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片刻,顧千帆又緩緩道出了梁山消金窟的事,開始他隻是因為一貫小心謹慎才不動聲色暗中密查,通過梁山與京城之間的信件、公文和飛錢(北宋類似銀票彙票之類的金融憑證)往來之中抽絲剝繭,終于讓他尋到一些線索:皇城司這邊的雷敬肯定分潤一些,但也隻是給些方便,而幕後老闆很可能與謝家有關。雖然剿滅梁山是大功一件,但因為樹大根深,未免打草驚蛇,顧千帆不敢輕舉妄動。
想來謝家眼看立儲之事又開始風起雲湧,是暗中蓄力還是要搞出些事情,最近一定要很多布局,無論需要人還是物都離不開金錢,有消金窟等來錢道兒還不算,現在擴大範圍看中了蕭謂的書局,倒是歪打正着,書局的收入說是聚寶盆也不為過,隻是低調而已。
謝家采取這種柔和的手段應該是不清楚書局巨額利潤的底細、還有就是顧忌着背後有顧千帆的撐腰,要沒這兩樣原因說不定哪天晚上就直接上來滅門了,剩下的人工夥計還不是随他們搓圓揉扁。
想到這裡,兩兄弟不由後背出了一身冷汗,對了一下眼神,嗯,這個謝家一定要連根拔起。
接下來就是具體謀劃了,這方面顧千帆在行,蕭謂聽話就好,看他一副以大哥馬首是瞻的架勢,顧千帆突然起了逗弄的心思,拍拍蕭謂的肩膀,開玩笑的說:“這麼聽話,你就不怕我把你賣了?”
蕭謂義正言辭的說:“當然不怕了,我可值錢呢!哪能因為這點事就賣了,那你可得虧大發了!”顧千帆:也不知道剛才毫不猶豫算計你親爹時候的人是誰?不過蕭謂在老爹和他之間堅決站隊的行為無疑讓他心裡一暖,還伴随着有點酸,可惜他并不善于煽情,隻是默默在心裡将與蕭謂的兄弟關系又進了一步。