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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八十四 笄日良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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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天還未亮,蕭寒煙就起床晨盥,收拾好了自身,然後就在床上瞑坐等待着。

他早已為分輝安排好了一個比通常的簡單許多、但也頗具儀式與心意的笄禮。

玉侍們今日也都早早備置好了一切,還都自行穿着一套平素慶典時用的制服。

随後懷瑾和懷珺就提前去玉潔軒外候着了,本是要等分輝起床諸事完畢後再将她接引而來,誰知分輝也是拂曉就收拾停當了——她沐浴更衣,特意穿了蕭寒煙送她的那些衣服中相對彩色的一套,為便利蕭寒煙行事,一頭如雲的長發再半點未紮,隻梳整齊了地披散着;整個人就似出水芙蓉,天然去飾。

懷瑾和懷珺便即接引着她往冥帝宮行來。

他倆在前面異常莊重地走着,步伐規整,姿态威儀,就像在執行一場重大的典儀。

分輝跟着他們,一步一步地走向了冥帝宮,也就像在赴履一場意義重大的禮事,心中頗有些動蕩不平。

峰頂的晨風吹拂着她的長發羅衣,愈發顯得她仙氣飄飄,清绮絕塵。

守在宮門上的冬子等人都一陣神奪地注目着她,眼看她好似個九天仙女,步步生姿、楚楚動人地走進了教主所在的深宮中。

今日的教主居室中,一個觀禮和加笄的賓客都沒有請;隻叫了那支樂隊中的一名笛師,但也隻置在外間,一見分輝來臨便吹起了一首喜慶且高雅的樂曲。

分輝心頭一漾,一徑跟着二玉侍進了那外間,再進了内室。

蕭寒煙端正地坐在床沿上,一頭流瀑般的長發随常地披着,身上隻穿了一襲裡衣,卻是新換的、白色的。

在分輝心目中,蕭寒煙穿那種黑色裡衣就是特别地酷,而穿這種白色裡衣,不但也是超常地好看,還平添了些許柔弱之味,這種味道在他這麼個大強人身上,可是分外惹人疼惜和着迷的。

此刻她也感到蕭寒煙在些非常時候都會這樣,就是在俯就她所好的,不由心都化成了一攤水般;又見蕭寒煙坐在那裡,姿容冷寂,目中卻滿含深情地凝望着她,就像有生以來、亘古不變地就在那裡等着她一樣。

分輝胸中更是百感激蕩,步步情鐘地趨近了他。

蕭寒煙見她這麼早就來了,心中備感溫慰,卻竟沒有和她說一句話,示意玉侍繼續行事便是。

懷瑾遂在蕭寒煙膝前擺上了一隻圓凳,引導着分輝背坐了上去。

懷珺和懷琪在分輝面前擺上了一隻鏡台,上面的銅鏡正正照着她的如花秀面。

随後也是沒有任何過場的,笄禮就正式開始了。

懷瑾充當着禮官,懷珺和懷琪手執托盤俠侍着各種用物;懷琨和懷瓊守在那内室和外間之間的門上,一面聽伺一面禁止任何人進入。

蕭寒煙就是要親自為分輝加笄的。他先拿起了懷珺托上的木梳,就用那雙受盡殘虐的手,梳理着分輝的滿頭秀發。

他梳得很認真,很用情,臉上卻全無表情,亦無痛色,可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他那手指,尤其是剝床及膚的指尖如此所受的刺磨痛毒。而且那是一段可不短的時間,後來他間或地就會咬一下牙,吸一口氣,愈發可見他忍受的巨大痛苦。

分輝靜靜地坐對着銅鏡,順從着他的一切行為,不曾有過一下勸阻,隻是茹忍着深重地心疼,面容溫喜而酸恻,玉淚一滴一滴地流淌下來,另添了種凄美動人之色。

玉侍們也是一片喜慶而悲酸的氣氛,懷琪和懷瓊都已淚流滿面。懷琪時而背過臉去擦一下;懷瓊卻大大地睜着一雙淚眼,異常堅定地注視着場中,因他今日不隻是自己有幸觀睹教主重要的這場嘉禮,還帶着懷瑜的那一份,一點場景都不要錯過。

笛聲飛響不絕,那般歡快動聽的樂曲,在今時這種氛圍中,卻給對襯得倒更增了種哀婉傷懷、回腸蕩氣之感。

蕭寒煙卻似對周圍的一切都不為所動,面無表情地管自行為,漸又把分輝的長發向上梳起試绾着,不時看一眼那鏡中照出的發式前面的樣子,幾番調整;等梳得差不多了後,把梳子放回了懷珺所執的托盤中,為分輝在頭頂绾好了一個簡單的發髻。

蕭寒煙自己是會梳頭的,可給女子绾髻就是另一回事了,何況他而今手指還有慘傷,每動一下都劇痛鑽心,能梳成這麼個發髻也是相當艱苦的。而且這發髻雖簡單,卻梳得很有型,配在分輝那本有的麗質上更是特别好看。

至此,另一側侍候着的懷琪又奉上了一個托盤,盤中擱着一枝白玉簪子。

這玉簪是蕭寒煙暗自為分輝深心選購的,顔色純潔,質地珍貴,樣式高雅,面面都包含着他認為相配分輝的寓意。分輝也是今日才初次見到,心中真是萬般地感觸和感動。

蕭寒煙當下拿起了那枝玉簪,格外用心地插在了她那發髻上。

如此,分輝便平生第一次地成了副束發加笄的樣子,好像花蕾初放,發色流豔,當真多了幾分成熟誘人的韻味。

蕭寒煙也從鏡中觀看着她那新樣子,這才露出了滿意歡欣地一笑。

懷瑾看到這裡,特别高昂地道了聲:“禮成——”

衆玉侍也騰起了一片歡慶之狀,懷瓊還很孩子氣地使勁鼓起掌來!

而蕭寒煙這就都急不可待地傾身一拉分輝的手;分輝也緊忙站起轉向了他,對他含淚一笑。

蕭寒煙直拉着她坐到了自己身邊,癡情地凝視了她一會,愛憐橫溢又頗含鄭重地說道:“分輝,你成年了,也行了笄禮,此後你就能嫁人了,也隻能嫁給我;你無父無母,最大的家長就屬夏聖師,可未來縱是他反對,這事也是已成定局、無可改變了的。”

須知世上常規,女子不僅是要到了十五歲,還是要已經許配了人的才行笄禮,沒有許配的一直到了二十歲才行笄禮。分輝可還沒有那種通過家長媒妁的許配,蕭寒煙卻在她剛滿十五歲就急着給她行笄禮,其一就是為了代表她是已經許配了他的。

蕭寒煙因為他和分輝一個是魔頭一個是聖女的身份懸殊,現實中勢必多有阻力,更且覺得自己生來是個不祥之人,命運多舛,所以總怕未來情事生變失去分輝的,也才會時有這類言行。

而在他倆這場情事中,分輝本才一直是患得患失的,卻已數次見得那麼優秀堅強的蕭寒煙倒還存有這種多感弱情。現在她又聽蕭寒煙這麼說,當即契悟了他非要給自己行這笄禮的深意,便極其認真地答道:“煙哥哥,我就是已經自主許配了你的。你也放心,此生無論何人反對,我都非你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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