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級任務結束得很順利,為了讓郁青桓更快地适應執行任務的日子,司庭又接連帶他做了兩個B級任務,确認郁青桓有足夠的危機應變能力後,他們接了一個A級任務。
出這種簡單的任務對郁青桓來說簡直小事一樁,比之任務,難的是他要表現出自己在不斷成長中的樣子,好讓司庭對他的過往放一百個心。
他做得很好,從一開始的青澀、盡量不拖哨兵後腿,到隻花一個月時間,就能作為哨兵戰鬥時的最強輔助。
四個任務完成後,司庭決定和郁青桓一起接下S級任務。
不過在那之前,他們會先回學校進行一番休整。
郁青桓回到久違的宿舍,洗了個熱水澡後一頭栽到自己柔軟的大床上,菲利克斯迫不及待地從精神圖景裡跳了出來,朝郁青桓喵喵叫個不停。
當然這絕非是在撒嬌,菲利克斯罵得還挺髒。
小貓咪在執行任務的這一個月裡,幾乎沒怎麼出過精神圖景,偶爾隻在郁青桓打架的時候出來幫個忙,它簡直快氣死了。
“喵喵喵喵喵喵喵——”
郁青桓被吵得不行,迅速出手,用掌心包裹住小貓的臉,一把将菲利克斯掀翻在床。這下更是激怒了本就脾氣不好的菲利克斯,一人一貓當即你一拳我一掌地打起架來,菲利克斯壓根不是郁青桓的對手,幾回合下來,不僅給小貓累得夠嗆,還沒撈着半點好處。
菲利克斯的叫聲瞬間變得委屈起來,它控訴着郁青桓的絕情,明明是好不容易的再見面,卻總是被郁青桓用來陪那個臭獅子,等郁青桓這個任務結束後,他們還能不能見面都是未知數。
小貓越喵越委屈,趁着郁青桓一個放松警惕,立馬一爪子撓在郁青桓的手上,向導白皙的手背浮現了三道血痕。
郁青桓疼得“嘶”了一聲,但懶勁犯了也不想去管這傷口。
“喵。”
菲利克斯心虛地看一眼郁青桓,然後圍着向導受傷的那隻手來回地轉,小肉墊時不時踩着郁青桓的手腕而過,見郁青桓真沒有要管的意思,菲利克斯隻好一屁股坐在了向導的手腕上,伸出小舌頭不停地舔着向導手背的傷口。
舔完傷口,小貓又委屈地一轉身,趴到郁青桓的懷裡,圓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的主人看,“喵嗚。”
郁青桓擡手揉了揉菲利克斯的腦袋,溫聲道:“别再揍凱登了。”
小貓撇過臉去,虛虛咬住向導的手,表示不滿,過了好半晌才不情不願地“喵”了一聲以示屈服。
中午,溫夏下了課後,收到郁青桓出任務歸來的消息,于是給這位室友帶回不少好吃的東西。溫夏拉着人在沙發上坐下,興沖沖地聽郁青桓說起執行任務的趣事。
菲利克斯和佑佑照例在客廳裡跑酷,每次佑佑一被咬住,就開始裝死,等菲利克斯把它放回地上,又迅速開跑。一貓一鼠玩了一個多小時,累得紛紛癱倒在沙發上,菲利克斯爪子一撈,把佑佑撈到自己腦袋下當枕頭。
像是被菲利克斯傳染了似的,郁青桓說着說着就忍不住打了個哈欠,身子一歪,枕在溫夏肩上睡着了。
隻是無意之舉,但溫夏性子溫和,非但沒有将人推開,還生怕郁青桓睡得不好,特意調整了姿勢,讓郁青桓靠着他睡了一個中午。
下午上理論課時,司庭炸毛了。
哨兵和他的精神體一左一右圍困住弱小又無助的向導,鼻尖湊近向導身體,像兩個變态一樣嗅個不停。
向導信息素具有淺層的安撫效果,它們很難具體成某一種味道,對于哨兵來說,隻有好聞與不好聞之分,越是覺得好聞的,就代表該向導與哨兵之間的契合度越高,反之則代表契合度越低。随着哨兵對一個向導的喜歡愈深,他會感覺到這個味道越來越好聞。
鑒于司庭的特殊情況,這位哨兵唯一覺得好聞的,隻有郁青桓的向導信息素。而中午那一覺,大概是不小心沾染了溫夏的向導素,還被司庭聞出來了。
A班的其餘人偷偷向他們投來視線,眼神裡滿是八卦,仿佛在看什麼偷腥被抓的大型社死現場。
郁青桓:“……”
郁青桓伸出兩根手指,抵住哨兵的額頭,他注意到司庭的臉色很不好,眼裡翻湧的情緒更是如暴風驟雨來臨前陰沉的天空一般,黑化值起起伏伏,片刻不得停歇。
向導無奈解釋道:“是我的室友……”
司庭神色一變,雙眼清楚地寫着“你室友死定了”。
“我不小心靠在他身上睡着了。”
司庭看起來更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