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生人懶懶的,兩個人換着手上的東西吃了幾口。
也芝:“榴蓮?”
傅生:“芝士榴蓮。”
也芝記得他喜歡榴蓮,上半年和她說芝芝榴蓮按網上說的凍完以後真的像冰淇淋诶。她很奇怪,她能吃榴蓮味的東西,吃不了榴蓮。
也芝想逛街,傅生一副恹恹的樣子。
也芝:“算了,你自己回去吧。我自己去。看你讀書這麼累的份上。”
傅生:“這麼好嗎?”
“等你考完補償我。”
他又不說話了。
不高興。
也芝試着在逛街途中讓自己開心起來。
她小時候跟家裡生氣,被爸媽罵了,為了顯得自己有理,她就不吃飯。
媽媽說,做什麼都不能不吃飯,永遠不要拿别人的錯誤懲罰自己。
也芝回去的時候拎了點果切,還買了塊切片的千層蛋糕。
她要讓自己開心。
這家民宿也是她選的,也芝精心選了很久,覺得這家的視野和位置裝修都不錯,價格也在能承受的範圍内,讓傅生付的錢。
也芝一直沒跟舍友講過,她隐隐地知道她給傅生花的一定比傅生給她花的稍微多一些。
回去,傅生坐床上在看美劇,被子半蓋。
也芝洗了澡出來,他又在刷政治了。
她總覺得跟傅生待在一起的時間情緒是一陣一陣的。
剛剛他說也芝背胖,也芝跟他生氣。
不理他。
他從背後抱住也芝:“怎麼了?”
繼續不理他。
“怎麼了怎麼了怎麼了?”
打打鬧鬧兩個小時,也芝說你說句好聽的哄哄我。
“寶貝白白胖胖的真可愛。”
去他媽的!
特别特别喜歡和傅生打架。
膩膩歪歪地用枕頭打,他又不能跟自己使勁,又要小心被她打到,很有意思。
也芝還在氣頭:“你現在就去問你朋友有沒有喜歡我的,我現在立刻跟人家在一起。”
他歎了口氣:“我兄弟會覺得我們在xiu(第三聲)他的。”
“xiu是什麼意思?”
“就是故意秀恩愛給他看。”
他粘着也芝,感覺好像回到了居家的日子。
也芝坐在傅生肚子上的時候有些恍惚。
“怎麼了?”
“我才見了你五次诶。我們就,就。”
“覺得虧了?”
不準确。
覺得虧了一定不正确。
隻是見到面的八個月和沒見面的八個月實在是不一樣。
她覺得好像太快了,這不是她會幹的事。
也芝在寝室說她跟傅生約好這周要出來做什麼的時候,秋嘛意味深長地跟她說——
也芝啊,保持你自己的節奏。
可是他們都認識一年了,他們都分分合合大半年了。
除了怪給這該死的流感還能怪給什麼。
是時機。
是巧合。
是兩個人關系間注定的事情。
早上也芝在傅生身邊醒過來的時候,用目光細細地打量了他的五官一遍,也芝那時候是太多情了一些,她想,以後要是有一個長得像傅生的女兒會是什麼樣呢。
還好僅存的理智的知道很大概率也不是他倆生一個。
也芝有點不自信。
因為流感居家期熬夜這陣她皮膚狀态特别不好,加上吃胖了十多斤,人總想縮着避世。
她對着鏡子沒頭沒尾地問傅生:“我素顔和化妝差得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