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為你要救的人被關在了常雪山的監獄”
沒想到又聽到了常雪山這個地名,聽到大小姐報出這個地名,聶萬魔便再問了問能不能徒步前往。
汪吟巧給出了一個稍有不同的回答:
“像是方蓬穗那樣的人肯定可以輕松過去,不過對普通人來說路況太糟了,我不推薦”
——可惜,對他們這五個普通人來說,沒有什麼不同。
就算是聶萬魔,也不會想着在這裡嘴硬,萬一真讓她徒步過去呢,等她到估計屍體都涼了。
那麼問題來了……
“那你打算怎麼安排我們去那?趕公交車?”
“哈哈,很湊巧,這裡最大地翅獸養殖中心的管理人也是我的人”
計劃非常完美,可到了負責人爽快地答應把地翅□□給他們時,聶萬魔才意識到問題。
除了負責人以外,不應該有其他人再知道他們的行動了。
所以他們不是來租獸車的。
馬能拉馬車也能騎,這地翅獸也是一樣。
“那我們當中沒有人會開獸車的嗎?”
聶萬魔試圖問,但是沒有人舉手。
“那會騎的人呢?”
汪吟巧也跟着問了問,但這次除了聶萬魔和方離歲,都舉手了。
沒舉手的那個人互相怒氣沖沖地看了對方一眼,但嘲笑的話卻沒能說出口,因為自己也一樣。
最後,聶萬魔也隻能說:
“這開車……咳咳,開獸車的難度,難道還和騎馬……我是說騎地翅獸的難度差了那麼遠?”
“你會都不會,在這裡說什麼呢?”
方離歲反唇相譏,但被聶萬魔反彈了她的反彈:
“好像你就會了一樣”
“所以我不會亂說話!”
見這兩個人一副要吵起來的架勢,負責人比其他人都還快一步出手勸阻:
“哈哈,不急,你們不會可以來這裡學,我們這有最好的老師和最溫順的地翅獸”
不理睬負責人爽朗的大笑,聶萬魔語氣極為不善地來了一句:
“誰要溫順的,我要騎就隻騎最烈的”
“當然給你安排上”
沒興趣和負責人誇誇其談,聶萬魔最後看了一眼她,就把目光挪回了她的——應該、或許、可能是要叫作同伴的人身上。
一旁在和地翅獸玩的任皎瀾說:
“诶,别說,我挺想試試的,開獸車,你們不介意吧?”
他都這麼說了,那肯定是介意的啊,100%出車禍——還有這人怎麼和地翅獸玩起來了的!?這小畜生還能通靈性不成?
盡管地翅獸沒有通人性到說人話這一步,但是還有毋青梅,他會來阻止的,他說:
“你開肯定會出車禍”
“可是輪椅我都會開诶,你是不是歧視我?”
“……好好好,下次我再給你帶個輪椅給你開着玩好嗎,不要再說你開獸車這件事了,還有你是不是在虐待動物”
于是任皎瀾停下了和地翅獸玩的手——哦等等,原來是在虐待地翅獸啊,我還以為是在玩呢。
此時從舉手投票後就一直在沉默着整理物資的汪吟巧終于說話了,甚至給出了唯一有效發言:
“那你們正好兩個人一組搭一匹不就好了嗎,好了,快給我們準備上地翅獸,不要給我平時我用的那匹,會被人發現我在的”
除此之外,也别無他法吧。
事不宜遲,那便出發。
從禮儀上來說,應該是讓汪吟巧走最前面的,但是指望這群草台班子講究禮貌,有點太難了。
特别是已知有人喜歡虐待地翅獸的前提下。
任皎瀾騎地翅獸的技術跟虐待确實沒有區别,這下聶萬魔看明白了,也是靠着虐待地翅獸,他們兩個人一馬當先,沖到了最前面。
本來毋青梅相當注意安全,十分謹慎,幾乎是讓地翅獸在走,但是方離歲看到聶萬魔在前面就急了,但是她急沒用,得讓騎的人急。
于是她連忙催促毋青梅讓地翅獸跑快點,毋青梅便照做了,但他狠不下心虐待地翅獸,那就永遠追不上任皎瀾。
這麼一來,最後面的人就是汪吟巧了。
雖然一點自己的功勞也不沾,但見自己拿了第一名,她還是相當開心,摸了一把地翅獸稀疏的毛,甚至關心道:
“這匹馬——這匹地翅獸叫什麼名字啊?”
當然她要是真的關心就會讓任皎瀾别虐待動物了,這份關心也就随便問問的程度。
而這個問題任皎瀾肯定是回答不了,還得汪吟巧隔着那麼遠大喊一聲來回答:
“它叫水鬼老婆”
聶萬魔真的想了很久才想明白她說了什麼,一想明白就不是很關心這地翅獸怎麼樣了。
“怎麼也不取個威風點的名字,比如說雪境帝皇之類的,這名字是要表達什麼,而且,我可不要管它叫老婆”
左看看右看看,聶萬魔也找不出這地翅獸和它名字的關聯,便放心開始诋毀這個名字。
另一個坐在這匹名叫「水鬼老婆」的地翅獸上之人倒是沒什麼感想,因為他有自己的想法,并把這個想法說了出來:
“有取錯的名字,沒有取錯的外号啦,别管它叫什麼了,我叫它青梅,你呢”
現在聶萬魔确實顧不上水鬼老婆了,她扭頭看了眼同樣叫青梅的那個人,一向注意看路的他現在不敢擡頭。
果然這倆,其實是仇人吧?
“你叫它青梅?好吧,那我叫它系統好了”
這下毋青梅終于敢擡頭了,不僅敢擡頭,還敢和聶萬魔搭話說:
“哦?系統?這個聽起來也不威風,而且這是形容詞吧”
“我說的是遊戲裡面的系統啊,那是名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