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雅借了也芝的遮瑕。
何雅:“這個遮瑕是哪家的啊?”
也芝:“不知道,很便宜。”
“多少。”
“十幾塊一個。”
何雅驚了:“這麼便宜?”
秋嘛:“這個長得很像日版的一個什麼來着。”
也芝:“那它可能是盜版?我不知道诶。因為也沒用的爛臉我就用着了。”
何雅:“新眼影盤啊?”
也芝:“雅雅,你上次就問過我了。”
何雅的記性還沒七秒。
何雅:“噢噢噢,想起來了,都想起來了。學長送的。”
何雅:“你倆最近聯系了嗎?”
“沒有。”
“分手了不講話啦?”
“分手了咋講話。”
還能講話就不會分了。
秋嘛腦袋一低,紮起頭發,進去洗澡。
何雅平淡的,輕輕一句:“我還以為你在這段關系裡沒什麼開心的部分。”
是因為戴一璐說秀恩愛就拉黑她。
還因為從小到大媽媽一直說不要跟别人說你的好,比你好的人會覺得你半桶水在那吊着,也不是所有人都會希望你好。
她一直把這個觀念延續到了和傅生談戀愛,所以大家都不理解傅生有什麼好的值得這麼難過。
原來是她表現得不夠興高采烈。
也芝要出門走走。
也芝最近下課了到晚上就會去操場狂走路,繞着操場一圈一圈地走,走到兩萬快三萬步,走到人實在走不動了就回去洗澡睡覺。
今天跟誰聊聊天好呢。
她最近特别喜歡和人講話,也不說傷心的事,就愛聽聽大家最近在幹嘛。
朋友打了一圈,再打到遠一些的朋友,再打給父母。
實在是沒人能打了,也芝今天給外婆打了電話。
她是外公外婆帶大的。
外婆在外面和她的老姐妹們打牌。
外婆上了年紀耳背聽不懂也芝在問什麼,聽不到也芝問她在幹什麼,聽不到也芝問她最近身體好不好,外婆隻是一味地跟也芝說:
“外公外婆年紀大了,沒關系哦阿nu,不用擔心我們。我們到年紀了,該怎麼樣就是怎麼樣,沒關系。你自己要好好吃飯,身體要養好了知道沒有?你爸爸媽媽以後就靠你了哦。”
阿nu,第四聲,老家話孩子的意思。
也芝的眼淚一瞬間就下來了。
她到底在幹什麼啊。
為了一個談不到一年的男的在糟蹋她家裡好好養了這麼久的身體。
也芝下了決心,為了家裡人她要好起來。
回寝室的時間比較以往早,儲儲正在收拾她的假發。
也芝:“儲儲要出去呀。”
儲儲好像永遠和這個學校為這個寝室的煩惱沒有什麼關系。
儲儲:“是呀,是呀。今天有社團,年末的彙演。”
“好難得看儲儲化妝哦。”
儲儲;“其實我不太會啦,但是晚上要跳舞,她們說要畫。”
也芝:“我們儲儲要跳舞呀。”
也芝看到儲儲在戴假發。
儲儲:“芝,可以幫我畫一點嗎?”
也芝的化妝技術應該是全寝室最爛的,和占揚揚并列倒數第一。也芝:“啊?這個,儲儲你應該知道,我不咋會化妝吧。”
儲儲:“那也比我好呀。”
“那我給你化一點,反正你皮膚這麼好的也不用打底打很厚。”
儲儲:“好呀,好呀!”
也芝在小心翼翼地給儲儲粘假睫毛的時候,秋嘛非常氣憤地回來了。
秋嘛把臉盆往桌上一放,叉腰:“到底是哪個傻逼的缺德貨在洗衣房的公共洗衣機裡洗鞋,另一桶還有一個洗内褲的,老娘要拍下照舉報她。”
也芝和儲儲:“洗鞋子?”
“洗内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