪我好嘛?這确實不是結婚證。你也知道我們的運氣已經算是很好的了,你喜歡我,我也喜歡你的。”
林曦問她:“怪你?我怎麼敢怪你啊?!”
蕭琮玉捏捏老婆的鼻子,繼續說:
“我希望我們相愛的每一個節點都是完整的,而這個就隻是一個紀念。像其他的結婚證一樣。整這個東西也是我覺得确實該有它的參與。我感覺每一對相愛的伴侶都希望有這麼一個東西。但它确實不是普通的結婚證,可也是最好的了。你知道我們不是主流,而我卻不止是你一人的皇帝。說得不恰當一點……不恰當一點……就像……就像……”
蕭琮玉揉着林曦的腦袋,她早就不像是自己的師傅了,像個自己的慘兮兮的臭寶。不止是師傅嘛,這狐狸還是她的老婆。
林曦不怎麼哭了,她想聽這女人會怎麼掰。
蕭琮玉抱着老婆像逗小孩一樣,慢慢晃了起來:
“就像是一塊茅坑裡的石闆。對,石闆。這個問題目前是對立的。所以這麼說比較貼切吧。平時看見的就是幹淨那一面,如果翻過來,那麼茅坑就會髒很長的一段時間。而且會變得更臭,更惡心。幹淨的變髒,髒的會變幹淨。但這需要一個過程。如果我去拿普通結婚證,那就跟翻石闆一樣。可能之後就正常了,可能石闆也早就翻過來了,但絕不是現在。現在行不了一點。各有各的行情。現在這個真的是最好的了。我還單獨立了一項法,這個就是我去九丘之前才想好的契約。你如果不高興,我把它廢了都行。老婆,我錯了。”
“錯哪兒了?”
蕭琮玉從來沒覺得自己這麼聰明過,她哄得好自己師傅了?師傅的脾氣可能……可能很怪,但老婆嘛……
“我太急了,我檢讨。不過我喜歡你這件事情一點問題都沒有。我知道師傅對我很好,老早之前就想追你了。我對你也很變态的,親情、母愛、師徒、各種愛。說偏了……你不高興,我立馬把這個廢了。不要結婚證也行。我想法簡單了,我做了多餘的事情,以後任何事情我都跟你商量行嗎?别氣了老婆……不……老公……老公,别生氣了好嗎?”
林曦看着眼前這個蕭琮玉,她又想到另外一個蕭琮玉。恍惚中看到了原來的那個自己,在學校自習課上畫畫,而講台上的學習委員蕭琮玉在守紀律。
“你說的?”
“嗯,老公,是我說的。”蕭琮玉立馬表忠心,“我把這個撕了,把這項協議廢了,以後任何事情都跟你商量。”
“不用撕,不怪你。我突然想起咱倆都是女的對吧?”
林曦不知道自己聽進去多少,但也确實不能怪蕭琮玉。知道她喜歡自己沒問題就行了,她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做。她對這事也沒有什麼更好的看法,所以她就沒多說什麼。
但無論之前運氣再怎麼好,她們倆跟其他人還是不一樣的。
“對啊……”蕭琮玉一臉呆。
“那麼你叫我老婆,我也叫你老婆行嗎?”
“也……也行?一個名稱而已。”蕭琮玉還是抱着老婆,這次她靠在了老婆的懷裡。老婆的手很溫柔,語氣平緩,像媽媽一樣。
“叫你‘玉玉’可以吧?”
“你原來叫我‘蟲蟲’的。”
“我想改稱呼了行嗎?”
“沒問題。”
蕭琮玉摸不準老婆的性格,不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麼事情。但她也不怕了。
林曦身體依舊寒冷,她感覺心裡破碎掉的部分正在重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正在生長,填補了她内心空缺的部分。林曦變得堅定而不易被擊倒,盡管她時常都是這麼認為自己的。但這次尤為不同。
不能說失而複得,而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有什麼東西似乎是她那位看不見的對手要有意告訴她,她與這個世界的大多數家夥都有區别。
蕭琮玉繼續給林曦擦眼淚,林曦一把抓住蕭琮玉的手腕,奇了怪了,親不膩她,也愛不夠。
“老婆你……”
“老婆……你就從了我吧……”
林曦這話怎麼聽怎麼油,蕭琮玉被蠢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