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離和賤奴二人探讨了良久,也才把那麼錯綜複雜的事情說到十之六七。賤奴忽而望了眼外面,淡淡道:“已快酉時了吧?”
莫離看了下水漏,嗯了一聲,覺得他似也有些乏了,便道:“不知不覺都已說了這麼久了,賤奴,你身上還有傷,就好好休息吧,我們也回去了。”說着又顧了分輝一眼。
分輝因覺得蕭寒煙今天是會早些回來的,所以之前就已想走了,忙對他點了下頭。
賤奴完全沒有挽留他們,隻是幫他們拿好了提盒,目送着他們離開了,遠去了。
馬廄裡沉寂了下來,又和往常一樣,隻有他形影相吊的一個人……
賤奴怔怔坐了一會,等到肯定不會再碰上他們後,便鎮靜地起了身,也向冥天峰行去。
分輝和莫離一邊走着,一邊溫言寬慰了他一番。她并沒有無理偏向蕭寒煙,隻是實事求是地說着蕭寒煙的好話,也很體貼莫離的感受。
莫離對她這般态度十分接受,情緒緩和了許多;而且如今看着她,就是滿心歡喜、倍感親切的。
二人回到冥帝宮後,分輝方等了一會,蕭寒煙就回來了。
分輝歡天喜地地迎接了上去。蕭寒煙也一下就拉住了她的手,十分高興,這麼多年來,第一次有了那種“回家有妻子在等着”的微妙感覺。
二人手牽着手往裡走,蕭寒煙動情道:“分輝,要不你就住到我宮裡來吧?這樣我随時回來都能見到你。”
分輝直忖了一下,還未及回答,蕭寒煙就又自己道:“算了,還是都等到成親以後吧,免得有損你清譽。”
分輝無奈又好笑地一笑,打趣道:“好好好,都你這大英雄說了算行了吧?”又微微正色道:“煙哥哥,你就安心做你的事吧,我以後天天都會來這裡等你的。”
蕭寒煙滿眼笑意道:“以後我就沒那麼忙了,不會總讓你‘獨守空房’的。”
等進了居室後,蕭寒煙就更是驚喜了起來。
他望着那滿屋擺放雅緻的花朵,隻覺充滿了一種美麗溫馨的氣氛,最感動的還是分輝能有這份心……
分輝本就緊張關注着他的反應,見他驚喜,真是大喜過望,興奮地輕甩起了他的手。
蕭寒煙不勝喜愛地摟住了她,深情缱绻道:“分輝,你真是我的福星。自從有了你,我才覺得生活還有美好的一面。”
分輝又歡喜又心疼,一時也不知該說些什麼,隻對他充滿愛意地一笑。
蕭寒煙又牽着她的手坐到了坐榻中,直接把她拉得斜坐在了自己膝上,雙手環抱着她的細腰,就像看着個小戀人般,好不疼愛地谑道:“沒想到我的小分輝還這麼賢惠呢,那以後這家裡就都由你這小嬌妻打理了。”
分輝嘤咛一笑,嗔道:“什麼小啊小啊的,我哪裡小?”
蕭寒煙不懷好意地笑道:“你這話可很有歧義哦。”
分輝又嬌嗔了一聲,随後就膽大包天地也環住了他的修頸,熱切地望着他,真是咋看咋好的,簡直都要愛死他了;忽又欣賞起了他那容顔,心中贊歎得不行,一臉迷醉道:“煙哥哥,你這張臉可真好看啊。”
蕭寒煙:“……”他怎麼覺得分輝不像是看着一個人,倒像是看着一件藝術品呢???
蕭寒煙也沒在意那些,嗔道:“那還用你說?你可是撿到寶了。”
分輝樂不可支,不禁倚入了他懷裡去,萬分親昵地蹭了蹭。
蕭寒煙也一陣情不自禁,俯臉就朝她那秀唇上吻去……
分輝卻慌忙躲開了,那神情甚是奇怪,尴尬地賠着笑。
蕭寒煙無意勉強,馬上就停了下來。他根本沒想到分輝會拒絕,又見她那拒意還不似因為害羞,便實是訝異道:“分輝,你不願意?”
分輝忙一疊聲道:“願意的願意的!”又結結巴巴地道:“煙哥哥,你别誤會,我,我隻是……”
她實在難為說破蕭寒煙那個隐私。可蕭寒煙卻堅定不移地望着她,隻等聽她的解釋。
分輝隻好道:“煙哥哥,我覺得,初吻是非常具有意義的事,你能不能用真容和我接吻?”
蕭寒煙對空眨了眨那雙魔魅眼,反問了兩字:“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