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幫惡徒立都高聲響應,興高采烈地行動了起來!
于是,那倍受矚目的下一出好戲開場了。
幾惡徒又拿來了一套“道具”,擱在了那刑架邊的小案上。
玉侍們緊緊關注他們的一切言行,這才知道,原來,他們是又要給教主上起艾灸療法了!
玉侍們簡直恍然大悟,也早該想到的,常言都道針灸、針灸,這針都已經上了,還能少得了灸嗎?!
可他們要灸的又是哪裡呢?玉侍們渾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悚然看向了教主那已慘到極處的手指……
四大惡徒沒有讓他們失算,果又蹿到了蕭寒煙那兩手邊,對付起了他的手指!
他們抓住了猶插在蕭寒煙指中的長針,殘暴地向上一扳,把他那指甲活生生、血淋淋地撬了下來……
光這準備工作都無異于又一場酷刑!
最終,他們把蕭寒煙那十個無論還連着多少皮肉的指甲全徹底撬掉了,裸露出了被剝扯得血肉模糊、慘不忍睹的甲床來!
然後,他們就上演起正戲了。
他們選取的是艾灸用物中那種最粗大的艾條,要施的也是艾灸療法中那種最刺激的着肉灸,着的還是甲床那種最嬌嫩的肉,總之什麼都是最可怕的!
玉侍們暗自都心寒膽戰,那甲床部位本是都不該有半點露出和觸及的,可他們現在不但把教主的甲床萬分恐怖地裸露了出來,而且何止是要觸及,竟還要灸燙的,真真是慘無人道,驚世駭俗!
巫噩沒有再上場,就興緻勃勃地旁觀着。
乙木和丁火仍處在蕭寒煙左手邊,己土這回早早就跑到了另一邊,和好說話的丙火組隊了。
乙木一腳踩在了那條凳沿上,俯身就湊在蕭寒煙面前,一面慢條斯理、特有情調地吹着了個火折子,點燃了一根艾條,一面耀武揚威、生動懾人地道:“蕭教主,本來嗎,我們今天都已給你安排了偌些大法,也不能太無度的,至此給你随便灸灸也就行了;可你偏要橫生枝節,為了一流低下的奴仆,還要把我們都給惹大發了呢。既然你就喜歡自讨苦吃,那我們還有啥不樂意撐死你的!”
蕭寒煙就像面前沒有他這個人,波瀾不興,随意地活動了一下難受的身體;明明那捆在兩邊橫木上的手指還慘極得顫抖着,可他的容止就是那麼的淡毅從容,令無數人心中都不得不又一次地驚罕了。
乙木獰笑了一聲,再不廢話,狠狠收回了腳,轉身就把那艾條的燃頭對準了他的一指,使勁按在了他那甲床上!
那甲床本就已被損傷得慘不忍睹,再被這麼一燙,簡直恐怖至極,看得不知多少人都一個激靈!
而蕭寒煙自然也是早有心理準備的,當即咬緊了牙,渾身都繃得硬邦邦的,竟愣是沒動一下!
己土觀到這裡,又亢奮又不忿,再也等不得了,也可勁地對他那邊手指灸了起來!
他和乙木各有手法地在蕭寒煙那十指上任意施虐,或按或點地燙着,想怎麼弄就怎麼弄,每一個動作都怵目驚心。
玉侍們又看出他們那艾條似也是特制的,怎麼弄都不易熄滅,不停地灸燙着教主那甲床上的血肉——其情之慘酷,簡直無以形容!
玉侍們肝膽俱裂,所謂十指連心,他們本覺那針紮就已夠可怕了,可現在這灸燙分明比那還要厲害無數,他們雖完全不知這究竟會是個什麼滋味,可光想想都覺得這種疼是根本沒人能忍受的!乙木事前那“預告”絕非危言聳聽!
而蕭寒煙就是能把這世上的任何酷刑都忍受下來,但那并不代表他就不艱辛。現在的他就格外艱辛,那渾身緊繃得都一陣發顫,随後使勁倚在那靠背上,硬撐了少頃後,又難熬地磨動了起來,不停地磨着,磨得那靠背上都血迹斑斑。
玉侍們這便又顧起了他那上午才被暴虐過的後背,都不知該關心他哪裡才好了?他們也挺苦惱的,教主那一身光今天就到處受傷,還個個都是慘絕人寰的,讓他們真是都應接不暇、左支右绌、顧此失彼、焦頭爛額的!
乙木和己土不停地灸着,幹得别提有多興奮了!
蕭寒煙那手指抽搐了起來,優美的全身也在麻繩束縛中苦苦扭動着,本已蒼白的臉被那提神藥弄得竟都泛起了層薄紅,處于此境中便有了種凄豔之味,額上冷汗涔涔,一口剛牙都要咬碎了般。
而乙木興奮之餘,其實也有些着急了,他這回雖是滿有把握能讓蕭寒煙叫出來的,可眼看他和己土狠虐至此,蕭寒煙竟還是一聲不出,他便未免心焦起來……
丁火和丙火也再不可待地插上了手去,四人就或争相或輪番地對蕭寒煙那兩手忙得不可開交,在他那十指上随心所欲、無比殘忍地灸燙着!
玉侍們一陣心驚肉跳,簡直都要支持不下去了;尤其是懷琨,縱再不願在敵衆面前露弱,可還是止不住地渾身發抖!
巫噩竟都看得肉疼了,他這個始作俑者倒還咝咝地抽着氣,一副又驚吓又興奮的樣子!
如此酷刑,休說平常人,一般堅強的人也早都疼瘋了,超級堅強的人也不可能做到連叫都不叫,而且蕭寒煙還被那藥提高了都不知幾多的痛覺,堅持到此時已是夠邪乎了,他随後也就松口了的,悶哼了出來。
乙木等惡徒竟還感到了一陣狂喜,好像取得了什麼天大的勝利般!之後,他們就幹得更加賣力和帶勁了!
蕭寒煙也再沒有吝啬,不時地悶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