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前幾天,傅生給也芝說:“要去那個鬼屋嗎?我室友他們說去了,說人很多,很傻b。”
“那個好像很火最近,我想去看看。”
她想跟傅生去鬼屋,去遊樂園。
也芝很久沒有跟傅生出去玩過了,上一次在非輪機門口的地方見面還是去睡覺。
還是自己娛樂一下自己。
傅生:“行吧。”
也芝認真畫了将近兩個小時的妝。
占揚揚在旁邊:“啧啧啧,你今晚不回來吧?”
“不回來。”
“啧啧啧啧啧啧。”
占揚揚又爬上床了。
也芝事先搜索過地圖,去島内這條路的公交她坐過,她約傅生在公交站見。
傅生挺着一張臭臉來了,一邊耳朵戴着耳機,看到也芝的時候把耳機收了。
他不笑的時候一直都是臭臉。
今天是又臭又困的臉。
是太困了,也芝目睹了他從出租車上睡到公交車,又從公交車睡到地鐵二号線,從二号線轉一号線的時候還在睡覺,一路睡過去又再睡回來。
下公交的時候也芝拍拍他。
傅生有點不耐煩:“這不是來得及嗎?”
她覺得傅生整個人都很不耐煩。
昨晚她特意卡零點祝傅生生日快樂,也芝說:【生日快樂崽崽】
傅生:【你是不是傻?】
......快點抽離出來也芝。
隻是走到鬼屋的門口,就能看到裡面人山人海的人,人比鬼都多,要進去就要和鬼一起慢慢排。
傅生說,回去吧。
回去?
回哪裡去?
傅生:“回宿舍。”
也芝往裡面走了兩步:“讓我看一眼。”
真的就隻走了兩步。
傅生在後面站着:“看完了回去吧。”
也芝:“你吃晚飯了嗎?”
傅生:“沒吃。”
她想跟傅生再多待一會兒。
也芝:“吃一口再回去吧,我好餓。”
她餓過那個點早已經不餓了。
這一排隻有面館和看起來要湊一桌人才好點菜的店。
路過也芝喜歡的沙茶面走進去,傅生看到門口那個沙茶湯就飽了。
他走在前面,也芝跟着他進了蘭州拉面。
她知道這樣僵灼着沒意思。
她應該知道他的想法了。
也芝喝了一口面湯,鹹鹹的。
回去地鐵上人擠人,人擠人。
也芝那樣仔細的畫了一天的妝,最後結果居然是來坐地鐵跟公交的。
出地鐵的要換乘的時候,她故意走在後面,慢慢走,也芝看着傅生在前面越走越遠,越走越快。
他都不停下等自己的。
他不會等自己了。
明明上周還說好到時候在門口找個地方讓也芝給他化萬聖節的妝,自己特地背了眼影盤來。
也芝帶着身份證回去了。
進門的時候占揚揚非常訝異地看着也芝:“咋又回來了?”
寝室隻剩下占揚揚,儲儲回家了,剩下全都出去過萬聖節了。
也芝走到她自己的位置上,她今天還穿了一條微lolita風的公主裙為了契合萬聖節的主題。
這條裙子穿上和脫下都不太方便。
“他說人太多了,不看了。”
占揚揚氣憤極了:“你化了那麼久的妝就這樣回來了?”
她該說什麼呢。
也芝心中有一股平靜的悠長的悲傷感。
接下來幾天她給傅生一天發兩三條消息,傅生一點都不回。
終于,在她在狗咖膽戰心驚地看大狗熱情洋溢的朝自己奔過來的時候,傅生說分手吧。
“分手吧,我真的不喜歡你了現在。”
她和占揚揚儲儲去狗咖的時候還想着他那麼想養大狗,自己要不就試着挑戰一下極限。也芝腦子裡甚至自動構想出了一幅以後一起遛狗的畫面。
在狗咖摸到了一隻很乖也很可愛的薩摩耶,也芝那一瞬間就想着要告訴傅生,金毛真的沒有想象中可愛,我們養薩摩耶吧。
“我們還是算了吧,我現在是真的不喜歡你了。我不想看你現在這樣,跟舔狗一樣,有必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