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時吃處方藥後,也芝的咳嗽好多了。
平春問她檢查結果如何,也芝說沒什麼大事就是咳出了一部分肺炎罷了。
平春:【啊?】
晚上照例和傅生打電話時,爸爸突然敲門,也芝第一反應是把手機鎖屏塞被窩。手上動作結束了人才想起來,她都大學了,藏什麼。
出去把藥喝了。
回來的時候傅生的電話還通着。
傅生:“藥?”
“喝完了。”她突然想起什麼好玩的,“我小時候也是這樣,我爸追在屁股後面喊我吃藥。”
“小時候身體不好嗎?”
“就正常小孩吧虛一點。小學三、四年級之前挺經常感冒的,哦,不過好像我現在也經常感冒的。那時候喝中藥都是因為有點消化不良。天,現在都記得那個中藥煮沸騰了在家裡散開的味道。”
傅生憂愁:“你這個體力以後出去玩是不是都要我背着你走,芝芝。”
“?我隻是體虛。”
“不好說。”
傅生忽然跳了一個話題:“芝芝,你以後想在哪個城市工作?”
“大概率會回閩州吧。”
閩地的省會。
“為什麼?”
“因為家在那有房子,我爸媽給我買了一套,回閩州至少不用考慮房租的事情。”
“芝芝,你能包養我嗎?”
“??不太能。我也不是什麼有錢人家的孩子。”
那套房子在近郊,比她在江城小小的家還要再小小,而且貸款還沒還完。爸媽也是咬牙才買的,省吃儉用供着。當年要不是她叔的破事,媽媽怕爸爸背着她把錢全挪給叔叔還錢什麼都不給也芝剩了,估計不會有這套房的。
“我很好養的,又不挑吃。”
也芝試探地問他:“你能接受被人養着嗎?”
“軟飯多香呐。”
Fine.
傅生:“我喜歡鵬城,我想去那工作。”
也芝一直沒有告訴過傅生,她每次聽到兩個人的未來規劃完全不一緻,就會想,他們是沒有結果的。越想越有點難過,想着想着就想破罐子直接摔,早分早結束。
很久以後,兩個人都斷聯N年了,也芝從傅生偶爾朋友圈發的圖裡拼湊出來他真的去了鵬城工作,而自己也确實留在了閩州。
挺好,各得其所想得。
她從來沒去過鵬城,那天順手搜了一下:鵬城,經濟特區,在科技領域有着顯著成就,被譽為“中國矽谷”。【1】鳳凰山上有座鳳儀亭,傳聞這隻神鳥南飛時途經此地,被這裡的好山好水所吸引便停留于此,化作一隻美麗的鳳凰,因此此地化名鵬城。【1】
何雅說她有點想去找谷一一。
雖然各地才剛開放。
也芝一直知道何雅是一個想幹就幹,說要幹腳就出門的人,她頓了兩秒,講雅雅戴好口罩呀。
“我舍友要去找她男朋友了。”谷一一現在和傅生還在一個省份。
“嗯?哪個舍友?”
“東北那個舍友就是我之前跟你說的,我覺得我們寝室長最好看的一個。”
“她男朋友?大學的嗎?”
“對啊,她大學就談了一個。之前那個好像是咱倆認識不久前剛分的吧。那男的可離譜了,我舍友說要染一個綠色頭發,那男的說染了就分手。”
傅生:“找個借口吧。可能早就想分了。”
“不懂,反正他跟我舍友剛分手一兩天就談了下一個。還發了朋友圈官宣。”
“那就是借口。對了芝芝,你屬什麼。”
也芝:“蛇。”
傅生震驚:“蛇?居然是蛇?”
也芝覺得離譜:“你是不是忘了我哪年生的啊。”
“我知道啊,”傅生解釋,“但我身邊都是屬虎,屬兔的,居然女朋友是屬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