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違的石鼓路。
熟悉的人擠人擠人擠人。
也芝今天穿的内搭是自己的,外搭是何雅的,秋嘛腿上的靴子是夢琪的,何雅的外套是秋嘛的,占揚揚身上有儲儲的。
她們寝室現在除了男人不能互借,沒什麼不能通用的了。
忘了是誰說的,好像是何雅,何雅說需要的話,男人也可以借。
那倒是沒什麼必要。
出來的感覺讓人幻覺過去被靜止的二十天好像大夢一場。
回去的路上,也芝看着前面舍友的背影看向身邊挽着自己胳膊的儲儲,她忽然覺得今天隻是大一普通的某一天,一切都還沒有發生過。
等着排隊洗澡,大家各自在卸妝。
也芝出來了,占揚揚還沒進去。
占揚揚不知道看了什麼東西,忽然轉頭。
占揚揚:“老娘好想做兔絲花。你知道什麼是菟絲花嗎?”
也芝:“好像知道,是啥?”
“就是依附着别人生長的花。誰能沒事掏點錢給我花花。”
也芝:“你加油。”
年紀更小點的時候也芝可能還會想說人要靠自己呀,靠山山會倒,男人怎麼靠得住的,她現在找工作受挫覺得人能活着已經很了不起了,甭管靠什麼活着。
占揚揚小聲:“等我媽死了,我立刻跟她去死。”
也芝:“?”
也芝:“别啊姐。”
這還是要換個角度勸的:“那你跟你媽都沒了,你弟不是很可憐,一個親人都沒了。”
“哦,忘記他了。管不了。”
“多活活吧,活着總有新鮮事兒幹。”
半夜,何雅點了外賣,砂鍋粉加炸串,她開個小台燈吃。
也芝下來上廁所,何雅問也芝吃嗎。
也芝搖搖頭,摸着黑用手機照亮地闆去廁所。
何雅的食量比之前大了不少。
這是好事。
能吃能動,有什麼不好的。
況且何雅也沒吃得多誇張。
人類是需要熱量的。
生命需要食物的供養。
爬上床的時候也芝剛躺下就迷迷蒙蒙地睡着了,她最近的睡眠質量比上學期要好了不少。
第二天。
醒了,在床上揉揉眼睛。
也芝驚覺自己這學期好像沒怎麼發過朋友圈。
她發現一條規律——人在情感狀态穩定的時候是不會頻繁地發朋友圈的。
什麼叫情感狀态穩定?穩定的單身,穩定的對象,或者穩定地沒有喜歡的人。
昨天問占揚揚:“為什麼感覺我們宿舍隻有我和你還有夢琪在焦慮未來。”
占揚揚說:“因為我們沒什麼事幹。人家有戀愛談,儲儲一個二次元跟我們不是一個次元的,我們三不談戀愛不搞次元。”
非常有道理。
于是也芝決定加入二次元的世界。
她開始和儲儲一起玩那個國産的開放世界遊戲。
對于她們寝室來說,其實解封和不解封的區别倒也沒有大到天差地别。别封住的時候想要自由,真的自由的時候就發現出去也沒什麼好玩的,能玩的。
也芝注冊了一個遊戲号,她的手機卡卡帶不動遊戲,儲儲把平闆借給了她,有時儲儲和她一起玩也芝就用自己的電腦,用字母鍵跑地圖。
也芝的飛行任務總是考不過去,儲儲歎了口氣,伸手幫也芝考了。
占揚揚看她們兩個在那跑世界跑任務,占揚揚說我也要玩。
夢琪經過,納悶:“也芝,你什麼時候就開始玩遊戲了?”
遊戲組隊可以有四個人,儲儲已經把大世界探的差不多了,對這個遊戲失去了興趣,更想玩她的音遊,所以有時候在也芝開墾地圖打不過大世界裡的怪時會把她的朋友容溪拉來。
最近和容溪熟了起來,從前是半熟不熟,眼下差不多全熟了。
一兩次,他們在組隊的時候也芝喊容溪直接打電話,不然怎麼知道對方想幹嘛,總找不到對方那個小人在哪。
容溪講得最多的一句話就是:“姐,你又跑到哪裡去了?”
夢琪經過:“這男的誰?”
“同學,朋友”
“你們兩個要談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